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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冬季的黑夜是那麼的漫長,以致它的黎明顯得是如此的遙遠。但是當曙光透過雲層撒落大地的時候,我那從萬米高空縱身躍下都還保持著平靜的心情卻激動了起來。
t病毒爆發之後,由於在和僵屍作戰時人類使用了大量的熱武器,導致了世界各地的氣候發生了改變。我在病毒爆發開始逃亡之後就沒有再看到過太陽,一直都是陰天。自從進入蜂巢之後,因為生活在地下,索性連天空也看不到了。桑內斯的行動我們是在夜間開始的,由於時差,到桑內斯的時候還是晚上。行動結束我們撤退時,我因為受傷昏迷,對後來的行程一無所知。再後來我就住在了蜂巢實驗室,直到常坤邀請我參加這次奧斯陸的行動,很長時間以來,我這是第一次看到有曙光的黎明。
我想是因為挪威投降之後停止了和僵屍交戰使環境得以改變,並且挪威的大面積的森林也使浮蕩在空中的塵埃顆粒得到了淨化,所以相比較世界的其他地方,北歐的自然環境是相當不錯的了。
那天淩晨我在窗前觀察了一會對面的七層樓,因為夜色的影響看不太清楚,後來我就在室內的沙發上睡了會。是久違了的黎明的曙光喚醒了我,當我在窗臺前凝視著終於冉冉升起的朝陽時,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自然之景讓我感動不已。人類是離不開陽光雨露的,和平時期我們每天都能感受到的大自然,對於如今生活在蜂巢的人們,生活在被僵屍包圍著的駐地的人們來說,一次日出,簡直就如同一次盛宴!
當太陽完全出生之後,我對面的七層樓變得清晰了。這棟七層樓的前面是一個帶草坪的廣場,廣場上停著一些軍車,樓前面有一些士兵在巡邏,但是人數不多。可以看到這棟樓兩側的那兩棟五層樓的樓頂女兒牆上架著的加特林機槍,但因為距離的緣故不是特別清楚。我來的時候因為輕裝從簡,沒有帶望遠鏡,從目前這個角度觀察,有些地方就看不太清了。我想了想,我所處的是一座居民樓,在這個樓裡沒準會有望遠鏡,我就開始挨個房間的尋找。這棟樓房內的傢俱和各種設施基本都完好,可見樓內的這些僵屍很可能是在把這個住宅樓的居民遷出之後趕進來的。因為如果是原住民的話,這麼多人被感染,樓裡面一定會弄得亂七八糟。在尋找望遠鏡的過程中,我順便找了一些食物,有些居民的家中儲藏著罐頭之類的食物,我還找到了幾瓶紅酒,雖然三四天不吃不喝對我也沒什麼,不過既然有吃的我幹嗎要餓著,這樣這幾天的食物就解決了。找了兩個樓層之後,終於在一戶人家的陽臺上找到了一臺帶三腳架望遠鏡,居然還是高倍觀景鏡。我把它移到了一戶角度適合的窗臺前,架好之後開始觀察對面。
晴朗的天空給我提供了非常好的視野,有了望遠鏡的輔助,很快我就看清了對面的情況。根據奧斯陸當地抵抗組織提供的情報,在這座七層樓裡與斯特林老巢進行聯絡的裝置在第五層樓中。從外部觀察這座樓房,我發現第五層樓的所有的窗戶都掛著窗簾,而其他樓層不是這樣,也有掛窗簾的,但是大部分都可以看到室內的情景。這一點正說明瞭在五層中藏有秘密,所以他們才要如此遮掩。不過就樓下的警衛而言似乎少了點,也許是因為這周邊的建築中都布有僵屍,所以他們才有恃無恐。那兩棟五層樓的樓頂只能觀測到樓簷處突出的機槍槍口和在樓頂架設的防空火炮的炮管,偶爾有一個士兵會出現在樓在五層樓裡也布有僵屍,那是為了防止萬一有人闖入樓中對樓頂攻擊,不過那些在上面值守計程車兵如何換防呢?還有他們的兵力有多少?這些我們都不清楚。美國人的衛星在這一區域什麼也看不到,我們所有對即將展開行動的目標建築物的情報都來自抵抗組織在挪威斯特林政權裡的內線,就我目前的觀察,我相信他們所提供的情報的真實性,但就我們想要了解的還是太少。我得設法摸清兩個五層樓的兵力部署,否則貿然進攻就太冒險了。至於七層樓中的秘密,那就只能等待美國的特戰隊員們自己去開發了,我要做的,就是解除五層樓頂對我們這次任務的威脅。
如此觀察了兩天之後,我終於從每天給樓頂士兵的送餐量上看出了士兵的數量。兩個樓計程車兵數目應該是相同的,每次送餐,他們都在樓角處支出一支滑輪,滑輪將一個大籃子放下去,送餐車將裝有食物的保險盒放進籃子裡。從那些保鮮盒的數量上基本可以判斷出每個樓上大約有將近二十名士兵,無論白天黑夜,一直都有三四個士兵不停的巡邏。但是看得出來巡邏計程車兵警惕性不高,在夜間有時居然一個巡邏計程車兵也沒有。我想一是因為天氣太冷,再有就是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有誰會冒著面對大批僵屍的危險襲擊這裡。在我觀察期間始終沒有發現馴獸師的蹤跡,這些操縱僵屍的斯特林嫡系究竟在哪裡?
我和常坤曾經就斯特林是否會出現在奧斯陸的這座樓房裡討論過。實際上自從斯特林集團公開與全世界為敵之後,斯特林本人就再也沒有在任何公開場合露過面,各國的情報機構一直都在搜尋他的蹤跡,但也一直都沒有結果。據奧斯陸抵抗組織的情報說,與挪威政府接觸的是斯特林集團的一名高管,那名高管平時就在那座七層樓的第五層辦公。抵抗組織的內線曾經去過那個樓層,也就是在那名高管的辦公室,親眼看到他與斯特林總部用電腦的聯系。也就是說,在那部電腦裡有斯特林老巢的ip地址,只要弄到那部電腦,我們就能順藤摸瓜找到斯特林。至於斯特林本人,他應該從來就沒有去過奧斯陸的那座七層樓,至少在抵抗組織的調查中沒有發現過。
為了確定那兩座五層樓中的真實情況,我在夜間穿過街道進入了其中的一座。那座樓房的大廳內和我藏身之處的情況一樣,也是有幾個僵屍就在門口,不過到了二層僵屍的數量就變多了。到了第三第四層甚至得擠著才能從那些僵屍的身邊過去,第五層僵屍的數量和第二層差不多。我在五層通向樓頂的出口放慢的腳步,在那扇通道樓頂的門前停下,我試著推了一下那道門,發現從外面鎖著,看來要向上樓頂只能爬窗戶了。我在背向那座七層樓的一面從視窗探出身子,側耳傾聽了一會樓頂的動靜,在確定安全的情況下抓住窗臺外部突出的上沿,然後借力向上一縱竄到了窗戶的上方。窗戶上沿與樓頂之間有不到一人的距離,我在突出的窗戶上沿站穩之後慢慢的向樓頂探出了頭。這樣整個樓頂的情況就一目瞭然了,這個樓頂上面除了架設在面向七層樓方向的三支加特林機槍和兩門架設在樓頂中央部位的防空火炮外,還有兩頂顯然是為了讓士兵們休息的軍用帳篷。我注意到有兩個士兵在向著七層樓的方向巡邏,有一個正在調整對著七層樓的探照燈,還有一個在帳篷邊抽煙,而我的這個方向根本就沒人理會。稍微觀察了一會我就退回了剛才的房間,順著樓梯從僵屍叢中擠了出去。然後我又潛行到了另一座五層樓的樓頂,以同樣的手段對那座樓頂的情況進行了偵查,兩座樓頂的部署基本一樣。但是有一件事讓我感到困惑,為什麼樓內的僵屍不攻擊樓頂計程車兵呢?難道那些士兵對僵屍如我一樣是免疫的?還是僵屍們得到了馴獸師的指令不許攻擊他們呢?
回到我棲身的那座居民樓裡,我開始計劃如何對付那兩個樓頂上計程車兵。想好之後我把自己的計劃和需要的裝備發給了航母上的那個指揮官,同時我也報告了樓內僵屍和士兵的情況並提出自己的疑惑。只過了兩個小時,對方就傳回了指示。指揮官說我所需要的裝備他會讓抵抗組織放到一個指定的地方,我自己去取。至於我的行動計劃他在和各國的行動指揮部商議之後覺得可行,他要我等待下一步的指示,以便配合各國的行動小隊一起完成任務。關於僵屍是否能區分敵我的這一現象指揮官沒有解釋,他要我繼續觀察目標七層樓,以得到更加完善的資訊。
在我這兩天的觀察中,那座七層樓的警戒狀態是出人意料的。白天就不必說了,人來人往,每一個進入樓中的人都要接受大門前兩道崗哨的盤查。而在它的四周,除了士兵白天不間斷的巡邏之外,夜間在樓的四面都會開啟紅外自動武器系統。這些自動武器可以180度射擊入侵目標,紅外線熱感掃描系統能偵測出任何進入它的設定範圍之內的生物,一旦鎖定目標,自動武器就會就會自動追蹤直到把入侵目標消滅。我想這裡的自動武器是不會設有警告時間的,因為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深夜試圖進入它的範圍之內的只能是對它存有威脅的人。而且能夠闖過它周圍由那些樓房內密佈的僵屍形成的保護圈的顯然不會是等閑之輩,在這種情況下警告是沒有必要的,對於根本不把人類的生命當回事的斯特林來說,就更沒有必要了。
所以我沒有也沒辦法接近那座七層樓,在我彙報這一情況時,航母上的指揮官似乎不太在意,我想可能我們有專門對付這種武器的裝置也說不定。而且負責主攻的美國人是從樓頂進入的,但願在樓裡面沒有這些複雜而致命的武器吧。
在我彙報之後的當天下午,我的通訊器接到了航母指揮官的命令,他向我傳達了定於第二天夜間的行動時間和我的具體任務。我的任務主要是負責解除兩個五層樓上的警戒,並且配合地面的中俄兩國的行動小隊進攻和牽制七層樓裡的武裝衛隊。在美國人取得情報或者行動失敗之後,我們就馬上開始撤退。美國人會返回樓頂乘來時的直升機離開,我和中俄兩國的隊員利用廣場上的軍車離開。我們的撤退路線是沿街道直接開向位於奧斯陸西南方向的奧斯陸峽灣,那裡有負責接應我們抵抗組織準備好的快艇,然後我們乘快艇穿過峽灣登上在海上接應我們的俄羅斯潛艇。說來容易,但是從市中心到峽灣這一段的路上恐怕就不會好走。拋開各個建築物中的僵屍不說,斯特林在當地培養的武裝力量恐怕就夠我們受的了。與桑內斯不同,奧斯陸不但是斯特林在挪威的一個重要據點,也是他在北歐武裝力量比較集中的一個地方,我感覺我們的撤退之路會是一段非常艱難的行程。
但是不管怎樣,既然已經決定了,我們就要嚴格按計劃執行。當天夜裡,我根據通訊器上的提示找到位於我目前所處位置幾個街區之外的一座街邊公園,在公園的一棵大樹下有我需要的裝備。在檢視了裝在一個大揹包裡的我的裝備之後我順利的返回了那座居民樓,雖然當地實行著宵禁,雖然街道上不斷有武裝巡邏車來回巡邏,但是憑借當年偵察兵的底子和後來參與組織秘密任務的經驗,這點危險對我來說還是算不了什麼的。真正讓我擔憂的還是我們在完成任務之後的撤退路線,那可能是我們這次行動的最大挑戰了。
我在棲身的小樓裡再次檢查了那些裝備,裝備是由美軍提供,抵抗組織設法運進來的。但是抵抗組織的活動範圍由於馴獸師刻意佈置的僵屍防線而受到了限制,能送到公園那個位置已經不錯了。我要的裝備是兩條長二十米的登山繩,四個裝有能迅速置人昏迷的外形類似催淚瓦斯的神經毒氣“昏迷彈”,一部軍用防毒面具以及手槍上安裝的紅外線捕捉器和消音器。另外還有一幅軍用黑色全指皮手套和一個黑色反恐頭套,頭套是為了更好的掩蓋在夜色中我顯眼的慘白色面板,手套在夜間我攀爬上樓頂和射擊時將為我提供一定的輔助。
收拾好東西後我準備睡一覺,我先吃了點東西,雖然這座樓內的氣味不太好,但我還是就著紅酒吃了兩聽罐頭。隨後我在架有望遠鏡的那個房間的沙發上躺了下來。一個女性僵屍一直在這個房間裡遊蕩,好在她並不理會我的存在,我們互不相擾,幾天來相處得很好。就在我準備睡覺的時候她還在我的身邊散步,我看著漫無目的遊走的這具僵屍,想到今夜也許就要和她作戰,心裡感覺怪怪的,我帶著這種奇怪的心情入睡,一直睡到當天的中午時分。下午的時間我繼續觀察七層樓的情況,不知是不是對我們的行動有所察覺,今天出入這裡的人很多,五層樓頂的巡邏密度也增加了。我思忖著今晚這次任務可能的難度,惡戰開始後如何應對,在我們撤退時的要面臨的危險。我透過望遠鏡不斷的觀察著對面,希望能找到對今夜行動有利的資訊。我就這樣在那座七層樓對面的與僵屍為伴的房間裡靜靜等待著黑夜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