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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每天都到我的房間和我聊天,他說這是他工作的一部分。我們什麼都聊,有時候看著電視分析目前的局勢,也談到了那些老朋友。老妖說小寧還在蜂巢的醫院裡,在老妖隔離結束後曾接到過小寧的電話,因為對我的事情要保密,老妖只能推說不知。常坤也找他問起過我,老妖說常坤對我很關心,再三叮囑一定要照顧好我。他也曾問過常坤趙軍他們的情況,常坤說歐洲行動結束後趙軍和劉新元被南少校留在特種部隊。他倆曾託南少校向常坤打聽過我的情況,看來朋友們對我還是關心的。

我們還聊起了關於被咬傷之後的我的身體,我脖子上的傷口早已結痂痊癒,讓我奇怪的是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恢複如初了呢。老妖說這可能就是t病毒的有益的一面了,本來最初研製t病毒,就是為了製造“超級戰士”,什麼是“超級戰士”,就是身體的各個機能優於常人,可以承受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並且迅速恢複。我的傷口大概在十天左右就痊癒了,換了一般人,沒有幾個月是好不了的,畢竟是掉了一塊肉啊。老妖說我這也算是因禍得福,我說拉倒吧,我寧肯是在家裡用幾個月的時間來恢複,也不願意在這裡被你們研究。老妖於是就低下了頭不說話了,我說怎麼了,有什麼難過的事?老妖說他對不起我,當時給我的血清是在研究中的,還不能確定其效果,他沒想到我在任務中真的會用上,而且是這樣一個結果。他說他將一直陪伴著我直到最終將我複原,否則他將內疚一輩子。我說如果我日後變成僵屍怎麼辦,老妖說他們分析過我的血液樣本,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在我的血液中,我所注射的血清一直都在抑制著t病毒,這是我不會成為僵屍的原因,但是我的形象現在的確難以改變,除非是把我體內的t病毒徹底的清除,不過這很難。

有一天老妖說明天要對我進行一次測試,這個測試有一定的危險,他要我做好思想準備。我就問是什麼測試,在實驗室裡還會有危險?你們不會是為了測試我的體能極限對我動大刑吧。老妖說當然不是,雖然我們採取了保護措施,不過你自己還是要小心。我說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怎麼回事?老妖說經過他們的分析,透過對我的血樣和肖長榮血樣的比較,他們認為肖長榮所擁有的能力我也應該有。而肖長榮最特殊的能力之一就是可以和僵屍相處,並且能夠指揮僵屍。所以明天的試驗就是要我和僵屍面對面,看僵屍是否會對我採取攻擊。如果僵屍把我作為同類,那麼就不會攻擊我,反之只能說明我曾經注射過的血清只能抑制t病毒,而無法使僵屍誤認為同類的同化效果。老妖說他們已經為這次試驗做好了準備,我和僵屍隔著一扇鐵柵欄門,那家夥無論如何都無法襲擊到我。關鍵是我要保持鎮靜,不要被僵屍嚇倒。我說你覺得會出現什麼情景,老妖聳聳肩,皺著眉頭說他也不知道,這種事不好判斷,就讓明天的試驗來證明吧。我說如果那僵屍見了我跟見了親人似的是不是我還得跟它住幾天?老妖說那倒不必,我們只要證明僵屍對你的反應,當然,如果我要是堅持和僵屍的話他可以向領導反映,據說明天試驗用的女僵屍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第二天的上午,我在我的護理人員的陪同下走出了我的病房。這也是自從我清醒過來之後第一次走出房間。他們帶著我沿著走廊來到了一個大房間,房間裡實驗室負責我的趙志軍教授和哈裡斯博士都在,老妖和兩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站在房間一頭的一扇門旁,還有兩個穿著生化服的工作人員。護理我的人把我送進房間後就退了出去,這時趙志軍教授對我說道:“今天的實驗是這樣的,等會我們會開啟隔壁的門,門的後面有一個僵屍,等會你要靠近那扇門,不要害怕,那道門的裡面還有一道鐵柵欄,僵屍是不會出來的。不過也不要靠他太近,我只要看到僵屍的反應就行。有關事項約翰已經和你說過了吧?那好,我們這就準備開始吧。”

趙教授說完之後就向老妖打了個手勢,老妖看了我一眼,向我點了點頭,然後迅速的開啟了門。那兩名戰士條件反射似得舉起了槍對準了門口,老妖在一旁開啟了牆壁上控制那個房間的燈光的開關。

我的心情有些緊張,雖說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安全是有保障的,不過畢竟面對的是一具僵屍啊。我剛要走上前去,一旁的哈裡斯博士要我等一等,他向那兩個生化服打了個手勢,其中的一個就走向了鐵柵欄。我從側面向那個房間張望,由於視角的緣故,看不到那個房間的全貌,就在我向前靠近的時候,我聽到房間裡傳出一聲悽厲的叫聲。那個生化服隨著叫聲向後縮了一下,哈裡斯博士馬上大聲要他不要後退,我又向前湊了湊,這時鐵柵欄的裡面猛地伸出了一雙手。生化服幾乎是以鐵板橋似的姿勢逃過了那雙手的一擊,但他顯然沒有練過這一硬功,他的身體猛烈的後傾然後一下子摔倒在地,隨即十分狼狽的爬了起來。

靠近門旁的兩名戰士也向後退了退,手中槍像是握的更緊了。這時我也看到了那個僵屍,鐵柵欄後面如老妖所說果然是一具女性僵屍,她頭發蓬亂,表情猙獰,兩隻手伸出了鐵柵欄,嘴裡發出了嘶吼,就像是一隻要破籠而出的瘋狗一般。

趙志軍教授命令大家都向後退一步,待那個摔倒的生化服歸隊之後,他似乎有些責備的瞪了生化服一眼,然後沉聲對我說:“該你了。”

我做了一個深呼吸,等那兩名戰士退到一旁之後,在眾人期待和鼓勵目光下向僵屍走去。說來也怪,當我看到那個僵屍的時候,心情到沒有先前那麼緊張了。我慢慢的向柵欄靠近,邊走邊想這可真是古怪的一幕,怎麼感覺像是在敵人的監視下對戰友的一次探監呢。

但我很快就停止了胡思亂想,因為更古怪的一幕發生了。當我走到鐵柵欄前,那個僵屍居然平靜了下來,它的雙手縮了回去,不再嘶吼。我注意觀察它的表情,發現它已從剛才的狂亂轉變為茫然。它似乎無視我的存在,轉動著腦袋向我的身後窺伺。於是我又向前邁了一步,和它面對面地站著,如果除去我們之間的這道鐵柵欄,那麼它一伸手就可以將我抱住。我聽到身後有腳步的移動,從角度判斷應該是老妖,哈利斯博士在後面喊了一聲都別動,然後在個房間裡我身後的那些人就彷彿都被定住了。因為我和那個僵屍如此之近,迫使它不得不看著我,當它和我對視的時候,我注意到它已經完全的平靜下來,它的目光隨即躲開我,好像有些害怕似的微微側起了身體,那樣子猶如一隻犯了錯誤的狗見到了主人,在躲不開的情況下只能低眉順眼的等待懲罰。不過它的身體並沒有後退,所以我們還是保持著很近的距離。這樣等待了片刻之後,一個大膽的念頭出現在我腦中,我沒有和任何人商量,慢慢地抬起手伸進了柵欄裡。

在我把手伸進柵欄的同時我聽到身後有一聲驚呼,我身邊的兩名戰士也差點沒沖過來,又是哈利斯博士制止了他們,我心想這就算是這次試驗裡的我對你們的附屬饋贈吧。

我把手搭在了那個僵屍的肩頭,然後停止了動作,那個僵屍看上去並不反對我這麼做,但它也沒有歡迎的表示。這時我仔細地觀察了它的臉,這具女性僵屍因為表情已經平靜下來,五官都已歸了位,她的臉上有些傷痕,但不是很嚴重,可以看出在她被感染之前,應該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如今這死人一般的膚色和那雙渾濁不堪的眼睛標誌著她僵屍的身份,t病毒改變了她的命運,改變了成千上萬的人的命運,現在,我的命運也被改變了。因為在被這具僵屍接納的瞬間,忽然我感到了和身後那些人類的疏遠,我究竟算是一個被t病毒感染了的人類,還是算一個有著人類思想的僵屍呢?

實驗結束之後,回到房間裡我還被這個想法困惑著,不過我的陳思很快被打斷了。

老妖坐在我的床前兩眼放光的看著我,如同發現了稀世珍寶的盜墓賊。我被他看得有些發毛,就打趣他道:“怎麼跟見了肉骨頭的狗似的,是我臉上有什麼變化嗎?”老妖搖了搖頭,用一種興奮的聲音說:“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真的能和僵屍相處。太不可思議了。”我說:“你們不是事先想到了嗎?這難道不是你們預測結果之一嗎?不至於這麼興奮吧你。”老妖說:“是想到了,想到僵屍可能不會攻擊你,但是沒想到那僵屍居然怕你,我在一旁都看到了,它的眼睛都不敢直視你。這說明在你體內有一種力量是它所畏懼的,這正是我們所要尋找的東西。”我說:“那你說是什麼東西?”老妖:“現在我還不知道,可能是你的氣息,你血液的味道,或者是一種超越了感官的能量。這個我們要研究,你知道嗎,如果我們能從你的體內分析出這種東西,那麼我們就掌握了戰勝僵屍的法寶了。”我說:“那還要做類似今天的實驗嗎?”老妖:“恐怕要做,等會哈裡斯他們開完會就會決定。估計他們會換一個男僵屍來試試。”我說:“我靠,這僵屍也得公母分著試?難道後面還要找老頭僵屍和小孩僵屍嗎?”老妖連連搖頭:“當然不是,你不要誤會,開始找女性僵屍是考慮到女性僵屍在體能和可控制度上要比男性僵屍更易操作,不過即使是僵屍,他們的體內也仍然有著屬於自己性別的一些人體元素。這些元素可能會影響不同性別僵屍對外界的判斷,所以我想再用男性僵屍做一次測試,這也是我們在今天的實驗之前所計劃好的。”老妖用的計劃這個詞讓我感到不舒服,說到底我還是一隻實驗室裡的白鼠。這種被別人操縱著的感覺讓我感到別扭,於是我皺著眉頭對老妖說:“約翰,我配合實驗室的實驗,也願意為了早日找到解決t病毒的方法做出犧牲。但是你們應該事先把要做的實驗跟我商量一下,畢竟我是實驗主體不是嗎?我想我有權瞭解你們的計劃。”老妖看出了我的不快,他趕緊解釋道:“哥們,你可不要誤會,沒人把你當做小白鼠。你可是國寶級的人物!但是我們的主要實驗目的是研究出t病毒的可控制血清和如何清除你體內的t病毒,這一點從一開始你就是了解的。至於今天的這個實驗,是屬於一個附屬實驗,主要實驗目的是想證明僵屍是如何判斷人類和同類的。我的朋友,要知道,你的身體狀況介乎在人類和僵屍之間,你是這個實驗最佳的,也是唯一的合適人選了。還有,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實驗室的趙教授和哈利斯博士從來就沒有把你當做一件試驗品來看待,他們更像是醫生對待病人一樣的來對你。我不知道我的解釋你是否明白,作為一個通情達理的人,我想你是理解我的意思的。”

後來我沒有和老妖爭辯,他所說的那些道理其實我都明白。但是對於“被實驗著”這個事實猶如吞入了一個蒼蠅一般的惡心著我,如果說在接觸僵屍這個實驗之前我一直都在用實驗室是在為我治療而聊以的話,從這個實驗起,我開始明白以前我就像是那個捂著耳朵偷鈴鐺的傻瓜一樣一直在欺騙自己。不管是什麼原因造成了我的現在,我,就是實驗室中的一件試驗品。他們可以要求我做任何與t病毒有關的實驗,而我卻沒有理由和權力拒絕,因為我已經不完全是一個人類了。這個想法幾乎使我萬念俱灰,我還能恢複到從前嗎?我還能再見到我的家人嗎?我不知道。

後來安排的我和男僵屍的實驗也成功了。還是在那個房間,但我已沒有了緊張和不安,那個男性僵屍在我出現並接近他之後如我想象一樣的平靜下來。但是我沒有再伸手觸控它,我知道我在它面前和在那個女僵屍面前的效果是一樣的。我非常的清楚自己擁有著斯特林手下的那些“馴獸師”們的能力,我擁有著我親手抓住的中國大陸出現的第一個“馴獸師”肖長榮的能力,我能夠在僵屍密佈的任何地方通行無阻,因為在我體內流動的血液中,有著一樣和它們相同的東西,那個東西最初是為了製造超級戰士“titans”而研製的,它的名字叫做t病毒。

不過我絲毫沒有因為擁有這種能力而感到興奮和激動,和僵屍的接近意味著和人類的疏遠。那段時間我思索的最多的就是我如何回歸,我還是否能夠回歸人類的正常社會嗎。這場人類和僵屍的戰爭究竟還要進行多長時間,我,還能回到從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