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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了抽鼻子：“聞著的確是羊肉的香味，但看著倒不太像，這羊肉外面包裹的是什麼？”

齊王也沒吃過，略一想就知道了，今日的說不定安排的是全羊宴。可一樣的羊肉，保證這突厥的左賢王和高昌國師吃的懷疑人生。

果然伏念嘗了一口，驚訝的道：“怎麼會如此鮮嫩？難道本王之前吃的，都是假羊肉不成？”

齊王笑道：“左賢王，這的確是羊肉。”

伏念又道：“這羊肉是生的嗎？不不，熟了，熟了，可怎麼會這麼嫩？這口感配著椿芽，實在精妙。”

念均方冷哼一聲，也不說話，自顧吃菜。

這道菜分量也不多。接著又上了一道水煮羊肉。

菜上來時，是蓋著的。伏念聽了菜名，直搖頭。

“羊肉腥羶，就是我們也要用香料壓住羶味，怎麼能水煮呢？”

等蓋一揭開，火辣的紅沖進眼裡，隨之而來的是一股辣香。

伏念挑起一塊羊肉，試探著放進嘴裡，剛吃了一半，就道：“好辣！”

然後猛灌了一口酒，接著吃。

“……這羊肉這麼辣，為什麼要叫水煮羊肉？”

齊王辣出了汗，又飛快的下了一筷子：“這個麼……這羊肉本就是水煮的。”

齊王會吃，也有些門道，只知道這羊肉的確是水煮的，可不知道怎麼做的。

伏念實在好奇，都恨不得開口問問，這水煮羊肉到底怎麼做的。齊王給他打了個眼色，國宴之後，再告訴他。

伏念這才心滿意足的繼續吃。最後一道，是熬的羊湯，蘇朝朝昨夜親手調的湯料，只有裝鍋時在鍋底的幾根魚腥草是禦膳房的廚子放的。

伏念喝完湯，默默的嚥下了一個飽嗝。

念均方同樣吃的油光滿面，可說哈還是夾槍帶棒：

“不愧是泱泱大國，便連這吃慣了的羊肉都能有這麼多新鮮做法。有上國之名，不過……”

說到這裡，念均方不再開口。

他本意是想，說的不明不白的，總有人好奇。哪知道滿座眾人，從皇帝陛下到下面陪同的百官，沒有一個人接這個話茬子。

念均方滿心惱怒，眼裡閃過一絲羞辱，又繼而趾高氣揚起來。

蘇朝朝看他這麼多戲，簡直好笑。

這時候，便有一個輕紗拂面的女子，款款而來，手中端著一個潔白的瓷盤。

蘇朝朝微微側身，對賀琅輕聲低語：“她怎麼來了？”

賀琅抬頭，賀晳還在廊簷下，人還沒有進來。自然也只有他們兩個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