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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毒爆發之前的2008年,上映了一部名叫《黑暗騎士》的犯罪影片。導演是來自英國的克裡斯托弗諾蘭,該片講述了一個綽號叫作“小醜”的犯罪天才與大名鼎鼎的蝙蝠俠作對的故事。小醜的扮演者希斯·萊傑獲得了當年的奧斯卡最佳男配角。我非常喜歡那部電影。

當我站在那座五層樓的窗臺前看著對面,我們即將要展開行動的那座樓房裡藏有斯特林秘密的樓層黑暗的如同冥府。我感覺自己就像是《黑暗騎士》開場時站在街頭準備打劫黑幫銀行的小醜,不同的是他的臉是由著自己的意志化裝而成的,我的臉是被該死的t病毒感染而成的。他有一個完美無缺天衣無縫的計劃,而我更像是要開始一場即興表演。

我不是一個魯莽的人,就我目前的處境,我完全可以隱藏起來等這次行動結束。在我答應常坤參加行動的時候,我的主要任務就是利用自身的特殊條件偵查敵情。在必要的時候配合主力部隊與敵人作戰,實際上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我不是藍波,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冒著生命危險去面對近一個排的武裝士兵。但是有一種東西叫作命運,它在冥冥之中左右著徘徊的你,我們的很多選擇,其實是都是它安排的。

我回憶著這一年多以來自己的經歷,又想到如今由於t病毒造成的我得這副尊容,漸漸的下定了決心。我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掃視了一下窗外,毅然拉開窗戶跳上了窗臺。

這座樓房外立面的結構是一樣的,因為從視窗向樓頂攀登過幾次,所以我已非常熟悉這種地形。t病毒在我體內形成的突變的運動基因使我如同猿猴一般翻越上了樓頂,我的腳還沒站穩就從槍套裡拔出了手槍。我現在上來的地方位於樓頂這一邊的中間的位置,三部加特林機槍其中的一部就在我的旁邊。那個機槍手看到我時大吃一驚,一時竟呆在了那裡,我想如果我摘掉面具的話他會更加吃驚的。我沒有理他,直接舉起裝有紅外捕捉器的大口徑手槍瞄向了樓角處的另一個加特林機槍手。由於沒使用消聲器,槍聲瞬間就驚動了樓頂所有的人,我不等這些家夥進一步反應,回手擊斃了另一個樓角的機槍手。然後我開始對防空火炮上的炮手射擊,等我消滅了一個炮臺上計程車兵之後我身邊的機槍手才抓起地上一把自動步槍,不等他開啟步槍的保險,我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槍管向懷中一帶,他在向自己方向搶奪的時候我就勢一腳踹在他的胸口,把他踢到了樓外。在機槍手墜樓時的慘叫聲中我開始和樓頂上向我反擊計程車兵們交火,我快速地移動著身體,沖到了兩個火炮的炮塔之間。在移動的時候我開槍擊斃了另一個炮塔上的三名士兵,紅外捕捉器精確的瞄準使我彈無虛發。我停靠在一座炮塔與向我射擊計程車兵之間的背面,根據槍聲判斷著敵人集中的情況。在估算出敵人們大約的位置後,我摘下腰間的一枚“昏迷彈”開啟保險,向著敵人所處位置的上風扔去。昏迷彈落地的聲音讓槍聲停頓了片刻,敵人一定以為我丟擲的是手雷之類的爆炸物,在發現沒有反應後槍聲又響了起來。我所隱身的炮塔並不大,我的背部能清楚地感受到子彈射擊在炮塔上面的力量。過了大約十秒左右,槍聲稀疏起來,我猛地站起舉著手槍開始了反攻。還在向我射擊的是離昏迷彈遠一些的幾個士兵,我沒有躲閃,直接沖著他們而去。由於慌亂,也由於昏迷彈的原因,那些在我反攻時向我射擊計程車兵把子彈打得不知去向,沒有一顆擊中我的身體。我走到最後一個士兵面前時,他那張由於驚恐而變形的臉比我的臉還難看,面對我的槍口哆嗦著放下手中的步槍。我並不願意殺死一個已經投降計程車兵,於是我做了一個向樓下跳的手勢,他搖了搖頭,我又拿槍對準了他,做了一個要開槍的姿勢。這次他沒再堅持,愁眉苦臉的爬上了女兒牆,但是他只是騎在了牆頭,還是捨不得跳下去。我沒時間和他耗著了,看著他不情願的樣子,我抬腿一腳將他踹了下去,然後轉身離去。那個士兵墜樓的慘叫聲還不絕於耳,遠處就傳來的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

我在樓頂快速的巡查了一遍,確定所有士兵不是被我擊斃就是已經被昏迷彈迷倒,其中在兩頂帳篷裡還有兩個,那兩個家夥昏倒在了帳篷口。在我巡視的時候,城市裡不斷傳來強烈的爆炸聲,不斷有火光冒起,空中戰鬥機的轟鳴聲不斷,地面的火炮也一直在射擊著。我的面具裡有和我的通訊器可以藍芽的耳機,我開啟了通訊器,開始和航母指揮官聯系。在我和他聯系的時候,三架直升機已飛臨我的頭頂,耳機裡指揮官向我作了指示。他要我在樓頂配合下面的行動,直到負責搜尋機密的美國行動隊離開時再和剩下的兩個小隊一起撤退。同時他要我注意僵屍的異動,馴獸師至今還未露面,但是僵屍們已開始集結,可見馴獸師就在這附近。這是個危險的家夥,指揮官要我務必小心。

我們的通話在這時忽然中斷,隨後我看到空中的一架直升機盤旋到了七層樓的樓頂。另外兩架直接降落到了七層樓下的廣場,奇怪的是那些自動武器沒有任何反應。我想起剛才我的通話的忽然中斷,看來在直升機上裝有大功率的電子幹擾器,幹擾器將自動武器的控制系統擾亂了,我說怎麼在當初我彙報這些自動武器時指揮官不當回事呢。

樓頂上的情況我看不到,可是樓下的情況我卻看得很清楚。兩架直升機還未停穩,就從裡面跳出了我們的行動隊員。這些戰士顯然都是突襲作戰的老手,一下飛機就馬上各自隱蔽,隨後就有人開槍將七層樓下的水銀燈擊滅,廣場上一下子暗了下來,我的面具裡的夜視裝置自動啟動,隱約之中我看到樓下人影憧憧,那些隊員開始向一樓進攻了。直升機幾乎就沒有停下就起飛了,它們冉冉上升,向來時的方向返回。但是樓頂上的直升機還在,從樓內的槍聲我估計美國人已經到了七層,並且同守護在裡面的斯特林武裝衛隊交上了火。

我暫時也幫不上忙,就在樓邊觀察周圍的動靜。奇怪的是剛才我上樓時集結在下面的僵屍並沒有出擊,這些僵屍在等什麼?我忽然感到腳下有些輕微的顫動,就像是低階地震的感覺,我順著樓頂女兒牆的邊緣走到離街邊近的那一面,看到不遠處正在隆隆駛來的數輛坦克車。我的通訊器在直升機離開後已經恢複了,我馬上把這一情況通報給了指揮官。同時我要他把我的訊號和在樓下作戰的小隊通訊員的訊號連在一起,我好隨時向他們提供我的偵察資訊。

樓裡面的槍聲響成了一片,我看到六層有槍火的閃動,美國人的速度不慢,但是恐怕在五層他們會遭到頑強的抵抗。樓下兩支小隊應該都進到了樓內,在我的角度看不到一層的交火的情況。坦克已經開到了七層樓的廣場,我看到一共來了四輛坦克,它們一字排開,將炮口對準了一層的大廳。不過這些坦克顯然不敢貿然開炮,因為樓裡還有他們的自己人。在對峙的時候我聽到我的耳機裡傳來一個中國人的聲音,那是中國小分隊的通訊員,他要我設法吸引坦克的注意,他們正在聯絡空軍來對付這些坦克。我想了想,我手邊除了一些被我擊斃的挪威士兵的常規武器外,能夠使用的只有架在樓頂邊緣的加特林機槍了。不過即使是這種射速高達每分鐘陸千發的機槍之王,也不能射穿坦克的鋼板,這些機槍沒有配備貧鈾穿甲彈,不能對坦克造成毀滅性的重創。不過只要我開槍,就會吸引坦克的注意力,樓內的中俄分隊就能分散武裝衛隊的火力,美國人就能盡快完成任務。但是坦克也不是吃素的,我的射擊勢必會遭到它的回擊,口徑120毫米的火炮足以掀掉一個樓角,到時候我就只能逃命了。我猶豫了十幾秒鐘,最後還是決定向坦克挑戰,我只能祈禱我們的通訊員快些把飛機調過來滅掉這些坦克,我想我最多能堅持一分鐘的時間。

下定決心之後我來到靠街邊樓角位置的那部機槍前,我把手槍放回腋下的槍套,把被我擊斃的機槍手的屍體推到了一邊,端起機槍的槍身向著樓下的坦克瞄準。我對準了離我最近的那輛坦克,稍作調整後扣動了扳機,這部被固定在樓頂上的六管加特林馬上發出了怒吼,頂在我肩頭的槍架向我的身體傳達著子彈發射後的後座力。我看到隨著我的射擊坦克的頂部被擊打出一片火花,不斷退出槍膛的彈殼像活蹦亂跳的鮮蝦一樣砸落在我腳下的地面上。

在我不斷的射擊下坦克的炮口慢慢的向著我轉了過來,我沒有停止射擊,子彈不斷的傾瀉到坦克的頂部。當四輛坦克中的兩輛都把炮口對準了我時,我知道再不跑就要變成炮灰了。就在我松開機槍扳機準備轉身跑開的時候,我看到那兩輛坦克的炮口幾乎同時冒出了一團火花。雖然自從我的體能變異之後我的速度也快了許多,但是我還是跑不過炮彈。我轉身跑出沒有十米的距離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巨響,同時我的身體被強大的沖擊波掀了起來,將要落地的時候我抱住了頭,隨即又向前滾出來十幾米,我的身體停下來之後已是在這座樓頂的中央部分了。我覺得身體像是灌了鉛一般的沉重,但是疼痛的感覺並不強烈。我在地上躺了十幾秒,感到身體慢慢的恢複了過來。我側著身子看向剛才我所處的那個樓角,發現那個地方包括那挺加特林機槍都已不複存在了。一片硝煙彌漫在我的上空,待硝煙過後,我看到遠處的空中迅速的飛來了一架飛機。我掙紮著爬了起來,看到那架飛機自我的頭頂掠過。樓下隨即發出了巨大的爆炸聲,我走到樓頂邊,看到廣場上的四輛坦克已經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們的飛機投擲的是什麼東西,居然瞬間就癱瘓掉了四輛坦克。面具裡的耳機傳來了通訊兵的問候,他問我是否還活著。我簡單的回答了他,並向他詢問戰鬥何時結束,稍停了一會,他說如果我的身體沒事的話,就設法自己下樓,美國人剛和我們通了話,要中俄兩隊準備撤退。

我想起在原計劃中的撤退方案,我們要利用廣場周圍的巡邏車離開這裡。可是剛才的爆炸把這裡搞得亂七八糟,那些車輛不知是否還能使用。還有我怎麼下樓,在一樓布滿了僵屍,我猜只要我們一退到街上這些家夥就會撲過來。我活動了一下身體,並沒有感到被沖擊波甩出去十幾米的不適,於是我來到剛才我上來時的那個視窗的上方,順著女兒牆的邊沿下到了窗臺上。回到那個房間後我開啟了還在地上的我的揹包,我把我的外套拿出來穿在了身上。我的手槍還在我的槍套中,其他隨身的物品也都在。收拾好自己後我把揹包裡的登山繩掏了出來,將繩子的一頭系在了房間裡的暖氣管子上,然後我順著繩子滑向樓下,一直溜到一層落地。我著地的位置剛好是這座五層樓的門口,我來時的大門還關著,但是透過門口的玻璃可以看到後面面無表情的注視著街上的那些僵屍。雖然如今我的體質對僵屍免疫,但是看到這些整裝待發但又毫無情緒的怪物們還是讓我不寒而慄。看著這些曾經是人類,如今卻變成了鬼怪的行屍走肉,忽然我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我走到門口,隔著玻璃與它們相望,我摘下了面具,用我那雙血紅的眼睛與它們對視。它們還是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絲毫不理會我的存在。這時我的心頭忽然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傷,有一個聲音在我內心深處發出疑問:如果這些僵屍是我的朋友,是我的親人的話,我還能這麼無動於衷的看著他們嗎?

我手中面具的耳機裡傳出通訊員的呼叫,他問我是否已經下樓,他要我到廣場的坦克前集合。我收回了自己的思緒,把面具戴在臉上。在我轉身要離開時,我看到地上因為剛才坦克火炮的攻擊而掉落在樓下的一把自動步槍。我上前撿起,又回身走到樓門前,我把自動步槍當做門閘卡在了大門拉手上,轉身向廣場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