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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裡一片迷濛，想要找個出路卻一直不得其路。

昏昏沉沉的，許多碎片想要抓卻又抓不住。

痛，莫名的疼痛。

額頭上時冷時熱，昏沉沉的感覺讓她不知道自己所處何處。

耳邊彷彿是有誰在輕聲低語，卻又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但是在這樣的聲音下，卻莫名的安心。

心裡叫囂著這個聲音不要停，不要停，那人卻惱人的斷斷續續。

偶爾說，偶爾又停頓，讓她想要抓狂。

“唔……”

不滿的發出一聲低吟，努力想要睜開眼睛看看這個討厭的人是誰。

一絲光芒進入了眼簾，刺得雙眼疼痛，看清楚眼前的人的時候，蘇默暖咕噥一聲，將頭紮在顧瑾宸的懷裡，又將眼睛閉上了。

“跟我說話，不要停。”

蘇默暖如是說著，顧瑾宸見人終於醒來了，一直以來緊張的心情終於可以舒緩一下，然而聽到這小丫頭的要求，卻是怔住了。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

“顧瑾宸，繼續說啦……”

帶著些許撒嬌和蠻橫的語氣，一時間彷彿是回到了曾經的日子。

她蠻橫的在他的懷裡，或是蠻橫的抱著他，要求他做這樣或那樣的好吃的。

卻又從來適可而止。

哪怕是兩人的感情到了那樣的程度，也不會在他這裡過夜，吃過晚飯回去她該回去的地方，哪怕是他堅持要她留下來，最終還是抵不過她的倔強。

愛的火熱，卻又點到即止。

這麼來形容兩人的感情，再貼切不過。

也正是因為她曾經蠻橫的性子，才讓他忽略了她小心翼翼的內心。

在強悍的外表下，是一顆自卑的心。

“暖暖，我很擔心你。”

許久，顧瑾宸才如實的說了一句。

歲月飄忽無常，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嘗過了那樣的變數，才懂得在有限的時間內表達自己的真實情感。

“對不起。”

懷裡傳來她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