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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如常坤所說,一直都呆在了蜂巢五層的情報中心。常坤說因為目前我體內t病毒的不確定感染性,為了安全起見,我就不必和其他人接觸了。所以關於具體制定這次行動的方略,我沒有參加。我只知道在我國所參與的奧斯陸的行動裡,派遣的是一支由蘭州軍區選出的參與過多次反恐實戰,在病毒爆發後一直都在與僵屍作戰的特種兵小分隊。而參加荷蘭行動的與美俄兩國混編的是由南鎮偉少校帶領的參與過挪威行動的原班人馬。在這次行動中,劉新元將作為隊中的狙擊手前往荷蘭,而趙軍被留在蜂巢的軍營,沒有參加。

因為南少校的隊伍要和美俄的隊伍混編,所以他們要提前和兩國的行動人員會合。會合地點是美國在北海的航母上,在那裡三國的特種兵將由美國軍方統一指揮,根據事先定好的搜尋計劃向位於荷蘭西北部沿海的斯特林制藥廠部署。

我作為本次行動中唯一一個單兵執行任務的特例,需要在奧斯陸行動之前先行進入該市區,所以我將和南少校一起前往北海,然後由美國航母設法將我送到奧斯陸。

常坤說話算話,大年初一果然將我的家人接來,那天中午,我們吃了一次久違的團圓飯。因為事先常坤的囑咐,我什麼也沒有跟我媳婦說。我的家人以為春節之後我就會回到實驗室的病房繼續接受治療,所以團圓飯吃得其樂融融。午飯後的整個下午,我們都在一起說話,直到吃過晚飯後,常坤才派人送走了我的家人。

當天晚上,常坤又單獨向我佈置了我在這次行動中的任務。常坤告訴我,在奧斯陸的行動中,為保密起見,只有三方的領隊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任務結束一起撤離時,我一定要向首先碰到的不管是哪個國家的隊長表明身份,以避免引起沒有必要的麻煩。而隨後荷蘭的行動因為有南少校在場,並且我方的隊員也都知道我,所以産生誤會的可能性比較小。另外在行動中因為我要混跡與僵屍之中,所以我只能以便裝出場,至於武器也只有一把手槍和軍用匕首,也就是說在行動中如果需要其他武器的話,只能靠我自己去開發了。而我的通訊器使用了單獨的頻道,可以直接與負責指揮這次行動的美國航母上的指揮官聯系。都交代完畢之後,常坤說:“你們就快要出發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我說:“你們憑什麼就覺得我在行動中就不會出危險?”常坤說:“根據就是專家們對你體能的估測以及你在歷次行動之中的表現,希望你這次也不要讓我們失望,要知道,你們這次行動的成敗,可是關繫著這世上成千上萬人的生命。所以,我在這裡拜託了。”常坤說著向我鞠了一躬,我頓時就覺得腦門有點冒汗,趕緊伸手去扶,又覺得不太合適,想要回禮,也覺得不合適,不由得一時呆住了。等常坤從容的抬起頭再次注視我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好意思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我故意擺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您這不是折殺小人嗎,再說鞠躬是日本人的禮節,咱們可不興這個啊。”常坤沖著我微微一笑:“你這個樣子我就放心了,我有預感,你們一定會完成任務平安歸來的,我將在這裡等著給你們慶功!”

我獨自一人坐在飛往歐洲的軍用運輸機的專為我而設的單人艙內。這間不到三平米的單人艙只有一把經濟艙的座椅,座位前方的折疊小桌上放著一份壓縮食品,我右方是緊鎖的艙門,左方是飛機的舷窗。與我一壁之隔的是南鎮偉少校和他手下的二十名特戰隊員,因為我是提前單獨登的機,所以沒有和他們照面。

和常坤對話之後的第二天,也就是當年春節的大年初二,我被通知於當晚八點乘坐軍用運輸機飛往歐洲。我們的航線和上次去桑內斯基本一樣,在俄羅斯的聖彼得堡中轉之後直飛挪威的奧斯陸。不同的是南少校他們在聖彼得堡將轉乘直升飛機飛向停在北海的美國航母,而我將單獨直飛奧斯陸,從空中跳傘進入市區。整個飛行過程中我都是獨自一人呆在單人艙內,即使在聖彼得堡南少校他們轉機時也不曾和我有任何交流。老妖作為實驗室的觀察員也參與了這次行動,不過他將留在美國航母上。得知老妖也要參與行動時,我開玩笑說就如同汽車廠商推出了一款新車,我就是那輛汽車,老妖你是技術顧問。老妖說他不同意我的意見,他說最起碼咱們也是教練和運動員之間的關系,而且是那種關系非常好的教練和運動員,誰要是打算拿你當商品賣,我立馬跟他急。我沒有反駁他,實際行動中他遠在大西洋上的航母上,如果我真的有什麼意外的話,恐怕他也束手無策。

飛行的過程中我稍微睡了一會,說實話,我並沒有那種即將面臨危險的緊張、激動或者興奮的心情,相反,我覺得自己很平靜,如同一個正在上班路上的工人,馬上要幹的還是那一套已經熟悉了的活,不同的是換了一個車間。

跳傘之前的二十分鐘飛機上的工作人員通知我做準備,我檢查了一下我的武器,一把刃長八英寸帶有刀鞘的軍用匕首,一把口徑9彈匣容量20發的半自動以及兩個彈匣。我的通訊裝置是一部手機大小的軍用單兵通訊器,除了通訊之外,還兼有監測人體生命體徵等特殊功能。我的服裝是情報中心的負責行動道具的工作人員為我精心準備的,上衣是一件黑色半大風衣,褲子是側面有口袋以及帶有匕首套的黑色軍褲。為了在僵屍中不太紮眼,我的衣服是故意做舊的,但面料絕對是軍用級別,非常結實。除了武器和通訊器之外,我還有一支長十公分左右的強光小手電以及一個充滿燃料的zippo打火機。臨行之際老妖又給我一個自動注射器,我說難道你還準備讓讓僵屍再咬我一次?老妖說這是一個空的注射器,如果我有可能和僵屍馴獸師接觸的話,最好想辦法吸點他們的血,老妖說他要把現在的僵屍馴獸師的血液和最初肖長榮的血樣作比較,找出其中的不同之處,以期望能夠製造出真正對人體無副作用的病毒血清。

飛機上的工作人員向我通知還有十分鐘的時候,我把手槍放入腋下槍套,彈匣裝進上衣口袋,匕首插進褲子的匕首套。我開啟通訊器撥出美國航母上的訊號,接通之後向負責指揮的軍官通報即將進行跳傘。

機艙工作人員幫助我背上傘包,戴上高空跳傘的氧氣裝置,開啟艙門之後退到了一邊。我走到飛機尾部已經開啟的艙門,俯視著艙外茫茫的一片雲海,在這上萬米高空的下方,我即將要投入其中的僵屍之地,等待我的會是什麼呢?

隨著工作人員的口令,我縱身跳進空中,耳邊傳來頭盔之內我自己的呼吸聲。隨著下方大地的不斷接近,我開始在空中向降落點調整身體。三十秒之後我拉到開傘索,開啟了降落傘。

我降落的地方是在奧斯陸西北部近郊的一片森林裡,在割斷了掛在樹枝上的傘繩跳到地面之後,我繞開這些高聳的大樹,慢慢的走出了森林的邊緣。因為季節的原因,森林之外的大地上幾乎沒有綠植,四周也沒有人居住的痕跡。凜冽的寒風在這空曠的原野上肆虐著,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雖然我的體質超乎常人,但是在這深冬季節的北歐的山丘上,我也禁受不住這種能把人凍成冰棒的氣候。於是我掏出我的通訊器,開啟上面的衛星地圖,在確定了自己的位置之後,開始檢視附近的地形,很快我就找到離我現在這個位置東南方向大約兩公裡左右的一棟木屋。對於這次行動,美國的衛星對奧斯陸周邊地區建築物這段時間的情況進行了監視,以此來判斷某個建築物中可能出現的任何情況。這些監控資料隨機對建築物作出判斷,以提醒參與行動的人員在行動時不會因進錯房間而導致的傷害。我點選了我的通訊器螢幕上標出那間木屋的資訊情況,提示是無人出入,也就是說這是一間無人居住的空房子。於是我收起通訊器,開始向著那間木屋的方向跑步前進。

這是一棟建在牧場邊上的木屋,房子從外面看上去不大,也很簡單。房子的正面只有一扇門和兩個窗戶,突出的前沿有一圈木質圍欄,這棟典型的北歐式建築看上去死氣沉沉。雖然監控資料顯示這裡無人出入,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掏出了手電和手槍。

我一腳踹開木屋的門,右手持槍,左手把著手電架在右手的上方向這屋子裡照射。掃視了一圈,在沒有發現異常情況之後我進了門。我把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巡視了一遍,確定除我之外再無其它生物後關上了門。雖然這間木屋裡沒有取暖設施,但是比起北風呼嘯的室外,我已經覺得暖和多了。我開啟通訊器向航母上發了資訊,彙報了我目前的降落地點和暫時的處境,很快,航母上傳來指示,要我稍作休息之後就出發進入奧斯陸的市區。根據在蜂巢時常坤給我佈置得行動計劃,我要在盡短的時間內進入奧斯陸市區,然後設法接近位於市中心的那座七層樓。我要驗證根據當地抵抗組織提供的那棟樓房以及那棟樓房附近的火力佈置情況,尤其是在那棟樓房兩側與那棟七層樓隔著一條街道的兩棟五層樓,據抵抗組織的調查,那兩棟五層樓的頂部布有防空火炮,這是一種40毫米口徑以下的高炮,專為對付低空飛行進入市區的直升機。另外在樓頂還布有數枝多管機槍,這些加特林機槍的槍口位置覆蓋了那棟七層樓外的每一個角落。也就是說這些加特林不但可以打下直升飛機,也可以攔截和阻止任何企圖闖入這棟七層樓的人。

我們對奧斯陸的行動計劃是在我調查確認這些情況後,向美國航母的指揮官彙報,由指揮官發出指令指揮特種兵們向目標展開行動。因為這次行動有三個小隊參加,三個小隊分別乘坐直升機進入目標區。美國人直接降落到七層樓的樓頂,從樓頂進入樓中五層的斯特林私人樓層尋找情報。剩下兩個小隊降落到七層樓的前後方對守衛們發起攻擊,其實主要是為了分散斯特林的武裝衛隊,使美國人能夠順利完成任務。屆時挪威的抵抗組織也將參戰,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對抗投降的挪威軍隊,這些挪威軍人大多是不情願屈服於斯特林的,實際上抵抗組織早已滲透到軍隊之中,在他們的策反之下,這些軍人們不會對我們的這次行動構成威脅的。而我的任務是在他們行動開始之前搞定那些加特林和防空火炮,以去除這些特種兵們進攻七層樓時來自兩翼的火力布控。在這兩棟五層樓的一至四層,馴獸師佈置了大量的僵屍,在樓頂操控武器的是已經徹底投降了的挪威軍人。我要做的就是穿過僵屍們所在的一至四層樓,上到樓不是問題,倒是樓頂上的那些人類,他們畢竟是握有重武器的職業軍人,不知道在對付他們的時候會不會有麻煩。

我在奧斯陸近郊農場的小木屋裡休息了一會後,根據通訊器上衛星地圖的指示,向奧斯陸市區出發了。

穿過農場之後,我沿著一條公路向市區的方向走去。我想是因為挪威在投降斯特林之後僵屍得到了控制,也許是在這寒冷的郊外沒有人類出沒,一路之上我並沒有發現僵屍。我看了一下手錶,現在已是當地時間的午夜時分,在寒冷的冬季,這個時候是沒有人在野外出現的。一路無話,經過了將近三個小時的徒步穿越,我終於進入了奧斯陸的市區,在城市邊緣的時候我發現開著電動汽車的挪威軍人在路上巡邏,進入市區之後車輛巡邏的頻率增加了,而且街上的路燈都亮著,於是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前進。好在是在深夜,我的行蹤不是那麼容易被發覺,就這樣我在市區的街道上穿行著,慢慢的接近了那棟七層樓房。

為了更好的隱蔽,我潛入了七層樓對面的一處樓房裡。剛進入這棟樓房的大廳,就著外面街燈的光線我看到迎面站著三個身材高大的僵屍,我瞬間的反應是馬上拔出了手槍對準了其中一個僵屍的頭部。在看到對方對我視若無睹之後我恍然想起自己的僵屍“特權”,我把槍收了起來,從那三個僵屍的中間穿過,直接上了樓梯。

樓上也有僵屍,不多,但是卻幾乎到處都有。走廊裡,和差不多每個房間都有幾個僵屍。這些家夥就好像是這裡的主人似的散佈在每個樓層,而我像是一個夢遊者一樣的與他們擦肩而過。這種幻覺般的場景一度讓我恍惚起來,我甚至停在某一個僵屍的面前觀察了片刻。那是一個年輕的男性僵屍,他左眼的下方有一個洞,我想那可能是在他被感染的時候別的僵屍留下來的。我在他面前停留了片刻,剛要離開,他忽然的移動起來。當時我是在這棟樓房三層靠近街邊的一個房間裡,那個僵屍向著窗邊走去,我隨著他來到窗前,他停在窗前面向著外面,我順著他的目光向外望去。在這窗戶對面的那棟七層樓正是我們這次任務的目標,我和這個僵屍並排站在窗前,開始仔細察看這座隱藏著斯特林秘密的北歐式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