張含露聞聲,扭頭看了看。
王丁望著前方,有些出神。
雙眼裡流露著一種羨慕、希冀。
平凡的面容裡,似乎又有一種無邊的落寞與滄桑感,特別觸動人心。
張含露倒是知道這個傢伙過去的了,算是很清楚了。
她的芳心也是有些觸動,動及最柔軟的部分,或者說是女人天生同情的部分。
“阿丁,別這麼消沉啊,你現在會慢慢好起來的。家,也會有的,更會一家團聚的。人生嘛,沒有過不去的坎的。你這個人呢,現在挺大本事的,以後也會有出息的。”
王丁回過神來,點點頭,“嗯,謝謝你!堅強的活著吧,挺好。”
“對了,等你南河行醫結束,手裡的錢,我們張家再借給你一些,湊起四百四十萬,把你父母、哥哥贖回來?”
王丁眼前一亮,“借錢給我啊?露小姐,你們張家……就這麼信任我嗎?”
“別說幾百萬,就是幾千萬,我張家也不在乎的。況且,你也不是還不起的人呢!”
“那我給你們算利息好不?”
“行了啊,那幾個小錢,算什麼利息啊?你願意不嘛?”
“當然願意啊,謝謝張家,善人之家啊!”
“嗯,你願意的話,回頭就辦這事。說起來,還是歡歡提出的,特別希望你能一家早日團聚。她的面子呢,也是蠻大的,我媽是沒意見的,她隨時可以劃款,我也可以的。不過,孫海洋這是訛你呢,真不要臉,這錢可以不給的。”
“那有什麼辦法?法院都判了的。現在去翻案,也費神的緊。幾百萬,對於我來說,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以我的醫技來說,應該也很快的。惡人,讓他惡夠,也就到頭了,然後也就沒什麼好得瑟的了。孫海洋,哼哼……”
王丁說著,眼裡閃過一抹寒光,冷哼,沒再說下去。
張含露嬌軀都是一震,王丁的眼神太嚇人了,飽含著殺氣似的。
“你這是……要幹嗎?”
王丁淡冷冷的笑了笑,“牢裡生不如死,被治的跟乾屍一樣,身背鉅債,父母親人離散多年,這口氣,我王丁不出出來,永不罷休!”
“尼瑪……”張含露震驚,心頭有種感慨,“有脾氣啊阿丁,姐還是看好你吧!不過,孫家也是這個世界上的大樹一樣的存在,你的復仇之路,很辛苦。”
“沒事,至少我還活著,還有一口氣!”
“嗯,志氣,堅韌,你這傢伙,還不錯!不過,你現在呆在南江,也並不太好吧?萬一人家又跟你沒玩沒了呢?歡歡的東西,中午就搬過南河來了。她妹妹珍珍,下午都在最好的寄宿式香河中學就讀了呢!要不然,你也搬過來吧?你的工作很隨意的,不用拘泥於那個地方吧?”
“呵呵……”王丁笑了笑,“露小姐,謝謝好意了。我要留在南江的。”
“為什麼嘛?這麼倔?”
“南江是我的老家啊!我老家就在東城區遠郊。那裡原來的老房子讓孫家給佔了,作為賠償。結果,兩年前,大開發,我們家的地基與房子,賠償都高達三千萬,但那時候就五萬塊抵了債。那是我的祖業,我一定要拿回來。現在開發出來的商業區不遠的山上,還有我的老祖墳在。我可不想丟先人的臉,被人欺負得在老家都呆不住了!人呢,得有骨氣不是?”
張含露雖然也理解,但說:“你這是傻氣了啊!留在南河居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等強大了,再殺回去呀!”
王丁搖搖頭,眼神很堅定,“留在南江,更有利於將整個孫家這棵大樹伐倒。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好意,我心領了,但意已決!”
“傻子英雄氣,服你了……”張含露翻了個白眼,還是專心開車算了。
隨後的三天時間,楊歡歡一直在老家那邊,和母親、哥哥、嫂子在一起,享受著天倫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