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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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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鳥兒振翅飛起,在這頭的樹梢跳到那頭的樹梢。風輕輕地吹,鳥啾啾地鳴,雲緩緩地飄,一會兒往左邊飄飄,一會兒再往右邊飄飄。

喜報!一個士兵跑進庭院,尚未察覺為什麼這院子所有人都像是石頭一般安靜。他舉著手裡的一份戰報,高聲道:張君的部隊在與北國僵持之際受到了我們側翼的伏擊,戰線崩潰,將領被誅!這一仗,張君又折損七百餘人,而我們趁亂搶奪了潰軍的糧草,這必然給了他更沉重的打擊——

韋鵬:哦。

士兵:……?

這院中有一個戴著面具的江湖人,走到士兵面前,將那份戰報取了,拍了拍對方肩膀,道:妥善安置糧草,確保回程路上沒有被跟蹤,論功行賞,好好休息。

士兵再看向韋鵬,韋鵬手裡還拿著一封信,於是士兵心神領會,小跑著離開了庭院。

院子裡其餘人也心神領會,紛紛表示我也有些事、我肚子有點疼、我去幫忙看看糧草、我老婆快生了等等,爭先恐後離開了這個暴風眼。當院中只剩下韋杜二人,韋鵬搖搖晃晃地走到杜漸面前,不知道哪來一股神力,伸手抓著對方領子,竟硬是將人舉了起來。

這到底是——他像是冬眠中突然被一箭射中屁股的熊一樣站立起來舉起面前的人並咆哮道——怎麼回事!!

舉是不可能真舉起來的。但杜將軍確實沒他高,於是此時配合地踮起腳,道:我對這件事一無所知,事實上我也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你如果再繼續無禮下去我也會給你點顏色看看了。

韋鵬松開了手。杜將軍理了理自己衣服,走到屋裡。那封信是從一個包裹中取出來的,他將那包裹徹底開啟,看到裡面還有一對珍珠耳墜,一副金框寶鈿裙飾,一柄五彩珠玉金花小獸橫臥的玉梳。一個比一個貴重,都是去年年底自己親手鎖進庫房裡的東西。

最後,他從包裹裡找到了自己老婆當年說要給未來兒媳的綠玉鐲子。

杜將軍:……

韋鵬搖搖晃晃地走進來,低聲道: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杜將軍看向韋鵬,一字一頓道:你一邊彈劾我收受賄賂,一邊讓你女兒慫恿我兒子將我家的寶物再運到你家去??

韋鵬震怒:我女兒天真無邪、心地善良,你一個長輩竟好意思說這種話,你還是人嗎?!

杜將軍:彥彬常年駐守邊關,偶爾才來一次京城,正是經不住誘惑的年齡,見到美女會動搖也是正常。倒是你,不好好教導自己女兒詩書禮儀,逢年過節要麼帶她去廟會要麼去釣魚,成何體統?

韋鵬:我女兒三歲能識字、四歲能作詩、五歲能說出黑魚和草魚的六種區別,你兒子成年了給心上人寫情書還能寫出錯別字來,你確定你要在這兒跟我討論教育的成功與否?

杜將軍:你好好想想你最近有沒有收到什麼珠寶首飾。

韋鵬從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個玉墜。

杜將軍:我的。

韋鵬回屋裡找了找,又找到了一個白玉鎮紙。

杜將軍:——也是我的!!

前段時間韋鵬錢不夠用,家裡給他寄了些東西來,這就是其中一部分。韋鵬向來不關注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如今想來,他家裡雖然有不少積蓄,但確實沒多少珍寶。聶先生花錢如流水,有些東西他拿到後就換成了銀子花了出去,哪裡還記得這些細節。

這回換作杜將軍如籠子裡的老虎一樣在庭院裡走來走去。

韋鵬想了想,道:如果真是你的錢,這段時間幾乎都花在陛下身上了;你有什麼意見,可以與他當面對峙,勸誡他奉行節儉。

杜將軍:……他人呢!

韋鵬:去夔地買傭兵。要說起來時間確實有點久了,四殿下跟他一起去的,按理說該跟他一塊回來。到時候你不妨親自問問。陛下臨走之前交代得妥當,讓你來了之後好好關注戰場,將軍既然已經不願意再裝,那不如把剛才那份戰報再撿起來好好研究研究。

杜將軍氣得笑了:我研究戰報,你幹什麼?

韋鵬幽幽道:研究你兒子。

杜將軍:用不著你研究,我立刻讓彥彬過來。

韋鵬:我絕不會讓萌萌千裡迢迢來這險山惡水……

杜將軍:沒人讓你把你女兒也叫過來。有你一個伶牙俐齒的韋家人已經夠了。

韋鵬:畢竟老夥計一場,將軍如此誇贊韋某,竟讓人有些不好意思。

杜將軍幽幽道:你最好真的不好意思。

韋鵬思索片刻,道:彥彬來了也好,我韋鵬在官方通告上已經被賜死了,現在我這樣貌跟過去也大不相同,他來了之後不認識我真實身份,我與他聊上一聊,必然能讓他在春風化雨一般的溫柔氣氛中如實交代他犯下的一切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