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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瓊不僅言辭懇求，更是向衛無忌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她目光灼灼的盯著衛無忌，眼神熾烈的彷彿兩簇火苗，沿著無形的視線，炙烤著他。

衛無忌沉默的看著她那雙倔強的眼睛，以及她那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神情。

他問道：“你覺得我給柳夕下任務，讓她去支援南海，她會同意嗎？”

肖瓊目光一閃，冷哼道：“她已經是國安局異能組的一員，任務下達就必須完成任務，她同意和不同意，都要接受。”

衛無忌笑了笑，神色突然冷了下來：“肖瓊，跟了我大半個月了，如果你依然是軍隊這種直來直去的想法，沒有絲毫改變和突破，我覺得你不適合繼續擔任我的助理工作。”

“我理解你在軍隊裡長大，性子直來直去，作風強硬。但是你要明白，不是每一個人都是軍人，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一樣以完成任務為天職。你是一名優秀的戰士，但我需要的是真正能夠幫助我的人。”

“如今異能組的處境我相信你比我還要清楚，雖然不至於生死存亡，卻是內憂外患。我這段時間招募回來的異能者，你覺得他們哪一個是安分守己的主兒？”

“我招募他們每一個人，花了多少心思，你難道看不見嗎？還是你覺得一紙徵召令，就能讓他們乖乖的聽從你的指揮，讓他們做什麼就做什麼，至死不悔？”

衛無忌冷笑道：“你以為你是誰？”

肖瓊臉色頓時漲紅，張口道：“我……”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給你一天時間想清楚，明天這個時候給我答複。我知道你想去南海參戰，你決定要去，我會批準你支援南海。如果你還想留在我身邊，幫助我重建異能組，抵禦外敵，維護國內安定，那就多想想你以後該怎麼做？”

衛無忌似乎有些疲憊，說完之後朝她擺擺手：“出去吧。”

肖瓊沉默了，面前這個讓她心裡一直看不起的二世祖花花公子，此刻全身撒發出疲憊壓抑的氣息。

她記得第一次見到衛無忌時，他那副囂張跋扈又玩世不恭的神情，吊兒郎當的行為動作，至今清晰的映在她的腦海之中。

然而不到一個月時間，此時的衛無忌哪裡還有半點當初狂妄自大胡作非為的瀟灑勁兒？

他頭上甚至悄悄的長出了幾根白頭發，點綴在滿頭黑發之中，那樣的顯眼，那樣的不可思議。

肖瓊不得不承認，衛無忌的能力可能比冷少寧還要高出幾分。至少冷少寧擔任組長一來，那些掩藏在民間的異能者，一個都沒有招募到。

衛無忌為人處世滿盤算計的能力，以及龐大的人脈社會資源，冷少寧更是拍馬難及。

留守國內，自然要比前往南海鏟除覺醒者要安全的多。

但是，衛無忌說的不錯，她的確想前往南海，與同伴們並肩作戰。哪怕戰死沙場，也甘之如飴。

可是不行，冷少寧離開前給她下達了最後的命令：守護衛無忌，寸步不離。

她答應過冷少寧，至死都要做到。

“對不起。”

肖瓊強忍住眼中的淚水，轉身離開了衛無忌的辦公室。

過了許久，衛無忌慢慢的抬起頭來，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讓柳夕支援南海，的確是一個好主意。不過我答應過她，她可以拒接任務，看來要想其他辦法。”

……

柳夕心裡忽然閃過一絲警兆，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片刻後，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拍了拍手裡的石屑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