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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奧斯陸郊外的人跡罕至的公路上與斯特林的馴獸師面對面的站著。馴獸師如同《第七封印》中的死神,優雅平靜之中透著死亡的威脅。他要求我摘下臉上的面具,我想他要證實的是我的“血統”。
當我摘下面具的時候,馴獸師的眼中閃出了一絲驚喜。但他的表情馬上就恢複了平靜,他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但是你是目前在我們體系之外唯一的一個同類。能告訴我是什麼原因把你變成這樣的嗎?”我想了一下,覺得沒必要告訴他我這樣的真實原因。目前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離開此地,和常坤取得聯系,讓她派人接我回家,除此之外,一切都是扯淡。但是要離開的話,就得先解決掉這個家夥,他擊毀了接應我的飛機,顯然是為了阻止我離開,只有把他消滅掉我才能擺脫困境。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步槍,為了不讓他察覺我的意圖,我開始和他對話。我說:“我變成這樣都是拜你們所賜。如果不是你們的斯特林大人在這裡瞎胡鬧,我會在家中好好的待著,真不明白你們這些瘋子到底要幹嗎。”馴獸師的臉上浮現出的意的笑容,他說:“如果你能夠加入我們的話,關於斯特林大人的偉大計劃你自然會知道。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的態度,不管是什麼原因造成了你現在的樣子,如今的你在各方面都超越了常人,你應該為此感到驕傲。實際上不管你承不承認,你現在都和我以及我的夥伴成為了一個新的種族,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雖然你並不是自願變成這樣,但又有什麼關系呢,你和我,我們是同類,也就是說,我們和人類不一樣你明白嗎。我們,已經了另一種形式的生命,我們與人類的區別,就如同神與普通人。”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像是在等著我消化他剛才說的這些話。我的確有些震驚,在這些馴獸師眼中,他們竟以神自居。看來事情遠比我們所要了解到的複雜的多,斯特林以他為中心所建立起來的不只是一個集團、一個帝國那麼簡單,斯特林的野心究竟有多大?想到這裡我不禁開口問道:“神是憐憫人類的,如果你們覺得自己是神,那麼為什麼不拯救人類?雖然t病毒不是你們發明的,但是你們利用它控制那些僵屍向人類進攻,你們算是什麼神?”馴獸師的表情不屑一顧,他說:“任何一種新的生命形式的誕生,都要經歷一段痛苦的過程。仁慈的斯特林大人本來是希望保留人類這一種族的,但是,愚蠢的人類竟然拒絕了我們的建議,我們只好採取強制手段讓人類就範。人類曾經馴服了大自然中的猛獸,改變了自然界的生存環境,對於我們來說,我們現在所做的,就如同人類進入文明社會之前所做的一樣。不同的是,人類是被動的,不自覺地逐漸形成所謂的人類文明。而我們是有意識有目地的改造以致改變目前這個星球上的一切,這就是神與人之間的區別。”“改造?你們是在毀滅!僵屍如同瘟疫一般的蔓延,難道等所有的人類都變成了僵屍就完成了你們的改造了?神是什麼樣子我不知道,但我已經見識了惡魔,老實告訴你,我很不喜歡它,就像現在這樣。”馴獸師一點也不介意我的言詞,他無所謂的笑了笑,轉頭盯著還在燃燒的飛機殘骸說道:“神與惡魔之間,其實沒有什麼分別。對於人類而言,他們都是高高在上,不可碰觸的。”他又轉回頭對著我說:“如果你加入我們,就會明白其中的道理。當然,你可以說出自己的顧慮,我很願意回答你提出的任何問題。”
本來我不想再和他廢話,打算趁其不備幹掉他後離開此地。但是忽然有一個想法在我腦中出現,他既然可以回答我的問題,那麼我何不就這個機會瞭解一下他們呢。我兩次來挪威,都是因為如今生死不明的王丹,這個馴獸師一定知道關於她的情況,於是我問道:“有一件事,我想請問一下。有一個中國女人,叫做王丹,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馴獸師先是對我的提問微微一笑,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賜,是這樣嗎?”我吃了一驚,難道王丹把我們之間的關系都告訴斯特林了嗎?那麼關於組織的秘密,恐怕也一樣被她出賣了。但是我又馬上否定了這一想法,在那段影片裡,王丹的暗示證明瞭她的立場,而且就我所瞭解的王丹,也不是那種會輕易出賣組織的人。再說即使王丹叛變,她也沒有必要提及和我之間的關系。這樣一想,馴獸師這句話的意思是指我因為王丹而參加的桑內斯行動,在行動中被僵屍襲擊導致瞭如今的這幅模樣。我順著這個思路說:“沒錯,如果不是因為她在桑內斯發出的訊號,我就不會參與行動來到這個鬼地方,也就不會感染t病毒。不過我很奇怪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馴獸師用一種無所不知的口氣說:“我知道的不止這些。你們的桑內斯之行以及這幾天以來在奧斯陸的作為,我們都很清楚,就像剛才我擊落那架飛機一樣,我們總是走在最前面。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我很願意為你解釋,在解釋之前,我想邀請你去一個地方,我們可以邊走邊談。”說完他用徵詢的目光看著我,我和自己鬥爭了一會,一個我拒絕他的邀請,堅持幹掉他離開此地。另一個我想繼續和他交談,繼而解開心中的那些疑問。第一個我說跟馴獸師去的地方很危險,如果我拒絕投降,那麼他們一定會囚禁或殺死我,另一個我說要揭開真相,就必須冒險,如果此去無回,那麼我就認命了。最後,第二個我在我的思想上佔了上風,我將身體放鬆,看了一眼還在燃燒的飛機殘骸,然後盯著馴獸師的眼睛說:“去哪裡?”
半個小時之後,我和馴獸師來到了海邊。在我們來的路上,馴獸師繼續與我交談,他告訴我說王丹就在稍後我們要去的地方,等見面之後,我可以自己瞭解王丹的狀況。
在接近海邊的時候我就發現離陸地大約幾百米的海面上停著一艘浮出海面的潛艇,潛艇的不遠處停著一艘軍艦。一艘快艇停在海邊,艇上只有一個駕駛員。我和馴獸師登上快艇,我看了一眼快艇駕駛員,發現他只是一個普通人。這個駕駛員目不斜視,看也不看我們一眼。馴獸師上了快艇後,站在船艙的中間,他向駕駛員示意開船,然後就一直站在那裡。我本來準備坐下,看到他在行駛中的快艇上站著,也就沒有入座。很快我們就到了潛艇的面前,快艇停穩之後,我和馴獸師順著艇身攀到潛艇的入口處。潛艇入口的艙門開著,但是門邊沒有人,我和馴獸師一前一後進入潛艇,馴獸師在後面關上了艙門。
在外面的時候我就感覺到這艘潛艇不太大,進入之後發現裡面的空間很小,配置上也不像是軍用潛艇那麼完善。我們穿過的入口處的艙室,在一間相對還大一些的艙中停下。馴獸師摘下艙壁上的一個有線對講機,對著話筒命令下潛。隨後他向我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我們就面對面的坐了下來。
如果這是一幅電影場景的話,一定是恐怖片的好元素。兩個面如僵屍的人,其中的一個兩眼血紅,另一個穿著黑色的袍服,對面坐在一個封閉的光線白熾的艙室內。在沒有背景介紹的前提下,觀眾一定會以為這是兩個來自地獄的的惡魔。
我坐下之後想象著這幅畫面,不由得苦笑起來。馴獸師開口詢問,他說:“怎麼?感到不舒服嗎?”我說:“是的,在思想上有些不舒服。我在想,人的外表與內心之間的差距很大,人的思想情感與經驗知識在沒有透過語言和行動表露之前,僅僅從外貌對一個人所做出的判斷是不公平的。”馴獸師說:“你是因為自己的容貌而聯想起這些的吧。對於普通人來說,以貌取人是最直接的對一個陌生人的初步判斷。當一種容貌成為楷模般的臉譜時,人們很容易對與之近似的容貌産生信任和好感。這是人類固有的一種習慣性思維與觀念。我們的容貌會引起普通人類的反感和懼怕,那是因為他們還沒有認識到這種面孔所擁有的高貴血統與強大力量。斯特林先生正在致力於改善這種傳統觀念,有朝一日,當人類和有著你我這樣容貌的面孔相對時,他們只能頂禮膜拜。而我們這種面孔,成為了一種新的審美標準。與之相比,人類現有的膚色成為了一種劣等生物的象徵。而這一切,就是因為觀唸的改變。當然,這種改變需要付出沉重的代價。而改變的背後,將是一場物種的革命。”
馴獸師的話讓我不寒而慄,當年德國納粹屠殺猶太人的藉口,與馴獸師的話語異曲同工。希特勒強調的是血統,而斯特林幹脆將人類置於另一種物種的行列了。想到這裡我又說道:“如果人類堅持反抗,並且反抗成功了呢?要知道在人類手中握有大量毀滅性的武器,如果人類破釜沉舟與你們決戰,你們的勝算又有多少呢?”
馴獸師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說:“就像剛才在岸上時我說過的,我能夠在飛機到來之前將其擊毀,那並不是一次偶然的事件。斯特林大人對未來世界的格局進行了規劃與安排,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隨著時間的推移,你會發現我對你說的一些話逐漸的應驗。當然,有些事必須在你加入我們之後才能夠瞭解。我現在所做的,就是帶你以你自己的眼睛去觀察我們的世界,以你自己的耳朵對我的話語進行分析。雖然成為現在這個樣子並不是你的本意,但就如同被異族養大的我們的孩子,他終究是要回到自己族中來的。不管你願不願意,都無法拒絕,因為這是命運的安排。”他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在你從峽灣向這裡趕來時,我接到訊息說美國人已派出了特戰隊員尋找你。你躲避美國人的原因我就不多少了,由此可見人類那黑暗而愚蠢的內心,這樣一個物種,即使沒有我們,也遲早會被自己淘汰掉的。我們如今所做的,只不過是加快這一物種的消亡,新的世界,很快就會開始。”
由於艙內沒有舷窗,我無法看到外面的情景,也不知到底如今身在何處。我和馴獸師的對話還在繼續,他回答了關於我們這次奧斯陸行動的他們的情況。他明確的告訴了我這次行動最初被他們發覺就是因為我,在我對那兩座衛樓的偵查中,就已經被他們發覺了。但是他們對我感到好奇,因為我是迄今為止除他們自身之外的唯一一個有著t病毒“血統”的人類,他們對我的興趣超出了對我們聯合行動而帶來的威脅。所以我才能順利的解決掉兩個衛樓上的武裝。在我們逃離奧斯陸市中心,在海濱公路上向集結地點行進時,那艘給我們帶來重大傷亡的潛水艇早已埋伏在預定地點,隨後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們預計與設定好的。本來他們計劃用潛艇的火炮將我們趕入森林,在消滅掉所有的行動小組隊員後再對付我。沒想到的是我制服了潛艇,逃出了他們的包圍。直到後來我與常坤聯絡,他們捕捉到了我的訊號,才又再次定位跟蹤我。我在停車場和接應我的飛機聯絡時,通話被馴獸師截獲,他隨後趕到我們的接頭地點設伏,擊毀飛機之後與我見面。
從馴獸師的話語裡,我聽出斯特林對我們的行動計劃並不是很瞭解。我開始的時候擔心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全盤計劃,那麼南少校在荷蘭的行動恐怕就損失慘重了。如今看來,奧斯陸的行動是失敗的,但願南少校他們在荷蘭有所發現,使我們的這次行動有所收獲。
似乎是為了建立一種信任,馴獸師對我的提問毫無保留的予以回答。後來,我們的談話以他對人類社會的理解,對這場戰爭未來的走向以及斯特林“物種”理念的詮釋為主,我覺得他是在對我進行洗腦,我權且聽之。我決定在到達他所帶我“參觀”的地方之前,在我見到王丹之前,先不做任何動作,等我弄明白我所要去的地方,等我和王丹見面並交流之後,再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