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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出現了幻聽。在快到達目標街道時我居然聽到飛機下方傳來一陣陣歌聲。我仔細的聽了聽,是《夜上海》,好像還是周璇演唱的那個版本!

我旁邊的特種兵們也都露出驚訝的表情,坐在我對面的南少校問道:“你們上次來的時候聽到過歌聲嗎?”我說沒有,別說歌聲,我連一直鳥叫都沒聽到。南少校命令特種兵們準備戰鬥,同時他透過無線通訊器向另一架飛機上的戰士下達了命令。

兩架直20降落在空曠無人的街道中央,武裝直升機一直在天上巡視。我們下機後迅速集結在道路一邊,按著事先商定的隊形向地下停車場前進。等我們接近的時候發現歌聲是從停車場附近的加油站傳出來的。隊伍暫停下來,我們都蹲在路邊的花叢邊。我和劉隊在隊伍的中後部,只看到前方的南少校和兩個士兵在商量著什麼。我觀察了一下四周,這附近的高層建築不多,由於長期處於無人狀態,所有的建築都給人一種灰濛濛的感覺。街道上的積雪非常平整,可以看出最近無人從這裡透過。加油站門前的地面有一道車轍,輪胎的印記非常清楚,一頭通進加油站直到加油機所在的雨棚下,但是加油機的周邊並沒有車輛,另一頭向路上延伸。這雪後的輪胎印肯定就是那夥人的,順著印記我們也可以找到他們。音樂聲仍在持續著,因為我們離加油站已經很近,歌聲聽得非常清楚,確實是周璇演唱的那個版本。因為周璇當時是灌製的唱片,音質不是太好,有留聲機播放的效果,這歌聲與周邊無人的環境配在一起,給人的感覺是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南少校透過耳機向我們發布了命令,他要求我們繼續前進直到進入地下停車場。對於加油站他要大家不要理會,這應該是敵人布的迷魂陣,但是等會透過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我們以兩人一排的縱隊迅速前進,透過加油站的時候我向其瞄了一眼,也看不出什麼異樣。地下停車場離加油站也就幾十米的距離,我們到了停車場的入口處停了下來。而從加油站方向延伸來的輪胎的印記果然進入了停車場。按著事先的佈置,我們在這裡要分成三組,十個人下到停車場進行偵查,十個人守著出口,剩下的人守著停車場的另一個出口。南少校打了個手勢,士兵們馬上分組,我和劉隊就留在這個出口。南少校帶領著十個特種兵進入了停車場,十名特種兵去向另一個出口。

加油站的歌聲還在繼續著,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敵人這樣有恃無恐,恐怕這次行動不會那麼順利。地下停車場的斜對面就是那個自然公園,這個公園據說在解放前是一個大戶人家的私人花園。解放後經過園林部門的擴建和改造,成為了尋常百姓也可進入遊玩的自然公園。我和我媳婦戀愛的時候經常來這裡,有一次下雪,我們還拍了好多照片。如今從我的角度看,公園裡蕭條頹敗,雖然前幾天的那場大雪掩蓋了城市裡的不少痕跡,但是這肅殺的氣氛是無論如何也遮蓋不掉的。

我正在胡思亂想,停車場裡忽然傳出了槍聲,從槍聲的激烈程度可以判斷下面正在大面積交火。守在出口最近的負責我們這個小組的特種兵手捂著耳機,面色微變。他對我們大聲說道:“大家把武器準備好,我們……”他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噴出了一片血霧。也就是最多兩秒鐘,這些特種兵的槍口就向對面開火了。我和劉隊趴到地下,匍匐著前進到路邊的萬年青叢邊。呼嘯的子彈不斷的從我頭頂上飛過,萬年青的碎片下雨一樣的落了我一身。這時停車場另一個出口的方向傳來了爆炸聲,我趴在地上側目觀看,那個出口已是一片狼藉,好像滿地都是鮮血和碎屍,剩餘的特種兵正在猛烈的還擊,而我身邊我只看到劉隊和還在射擊的三個特種兵。我回頭看到我所在的車庫出口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屍體,對方到底有多少人!

透過萬年青的縫隙我看到對面公園的小樹林裡一架機槍不斷的噴出火舌,而停車場另一個出口的對面居然也有一架機槍,這兩架機槍完全的封鎖住了我們,我們小組扛火箭筒計程車兵已經躺在了停車場門口,現在爬回去拿他的火箭筒估計馬上就會被打成蜂窩,我們根本無力還手。對面機槍的槍口越壓越低,我面前的萬年青都被攔腰打折了。就在這萬分危機的關頭,南少校他們從地下停車場裡出來了。

他們中負責火箭筒計程車兵一下子就滅掉了對面的機槍,我們終於抬起了頭。我看到南少校大聲的在向著話筒喊著什麼,他沖著我們打了個撤退的手勢,然後回頭向著地下停車場裡繼續開槍。我爬起身舉槍沖著路對面,對面的火力已經啞了,包括停車場另一個出口對面的機槍也已被端掉。南少校在向下面掃射了一通之後,轉身向我們來時的方向跑去,他同時沖著我們大喊到快走。我和劉隊隨著南少校向前跑去,負責殿後的特種兵也已隨著我們而來。跑了幾十米後我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從地下停車場裡如潮水般的湧出了大批的僵屍。

那些瘋狂的僵屍猶如嗜血的狼群嗅到了新鮮的血肉一樣的追趕著我們,它們的速度比我們絲毫不慢,一直保持著與我們四五十米的距離。快跑到這條街道轉彎的時候我們的武裝直升機迎面飛了過來,應該是南少校剛才透過通訊器把它召喚過來的,武裝直升機直接對著僵屍群開火了,只要它能擋住僵屍的追趕我們就能脫險了。可就在我們快跑到直升機下方的時候一枚不知從哪個方向飛來的火箭彈擊中了它,它瞬間在我們頭頂上方爆炸,我們為了躲避直升機的碎片本能的四散跑開。僵屍們的速度並沒有減慢,就在直升機爆炸我們躲避這短短的幾秒鐘它們追了上來。我們在僵屍的追趕下繼續奔跑,由於爆炸時的躲避我們分成了兩撥,僵屍們追得太猛我們根本來不及合攏隊形,這樣我和劉隊還有三個特種兵向馬路的對面跑去,而南少校和剩下的人向我們來時下機的地方跑去,我們被沖散了。49

僵屍們也分成了兩撥,南少校他們人多,大部分僵屍被他們吸引過去了。我們身後的僵屍相對數量還少一些,但是追的很緊。馬路對面還是公園的一部分,這個公園佔地有數百畝,我們這一面開有兩道門,現在我們就已經跑到了其中的一道門前。這道門正中的鐵柵欄門緊鎖著,邊上只有一道僅容一人透過的小門。我們進入小門後最後邊的那個特種兵順手把小門關上了,他動作非常快,關上門後迅速的把鐵銷插上。隨後而至的僵屍直接撞在了門上,不過僵屍的智商還沒到能把門開啟的程度,它們伸著手在門外咆哮著,我們暫時安全了。

我們幾個停下喘了口氣,我看了看四周,這道側門是在公園的西北角,門前不遠處是公園工作人員的辦公室,周圍種植著大片的植物,由於長時間沒人管理,很多都已經枯死了。從我們現在的角度已經看不到南少校他們了,追趕他們的僵屍的隊伍還正在街角處轉彎,而我們所在的大門前大概有百十號僵屍。這些僵屍徒勞的撞擊著鐵門,不肯離去。

稍事休息後我們五人向著公園深處走去,路上劉隊讓特種兵試著聯系一下南少校。大約過了十幾分鐘,終於和南少校他們聯絡上了。南少校告訴我們他們進入了一個建築內,暫時安全了,地下停車場另一個出口的幾個特種兵已失去聯系,生死未蔔。接應我們的兩架直20停在安全的地方,南少校讓他們原地待命。原來南少校他們下到車庫後發現了大批僵屍,當時別說調查,想進去都沒有路。本來他們打算悄悄的退出,可還是讓僵屍們發覺了,於是就有了後來我們的撤退。在和總部聯系之後,總部發現訊號源還在停車場內,也就是說敵人的通訊裝置就在僵屍密佈的地下停車場。南少校覺得無論如何我們都還得再下去一次,現在停車場內的僵屍估計都已被我們吸引上來,南少校讓我們幾人馬上殺一個回馬槍,進入停車場把情況調查清楚。他和其他隊員負責吸引僵屍和排除地面上的人為隱患。

通話結束後我們商量了一下,三個特種兵倒沒怎麼猶豫,劉隊想了一會說道:“沒什麼好辦法,雖然冒險。但敵人恐怕想不到我們還敢回去,咱們動作得快點。”於是我們整理好武器,小跑著穿過公園,向地下停車場摸去。

在經過伏擊我們的敵人的據點時,我們看到地上有兩具被火箭彈炸的血肉模糊的屍體,一架輕機槍歪在一邊,地上還有一支狙擊步槍,都是美式裝備。

我們小心翼翼的穿過馬路,附近倒是沒發現僵屍。進入停車場之前我們再次觀察周邊的環境,在確認附近沒有敵人之後我們順著牆邊向下走去。我和劉隊還是劇中,這時隱約能聽到馬達的聲音。打頭的特種兵在拐彎處小心的探出了頭,因為停車場內沒有燈光,他在前面戴上了夜視儀。觀察了一會,在確認安全之後他打了一個前進的手勢。我們都戴上了夜視儀,一字排開,呈扇形向前搜尋。

地下有一股腐屍的味道,我想這是剛才追趕我們那些僵屍留下的。停車場內並沒有幾輛車,空曠的空間在夜視儀的綠色目鏡裡顯得有些神秘而馬達的聲音更大了。繞過值班室後,我們看到停車場最裡面的角落裡有燈光,聲音也是從那裡傳出的。

那光線是由幾隻日光燈管發出的,燈管下靠牆放著兩張寫字臺,上面是一些儀器,發出衛星訊號的估計就是這些了。在確認安全之後,我們小心而快速的來到這些裝置前。在特種兵檢查這些裝置的時候,我戴上夜視儀觀察著四周,我注意到另一個角落裡好像有一個像是籠子一樣的房間,裡面好像還有人。我把這個情況告訴劉隊,劉隊觀察了一下也覺得蹊蹺。在和特種兵溝通了之後我們兩個決定去那裡偵察一下。

到了近前我發現這還真是一個鐵籠子,大概有二十幾平米,兩米多高。在角落裡蜷縮著一團什麼東西,剛才我看到的可是會動像是人一樣的物體啊。我開啟了突擊步槍上的戰術手電,在照到那團物體的時候我大吃一驚。

那是三個人。三個衣衫襤褸,骨瘦如柴,瞪著驚恐的眼睛的人類。因為僵屍不會恐懼,也不會躲避我們。如今,只有正常的人類才會有如此的表情。劉隊也開啟了手電,他和我一樣的吃驚。我們靠經那三個人所在的角落,我問道:“你們是誰?”

在我和劉隊展示了我們的身份之後,那三個人慢慢地靠近了我們,其中一個結結巴巴的向我們訴說了他們的遭遇。他們是在病毒爆發後被一夥不知名的人綁架了。最初一共有三十多個人,在市區的一家政府機關的大樓裡,大概十幾天前才被帶到這裡,來之前陸續的有人被帶了出去,也不知去了哪裡。他們最後有十個人被帶到這裡,其中的七個最近也被帶走了。幾天以前,來了大批的僵屍,那些僵屍是被帶走的其中的兩個人引來的,那兩個人進入地下停車場後就被隨後而至的僵屍們吃掉了,僵屍們在發現他們所在的籠子後就團團圍住,直到今天,外面好像發生了槍戰,這些僵屍才離開了。

劉隊問他們那個衛星通訊器是誰在操作,在僵屍都下來之後難道還有人在那裡通訊嗎?這時三人中的一個開始低聲哭泣,他們三個跟在街上要飯的叫花子一樣汙濁不堪,實在分不出性別,不過那個哭泣的聲音像是一個女性。另外兩個人受到感染也開始哭泣,我和劉隊急忙勸阻,我說別哭了,等會我們就把你們救出去,不過我們得確認這周圍還是否有敵人,是誰一直在這裡和外界聯系的?那個向我們敘述的人慢慢冷靜下來,他說:“那個人是他們的頭兒,一直都是他自己在擺弄那部機器,他剛才還在這裡,他不是人……他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