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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沒有提防來自背後的襲擊。
實際上從街道退入這家商店之後我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那架直升機上,壓根就沒想到在這裡還有埋伏。
但是抱住我的那雙手不像是要把我摔倒或者是控制住我,好像是鬧著玩似的胡亂的攏在我的肩頭。但是還沒等我有所反應,一股腥臭的氣息從我的腦後傳了過來,我剛要試圖掙脫那雙手,就覺得左耳下方脖子上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一霎間我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我拼命的掙脫著背後的這具僵屍。但是那個家夥就是不松嘴,我覺得脖子上的肉快要被它咬掉了。於是我把步槍倒轉過來,用槍託向左耳上方狠狠的搗了過去。第一下那家夥一點反應也沒有,我咬著牙向後方狠砸。直到第四下才把背後的這個家夥砸開,不過我脖子上的一塊肉也被他咬掉了。在最後那一槍託砸到他頭上的時候,我清晰的聽到了骨頭裂開的聲音,還有我的肉被撕拽掉的聲音。
掙脫後我馬上轉身舉起了槍,同時開啟槍管下的戰術手電。這時我看到了襲擊我的那個家夥,在我面前兩米左右一個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北歐大漢,不,是北歐僵屍正搖搖晃晃的向我伸出了手。他的左半個腦袋血肉模糊,左眼球掛在眼眶的外面,大張著嘴,血水和一些黏糊糊的東西從嘴角淌了出來。
由於傷口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慌亂,我沒再多看,直接一梭子彈將他擊倒在地。隨後我馬上舉槍向這個房間的其他角落巡視,在沒有發現別的危險之後我把槍放到地上開始處理傷口。我掏出急救包,將止血紗布開啟,又拿出一小瓶強力止血粉開啟灑在紗布上。本來一般的傷口只要含有傷口敷料的紗布就可以止血,但是我的這個傷口出血很多,剛才射擊僵屍的時候我已經感覺到血液流到了我的腰部以下,這個出血量只用紗布恐怕是止不住的。
撒完藥粉我撕掉紗布邊緣連線著的不幹膠紙帶,用右手託著紗布準備捂在傷口上。忽然我就愣住了,我的傷口是被僵屍咬的,不是其他人為或者自然造成的,我是不是已經被t病毒感染了呢?剛才和僵屍搏鬥的時候我只是緊張,想到這裡恐懼一下子扼住了我。豆大的汗珠沁滿了我的腦門,病毒!這可是他媽的t病毒啊!我的腦子一下子就懵了。隨後我做了一個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我的大腦緊張地思索著,我想起了離開蜂巢之前老妖給我的自動注射器,那裡面雖然是還在試驗中的病毒血清,但在這個情況下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我用左手掏出上衣口袋裡老妖給我的裝有注射器的小盒子,單手開啟拿出其中的注射器,我回憶著當時老妖跟我說過的話,他好像說向心髒部位注射,但是當時我沒有太把他的話當回事,有些記不清了,到底是向心髒注射還是向傷口注射呢?就在這時我感覺被我擊倒的僵屍好像有了反應,黑暗中他慢慢的坐了起來。猛然我想起沒有向他的腦袋開槍,只要沒有擊中頭部這家夥就結束不了。而這時我右手託著止血紗布,左手拿著注射器,我的步槍就在腳下,戰術手電還開著,我剛才就著手電的光線做的療傷準備,現在透過手電的餘光可以看到那個僵屍正在慢慢的起身,我沒有時間再猶豫了。
我不再考慮注射的位置,直接把注射器按在了脖子的傷口上。注射器裡隱藏的針頭一下子彈了出來刺進了我的身體,在注射完成後針頭自動的退了回去。這時我感覺傷口的鮮血都已經流到腳後跟了,那個僵屍已經站了起來,我扔掉注射器,用左手抄起地上的步槍也站了起來,我把撒有藥粉的止血紗布按在了傷口處,用手指摸索著撫平不幹膠紙。我是一邊後退一邊完成這些動作的,因為那個僵屍開始向著我慢慢的逼了過來。我用左手單手舉起步槍向著僵屍的頭部開了一槍,子彈不知飛到了什麼地方,我努力穩住手臂又開了一槍,還是沒有擊中。這時我已退到了門口,我的右手終於把不幹膠紙粘在了我的面板上,我抽出右手托住槍身,這時那個僵屍也加速向我撲來,我已退到了這個商店的門外,在穩住槍身後我向著撲來的僵屍扣動了扳機。
那個家夥差不多是在貼在我的槍口上才倒下的,我想其實在我射出第三發子彈的時候就已經把他擊斃了,由於慣性,他的身體又向前撲了一段距離,不管怎麼說,我終於面對面的幹掉了一個僵屍。
在和僵屍對峙期間我完全忽略了外面的戰況,當我擊斃僵屍轉過身後剛好看到了驚人的一幕。就在我所在的這個位置的馬路對面十米左右的距離,也就是剛才我準備將直升機吸引過來的位置的正下方,那架直升機正向地面墜去,我轉過身子的時候它離地面大概只有兩米左右了。這時我的耳邊響起了好幾個“臥倒”的吼聲,有從耳機中傳出的,有從離我不遠處的地方傳來的。不過我什麼反應也沒來得及做出,就眼睜睜的看著馬路對面的直升機砸在地面上然後起火爆炸。
我直接就被爆炸引起的氣浪掀了起來,當我的身體飛到半空,在我的意識消失之前,我覺得剛才離我不遠的地方的那句“臥倒”應該是趙軍喊得。
一陣劇烈的顛簸把我從昏迷中搖醒,我覺的腦袋昏昏沉沉,渾身沒有一絲力氣。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躺在像是機艙的地板上。機艙的舷窗邊那些和我一起來的那些戰士正在系安全帶,我注意到舷窗邊戰士都是負傷的,還有一些戰士像是去飛機的後部接著什麼東西,整個機艙充斥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呼喊著我的名字,隨後趙軍就出現在我的視野裡。我覺得喉嚨裡像是要冒煙,就想找趙軍要水喝,可是我明明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趙軍也焦急的看著我試圖領回我的意思。最後我終於吐出了一個“水”字,他馬上摘下身上的軍用水壺擰開蓋子,然後小心翼翼的托起我的頭,慢慢的餵我喝了幾口。水流經過我的喉嚨嚥下之後,我的語言功能終於恢複了,但是我還是沒有力氣。趙軍把我放平,我問他這是在哪裡,他說我們已經登上了俄國派來的米-30直升機,還有些隊員正在陸續登機。我問他南少校在哪裡,他說少校正在飛機下面接應隊員們。我又問他劉新元呢,他向我的腳下看了一眼,劉新元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我沖著他倆點了點頭,然後要他們把南少校找來。
南少校來到我身邊時,我感覺機艙的大門也關上了,他關切的問我感覺現在怎麼樣。我覺得飛機正在搖搖晃晃的起飛,這時螺旋槳的轟鳴蓋住了我要說的話。南少校把耳朵湊到我的嘴邊,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對他說:“把我捆住”。他顯然聽到了我的話,然後疑惑的看著我,我又艱難的向他解釋,他再次把耳朵湊過來,我說:“我被僵屍咬傷了。”
說完這句話後我就又陷入了昏迷。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在一個房間裡。室內的燈光發出一種淡綠色的光線,很柔和,給人的感覺很安靜。我轉動頭部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感覺像是一個單人間的高階病房。
我躺在一張病床上,胳膊上插著輸液針頭,不過看不到液體在哪裡。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上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估計是心電圖和血壓計之類的檢測裝置,可是我又看不到與此對應的顯示器。這個房間靠牆的位置是一個金屬的架子,上面是一些搶救用器械,而另一邊的牆壁是一整塊暗淡的看不到外面的玻璃。這個房間沒有窗戶。
我試著動了一下身體,感覺自己的力量有所恢複,可是我的手臂無法抬起,這時我注意到我的四肢被固定在了病床上。但不是那種捆綁式的,我的手腕、肘關節、膝蓋和腳踝處都有一個金屬環,這個金屬環像是從床體冒出來的,它只露出了一半,恰好攏在我的這些關節處,其中和我身體之間大概有三四公分的距離,所以我無法抬手、抬腿,這個東西既限制了我身體的自由,又並不接觸我的身體以阻礙血液的流通,不知道製造這種床的目的是什麼。
我又試著轉動了一下頭部,發現腦袋並無阻礙,那麼如果我的上身能夠起來的話我的四肢也就能從這些金屬環中抽出來,於是我決定試一下。可就在我剛剛抬起頭的時候,這個房間的門開了。我看到從門口進來了幾個穿著白色生化服帶著面具的人,他們迅速來到我的床邊,其中一個按住了我的肩膀,另外幾個站到我的四周,那架勢看上去是嚴陣以待的。
按著我肩膀的那個家夥這是透過生化面具和我說話,他問我感覺怎麼樣,我說我想坐起來,他馬上對身後的一個人打了個手勢,那個人按動了床尾的一個按鈕,我的上半身就緩緩的升了起來。不過升起的過程像是有人在扶著我的身體,感覺很自然也很舒服。站在我身邊的那個家夥就盯著我的臉看,好像我是他失散多年的親人似的。我就問他這是哪裡,他說我現在安全了,我現在是在中國北京的蜂巢,他說我們是你的治療醫生,希望我能夠配合治療。我說我昏迷了多長時間,他說今天是第四天了,我又問他南少校他們怎麼樣了,他說我的戰友們這幾天已經歸隊了。和他說話的時候我注意到邊上的幾人都在全神貫注的盯著我,雖然隔著面具看不到表情,但是我感覺得到他們的那種全神戒備的狀態。這時我想起自己被僵屍咬了,於是我就問他我是否感染了t病毒。他停了一小會,然後告訴我目前還不能確定,我說感染就是感染了,怎麼還不能確定?他就開始扯別的,說我受傷後失血很多,雖然在回來的路上隨隊的軍醫給我輸了血,但是目前我的身體還很虛弱。他要我少說話,安心休息,這裡24小時一直有人在照顧著我,我心說是在觀察著我吧。我覺得這個家夥不會再跟我說更多的了,既然我現在是在蜂巢,那麼首先我的生命應該是有保障的,我所以被僵屍咬是因為在執行任務,這得算是工傷啊,誰把我派去的我就應該找誰,於是我就要求見常坤。那個家夥猶豫了一下,然後說他會和自己的上級反映,我說你盡快安排吧。
看到我沒有什麼異樣,這些人隨後就離開了,他們走了之後我想,從被咬到現在已經過了四天了,如果我被感染他們早就把我人道毀滅了,如今看來我並無大礙,不過他們為什麼還要如此防範我呢?難道是老妖的解藥只起到了一半的作用,我體內還殘存著t病毒?按說這沒道理啊。還有我要見常坤那家夥猶豫什麼,就是那個娘們把我派去的,如今我都成這樣,她來看看我不應該嗎。不過好歹人家也是個領導,也許這幾天事多,總不能一直守在我的床邊吧。還有我媳婦知道目前我的情況嗎?他們總得給我的直系親屬一個交代吧,我想我的兒子了。
我就這麼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個穿著生化服的人來看看我,除了問我是否需要喝水吃飯排大便之外多一句話也不說,這房間裡也沒有電視電腦或者任何與娛樂有關的東西,我越來越沒有耐心,對那些照顧我的生化服發脾氣,我說要想解剖我就乘早,否則就讓我見我認識的人,老子跑到歐洲去出生入死,回來居然被軟禁了,再這樣下去我就絕食!
在我意識恢複之後我就感覺到自己的體力也恢複了大半,雖然我的身體受到限制,不過我還是從一些簡單的動作感覺到了自己力量的恢複。而且脖子上那個被僵屍咬傷的傷口我覺得也已經好了,因為我脖子上已經沒有了繃帶或者紗布之類的東西,那些護理我的生化服也只是觀察一下我脖子的部位,並未做任何的處理。如果我昏迷了四天的話,這麼短時間內按說那麼大一個傷口是不會這麼快就痊癒的,但是無論從自身的感覺還是護理人員的態度看,我的這個傷口好像是已經沒事了。而且從我清醒後的第三天他們就停止了給我輸液,只是依舊鎖著我的身體。我的飲食以及大小便都有人來處理,只是每次和我進行身體接觸的時候都要五個人以上來完成,而且每次他們都如臨大敵。
由於無法行動,我的面前也沒有鏡子之類可供我觀察自己狀態的設施,我只能憑借自身感受來判斷目前自己的狀態。在床上躺著轉動頭部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被剃了頭發,我現在是個光頭,我的頭部上被貼著一些電極片,大概他們是在觀察我的腦電波吧。以前我在組織裡的時候,曾經見過在逼問口供時使用類似的裝置對被審人員進行測謊,而今連線在我頭部的電極片估計也有類似的作用。後來我才知道我在病床的這些天只要我的思想一産生波動那些時刻在檢測儀器前觀察我的人員就會透過我頭部連線著的這些電極片的終端電腦瞭解到當時我的精神狀態,並且以此判斷是否需要進入我的病房對我進行護理或者對我進行處理。當時我沒想到的是,在我的病房一側的深色落地玻璃的後面,由我國以及安布雷拉公司的頂尖的生化危機專家們和蜂巢實驗室裡的高層和護理人員,這只大約五十人組成的特別調查小組正在全天候的關注著我。
如此過了兩天,常坤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