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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俄羅斯隊長的指揮下排成一條縱隊沿著奧斯陸的海濱公路向等待在峽灣接應我們的快艇前進。
走在我前面的通迅員還在不斷的和他的隊長聯系,但一直都聯系不上,在市政廳上空飛過的戰鬥機也不知是否已經返航。不過從市區傳來的槍炮爆炸聲一直都沒有中斷,看來戰鬥還在繼續著。也許這就解釋了為什麼沒有敵人再來追擊我們的原因,由於抵抗組織和被困在城中的我們的那四輛車上的特種士兵們的頑強抵抗,敵人無暇他顧,以致放棄了對我們的追擊。但是我覺得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我們一共不過幾十個人,我相信在這個城市沒有被抵抗組織策反的挪威士兵還有很多,如果他們要堵截的話,我們根本就逃不了。難道是他們故意放我們一馬?也許有這個可能吧,這裡的軍人畢竟是在斯特林的脅迫之下和我們作戰的,直接效忠於斯特林的武裝士兵並不多,如果斯特林像希特勒一樣的擁有大批軍隊,我們今天恐怕就兇多吉少了。
對於我們行動以來一直都不曾露面的馴獸師來說,今晚他對僵屍的排程可不怎麼樣。至少在這次行動中我們這一方還沒有一個因僵屍受傷的人,在小分隊進攻七層樓的時候我想馴獸師出於怕誤傷自己人的目的而不敢讓僵屍進攻,其實當時倒是一個最好的時機。如果那個時候僵屍從背後進攻的話,在一層作戰的中俄小分隊腹背受敵,絕對支撐不住,但是僵屍一旦攻擊完我們的人,恐怕混亂之中也會傷及樓內的斯特林武裝衛隊,所以馴獸師遲遲不敢放手。而後來等我們準備撤離時,僵屍的包圍圈是足以把我們圍困的,但是位於廣場一邊的五層樓內的僵屍被我封住,以致我們乘隙而出,這是馴獸師沒有料到的。而後僵屍的堵截被美軍的戰鬥機擊潰,在此行動中,僵屍軍團可謂有備而無功,這固然是對方沒有料到有我這麼一個對僵屍免疫的角色的存在,也暴露出斯特林集團不善於進行戰略防守的弱點。我想在未來的僵屍之戰中,這也許將是扭轉整個戰局的關鍵的一點。
俄國的通訊員在我們沖出重圍時被坦克擊翻的那輛車上,生死未蔔,和總部聯絡的任務就只有看我國的通訊員了。在我前方行軍的通迅員與航母的指揮官取得了聯系,指揮官說在空軍的支援下被困在奧斯陸城內的我們的隊員們已經脫困,如今他們正在向海濱公路的方向前進,指揮官要我們注意後方,因為那些隊員在逃脫的同時也引來了敵人。通訊員把這一情況告訴了俄國的隊長,隊長要大家在前進的同時隨時戒備,以防後方隨隊友而來的敵人。通訊員跟我說戰鬥機還在空中盤旋,因為海濱附近的防空火力比較強,飛機不敢飛得太低,而且因為天氣以及夜間能見度差的原因,飛機不可能一直為我們護行。稍後如果和敵人交火,到萬不得已時才能呼叫飛機,如今我們只有盡快行軍,早點趕到海邊,要是再被敵人纏住,要脫身就不容易了。我就問怎麼中方的隊長還沒有訊息,通訊員頓時神色黯然,他說剛才可能是敵人對我們的通訊訊號遮蔽,以致聯絡不上,後來我們的通迅恢複了,那些隊員也已脫身,還是聯絡不上,只怕隊長被困在當地,沒能出來。我不再追問,敵人都已經追上來了,我們的人還在當地,不言而喻,只怕那個隊長和他車上的隊員都已遭不測。當時被困的有四輛車,以每輛車五人計,這貳拾個人中不知被困了多少。我記得出發之前曾瞭解中俄兩個分隊每隊有二十個人,如今我們這裡有十六個,後面算上還被圍困的隊員大約二十人,那麼已經至少犧牲了四個戰士,至於被困的隊員,只怕很難脫離險境。還有在五層的美國人不知有多大的損失,這次行動不知最終得到的資料價值幾何,可是就目前已付出的代價來看,只能用損失慘重來形容了。而且我們還未到達終點,等會從海上撤離時,只怕與追兵的戰鬥更要慘烈。這時我想起自己除了身上的手槍和匕首外,再無其它武器,如果和敵人交手,這兩樣家夥恐怕起不了多大作用,稍後與敵人遭遇,看來只能見機行事了。
通訊員和從城裡逃脫的隊員們聯絡上了,只有一輛車沖出了包圍,車裡都是俄國士兵。在和俄國隊長交流完之後,通迅員的情緒更加低落,我知道他是擔心其他隊友的安危,但對於他們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只有先把自己解脫了再說吧。由於剛參加完戰鬥,我們這一行人的體力消耗很大,行軍的速度不快。我的身體沒有問題,但是其他人的速度就要慢一些。這樣走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我們身後隱約傳來了槍聲。這一行都是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不等隊長發話,十幾個人就迅速的隱蔽到了路邊。我和通訊員一直在一起,這時聽到他和後面被追趕的俄羅斯士兵的聯系。在同了幾句話之後,因為語言的緣故,通迅員把話筒和耳機遞給了一邊的俄羅斯隊長。那個大個子嘰裡咕嚕的一通說,隨即就把裝置還給了通訊員,然後他用自己頭盔裡的通話裝置向和其通話頻率一致的俄羅斯士兵們下達了作戰命令,我的俄語不行,於是就問通訊員他說了些什麼。通訊員說隊長要我們準備戰鬥,敵人隨後就來。還沒等通訊員翻譯完,隊長又轉身對著通訊員說了幾句,開始通訊員還和他爭辯,後來那個隊長那個急了眼,用手指著我對通訊員大吼了幾句,通迅員頓時洩了氣,回頭看了我一眼,對我說:“咱們先走吧。”
我看了一眼俄羅斯隊長,那個老毛子正在話筒裡佈置著士兵們的位置,根本就不看我。我就問通訊員都是誰先走,通迅員說隊長說讓咱們中國人先走,我說那他看我幹嗎?通迅員說咱們先走,邊走邊邊說。說著也不管我同不同意,起身招呼了其他幾個中國的隊員,拉著我就上了公路。我回頭看了一眼剩下的那些俄羅斯人,除去剛才已經上路的三個,現在這裡只有五個俄羅斯士兵,怎麼就要我們中國人先走呢。還沒等我再次追問,已經上了公路的五個中國戰士就把我圍到了中間。通訊員說也沒時間解釋了,你們先走,我留下負責通訊,說完轉身離開公路回到了隊長的身邊。剩下的中國士兵中的一個對我說咱們走吧,沒時間了。
我們是跑步離開剛才那個地段的,一路上對於我提出的為什麼我們先離開的這個問題,士兵中為首的那個回答說這是命令。不管我再怎麼追問,沒人再開口。這段路恰好是一個轉彎,我們跑出不遠就轉過彎,公路邊大片的樹木擋住了我們的視線,看不到後面的情況了。但是在我們又跑出大約一公裡左右距離的時候,後面傳來了激烈的槍聲。我不由向身後看了一眼,雖然什麼也看不到,但是從聲音也可以想象出這場遭遇戰的猛烈。我忽然意識到俄羅斯隊長看我的含義,在面臨可能全軍覆沒的危險時,提前撤離受到保護的不僅是中國軍人,我,可能是主要的原因。
和我在一起的這些中俄軍人不一定知道我的真實情況,但是我想他們的上司肯定告訴了他們我的重要性。在僵屍重圍之地我可以閑庭漫步,但是我畢竟是血肉之軀,在子彈和炮火面前我和普通人是一樣的。即使我的超級體能能夠抵擋住一些子彈,但我不是變形金剛,稍微猛烈一點的火力依然能要了我的命。而關於我身上的t病毒的秘密還未解開,我想不管是我國蜂巢的專家,還是安布雷拉公司,都不會希望我那麼早結束。所以我對提前撤離的理解就是這些軍人在照顧我,保護我。但是我也是軍人出身,而且長期以來從事的情報工作使我習慣了面對危險的環境。還有就是我的自尊心,我不是婦孺,面對敵人,我卻要戰友保護,對我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種羞恥。想通了這個道理之後我覺得身上的血液直沖我腦門上頂,瞬間我做出了決定,回去!於是我準備停下腳步,返回公路邊的戰場,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通訊器傳來了訊號,我放慢腳步摁了接聽鍵,我在面具裡面的耳機傳來了航母指揮官的聲音。他一上來就問我目前的位置,我邊小跑著便告訴他我們正在海濱公路的某一段,他要我告訴他我們的具體位置,這地方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參照物,我怎麼知道我目前的具體位置。指揮官要我把具體的經緯度報出來,然後就停在那裡不要動。負責接應我們的船隻會找到我們的座標點,現在他們正在向我們的方向前進。我的通訊器上有一個衛星定位的裝置,其中的一個程式可以把目前通訊器所在位置的經緯度顯示出來。我開啟通訊器,查到我們目前的座標點,向指揮官報告了我們的位置。在我和指揮官通話期間,那五個士兵就在一旁警戒著,等我通話結束他們也不問,我忽然想起這些士兵的通訊器和我的頻率是一致的,他們可以互相通話,也可以接收和我頻率一致的訊號,但是隻能和戰友之間對話。所以剛才我和指揮官的通話他們都聽到了,現在當我收起通訊器,這五個人同時看向我,等著我說出我們的去向。
本來我是打算回頭去和俄羅斯人並肩作戰的,可剛才指揮官不容置疑的命令讓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怎麼辦?如果現在掉頭,那麼接應我們的抵抗組織的同志們就要撲空了,我想了一下,為了大局,還是留下吧。我對這些戰士說:“剛才的通話你們也都聽到了,我們就在這裡等著接應吧。”其中的一個戰士說:“咱們留下兩個人陪你,剩下的回去支援戰友。”我說:“我不需要人陪,實際上我也想回去戰鬥,但是接應我們的船怎麼辦?總不能讓他們冒險去尋找我們吧。我看這樣好了,我們留下一個戰士在這裡等船,咱們剩下的人都回去。”我的這個提議讓戰士們一愣,他們馬上反對,說如果要留的話那就讓我留下。我知道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說服他們,我發現在這五個戰士中有一個左臂負有輕傷。我說要不這樣吧,受傷的戰士留下,不要再爭了,就這樣。說著我就伸手去拿他的步槍,那個戰士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我的手停在空中,我說:“請你相信我,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我和其餘的四名戰士沒有順著公路往回走,我們下了路基,鑽進路邊的森林,向剛才槍聲猛烈的戰場摸了過去。森林是最容易讓人迷失方向的地方,好在雙方交戰的槍聲成了我們定位的標準,隨著槍聲越來越清晰,我們也接近了正在交火的位置。
在我們離開之後,俄羅斯隊長帶領著剩下計程車兵埋伏在了路邊的森林裡,當後面的被追趕的車輛接近之後,隊長通知車裡的人準備反擊並告訴了自己的位置,追擊的車輛就隨後而至了。埋伏在森林裡計程車兵對地方的追擊車輛迎頭痛擊,沒有防備的敵人的頭車被迅速而猛烈的火力掀翻在路中央,後面的追兵馬上停車反擊,雙方就這樣交上了手。我和其餘四個中國士兵趕到時,俄羅斯計程車兵們正在邊戰邊退。就在我們準備過去幫手的時候,我的耳機裡傳來了航母指揮官的咆哮,那個美國人簡直是大發雷霆。他問我為什麼不聽從命令在原地等待,我說你怎麼知道我沒在,他說接應我們的快艇已經到了,卻發現海邊只有一個士兵,指揮官說你們怎麼為什麼不聽從命令?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我怎麼跟你們中國方面交待。我心說讓我深入敵後的時候你們就沒考慮過我會不會出意外,這個時候到關心起我來了。於是我說我們是去接應俄國戰友,如今已經到了雙方交火的地點,我們馬上就要參戰,然後一起撤離。指揮官這時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他說你不要管別人,和你一起去的中國士兵可以留下,你立刻回到剛才接頭的地方。我說我要和他們一起走,如果要走的話,我們得一起走。指揮官有些氣急敗壞的大聲說你有你的事情,你這樣違反命令是要受到處罰的!我說你看著辦吧,說完我就加入到了戰鬥中。
由於追兵的火力很強大,實際上當時俄羅斯隊長和他計程車兵們已經頂不住了,我和四名中國士兵的加入立刻緩解了俄國人的危機。但是由於武器的限制,我們並不能扭轉戰局。對方架設在車廂內的機關炮幾乎就沒有間歇,我們賴以隱蔽的那些參天大樹被打得皮開肉綻。同時敵人從樹林裡包抄過來,我和中國戰士趕到的時候恰好和那些敵人展開了遭遇戰。叢林戰由於地形複雜易守難攻,但是作為防守的我們也很難擊中敵人,於是戰鬥就呈現出膠著狀態。我在剛趕到時與俄國隊長照了個面,那個大個子俄國人看我的眼神很詫異,由於正在戰鬥中,我們沒有對話。但我想他一定很感激我們的到來,因為他手下的五個俄羅斯士兵已經一死兩傷了。我們的通訊員躲在一棵大樹後捂著耳朵對話筒呼叫,我想他是正在聯絡著空軍。果然,在我快打完第二個彈匣的時候,在今晚的行動中一直都在空中掩護我們的美軍f35d戰鬥機呼嘯著撲了過來。
我還是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離看到戰鬥機攻擊地面目標。當可以垂直升降的f35d懸浮在海面上對海濱公路上的挪威軍車開火的時候,我的腦子裡冒出了一個成語——摧枯拉朽。幾乎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剛才還把我們壓制的抬不起頭的火炮就啞巴了,f35d優雅的輕輕轉身,這個轉身不到90度就已經將追趕我們的那些挪威軍車掃成了一堆爛鐵。
與此同時我們也開始撤出森林,通訊員透過耳機向我們傳達了命令,我們將沿著公路去和快艇會合。而在森林中狙擊我們的那些挪威士兵,他們在追趕到森林邊緣的時候被戰鬥機的強大火力給攆了回去。和我一起來的四個中國戰士架起了受傷的俄羅斯士兵,俄羅斯隊長和我們的通訊員在前,我在隊伍的最後,向等候在海邊的快艇迤邐而行。我們是小跑著前進的,我邊跑邊想,有空軍的支援就是好啊,美國人一直以來以武力稱霸世界,這和他們強大的空軍不無關系。在快要轉彎的時候我回頭想再看一眼f35d是否離開,我邊跑邊扭頭,恰好看到戰鬥機正在緩緩升空,就在它升起一定高度開始轉身的時候,從海面上一團火球忽然破浪而出,那火球直接擊中了f35d的腹部,空中頓時騰起一團更大的火球,戰鬥機爆炸了。
在我前面的戰士們聞聲紛紛回頭,大家都驚訝得看著空中。戰鬥機的還在燃燒的殘骸猶如火雨一般落向海面,剛才那巨大的爆炸聲還在我們的耳邊回蕩。我的視線隨著f35d落入海中,這時就在不遠處的海面一個黑乎乎的物體冒了出來。我回頭看了一眼我的戰友們,大家也都在凝視海上的這一幕,唯有通訊員對著話筒不停的呼叫,他正在向航母指揮官彙報目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