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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螢假笑的臉上,浮現一絲陰狠,他怎麼也沒想到,進來的還會是賀琅。
這個人當真有蒼天護佑不成?
明明,他才是天子!
崔菩提被押了下去,皇貴妃懿旨,讓百官攜眷入宮賀壽,可這些人一進宮就被扣押了,廢陳王為得矯詔,已殺了不少大臣。齊王妃身懷六甲,被人推搡流産,若不是賀琅早得到訊息,用兵如神,再拖延片刻,還不知要死多少人。
“真是想不起來,有多久沒見到表哥這身戎裝了。”
等人走得近了,李螢才眯了眯眼。賀琅竟然一身是血,眼神冷厲,還有漠然。
李螢心緒不穩:賀琅並未受傷,那傷的是誰?就算出了石碑的事情,賀琅的眼神也是仍有三分失望,幾時像今日這樣漠然?
“陛下殺伐決斷,真有乃父之風,不愧為先帝親子。”
李螢握緊了手中劍柄,陰沉的雙目像盤踞著兩條毒蛇。
這半年,他飽受噩夢困擾,又時常夢見小時候的事,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他此生最恨的,就是先帝。可若追憶,先帝當年如何殘酷,如何罰他,都記不起來,只有他臨終前欲言又止的一聲“流光”,只有那一刻的脈脈溫情。
賀琅若無其事便道出了真相:“陛下倒也不必如此諱莫如深。事實上,儷邑長公主也並非李姓皇室血脈。她是廢妃在冷宮中與一侍衛私通所生。而你,確確實實是先帝之子,皇室血統。只不過,並非恭懿太子的血脈。”
李螢死瞪著賀琅。
他不知道,為何讓他這麼痛苦的身世,他輕飄飄就說了出來。賀琅早知道,他身世沒有那麼不堪,那這半年他飽受痛苦又是為了什麼?
“你說的是真的?”
賀琅負手,身上血珠順著鎧甲滴落在玉石地面。
“自然。都已經這步田地,臣還有什麼說謊的必要嗎?”
李螢欲笑欲哭:“是啊,沒有必要了。朕……已是一敗塗地。這皇位,你想要盡管拿去。”
賀琅搖搖頭,笑道:“陛下是糊塗了。今夜謀逆,沖進皇宮的,可是廢陳王。賀琅只不過號令天下忠誠之士入宮勤王,誅滅逆賊。”
李螢大笑:“賀琅,你這叫什麼,知道嗎?民間有一句話,就是說你,當了表子還要立牌坊!你要這位置,盡管來拿啊!惺惺作態,既想要這位置,還要史書留名?你惡不惡心,虛不虛偽?”
賀琅上前兩步,李螢色厲內荏,明明離他還有甚遠,也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陛下,您該知道,便是想吃一口熱食,也要等待時機。熱食好了,也要稍等片刻,涼了才好入口。便是一飯一食都需要時機,何況天下事?”
李螢冷笑:“賀候今夜入宮,看來,是時機到了。”
“陛下今後可封王,前往封地,寧靜一世。”賀琅道。
李螢嘲諷一笑:“這便開始想著,接受禪位之後,如何安置朕這個前朝皇帝了?”他問,“表哥,小時候你是真的想要扶持朕嗎?”
賀琅頷首。
李螢又問:“那是從什麼時候起,有了異心?是從知道了朕的身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