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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海中潛行期間,馴獸師從潛艇的另一個艙室取來了一些食物,還有一瓶酒。我看不出這瓶酒是什麼牌子,味道和威士忌有些相似。馴獸師拿了兩個杯子,和我邊喝邊聊。

我們交談了大約三四個小時,馴獸師知識淵博,任何話題他都能進行深度分析,並且旁徵博引。在我們談論的話題中,他最願意談及的就是關於人類未來的去向,他引用了很多歷史例項來說明人類一步步的走向自我毀滅的今天。他說人類一手造成了今天的局面,這是天譴。

我和他就這一問題進行了辯論,我說:“不管怎麼說,人類的本性中還是善良的成分多一些。比如說t病毒,最初的發明者研究製造它是出於醫學的目的,只是在後來,被一些別有用心地人所利用,而造成了今天的災難。沒有誰故意的想要傳播病毒以造成人類的毀滅,即使最陰險的人也不會那麼做,這是一場事故,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馴獸師搖晃著杯中的酒,他說:“所以我說是天譴,是天,是大自然,是在這地球上最古老的原著力量。它們雖然無形,但卻始終存在,人類所形成的各種宗教,這世間任何一件無法用常理解釋的事件,以致每一個人類從出生到死亡所經歷的命運,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它的緣故。如今人類所經歷的,與其說是災難,到不如說是它為了這個星球的新生而做的一場手術。骯髒的血液和腐爛的肌膚被清除掉以後,新的世界就會來臨。”“你所說的這種力量,如果真的有那麼大的能力,我們姑且稱它為神。你的意思是說神製造了這個星球的一切,包括人類,如今神要毀掉由他所創造的人類,但是人類之所以是人類,人類與這個星球上的其他生命的不同之處在於人類是有思想,有感情,有靈魂的。我們現在所交談的這個神,何嘗又不是人類所創造的呢。

即使如你所說,是神創造了這一切,但人類是那麼容易被消滅的嗎?新的世界應該由人類自己建立,如果真的有神的話,我想他也希望這個世界由人類來管理,而不是僵屍。”

馴獸師沉默了一會,又開口說道:“關於誰先創造了誰這個話題,我們不妨先放一放。我們對未來世界的規劃,也並非是以僵屍為主的生存環境。僵屍,只是如今我們用來震懾,並在不得已的時候驅使其與人類作戰的工具而已。等到一切都平定下來之後,我們將會清除掉這些工具,這一點是毋庸置疑。在最初我們發給各國的照會之中,斯特林大人明確的表示想和各國政府合作,以解決目前的危機。但是可惜的是,各國政府沒有接受我們所提出的全新生命體的概念,並且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以民主的方式來徵求大部分人類的意見。相反的是,這些政客以一種邪惡的形象來宣傳我們,同時還鼓勵自己的軍隊和人民來抵制我們。這一點,是斯特林大人以及我們所有衷心擁護他的手下所不能允許的。所以我們開始了以自己的方式來改變這個世界,如果當時各國政府接受我們的意見的話,那麼事情將會向另一面發展。如你我這般的新的生命體會越來越多,一個全新的世界將會誕生。可惜的是人類做出了錯誤的選擇,那麼等待他們的命運,就只有毀滅。”

馴獸師說的這番話讓我陷入沉思。一直以來,人類終將研製出抵抗t病毒的血清,並且最終戰勝僵屍重建家園,這一信念深深的根植於我的心中,我毫不懷疑這就是這場災難最終的結局。但是如今我們所面對的,是以斯特林為首的聲稱有別於人類的新的生命體,他們所謂的物種革命,究竟要將這場戰爭引向何處呢?

馴獸師看我不說話,在一旁站起說道:“我們離到達目的地還有些時間,前面的艙室有可以休息的地方。我想經過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奔波,即使擁有超級體能,恐怕你也有些累了吧。不妨先去睡一覺吧,等我們到達之後,還有很多值得你思考的問題。”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也的確有些累了,剛才又喝了一些酒,眼皮不由有些發沉。於是我在馴獸師的帶領下來到休息的艙室,他隨即就離開了。我和衣躺在靠近艙壁的單人床上,幾乎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我習慣性的看了一下手錶,卻發現手腕上什麼也沒有,我的手錶不見了。我回憶了一下,在我躺下的時候我記得手錶還在,怎麼睡醒之後就不見了。我起身四處找了一下,發現我的步槍也不見了,還有我身上的手槍、通訊器以及匕首。看來是有人趁我睡著的時候把我的武器和裝置拿走了,馴獸師顯然還是對我心存戒備的。我向前艙走去,想找馴獸師問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在我睡之前我們喝酒的那個艙室,馴獸師還坐在當時他坐的位置,像是一直在那裡等著我。他看到我後微笑著問道:“怎麼樣,睡得還好嗎?”我說:“睡得太好了,就如同嬰兒的睡眠,什麼都不知道。”我一邊說著一邊坐在了他的對面,他的表情很自如,非常隨便的對我說:“那就好。請你不要誤會,你的一些隨身物品我暫時幫你保管起來,會還給你的。在你還沒有加入我們之前,請理解我這麼做的必要。”我還能說什麼,只好岔開話題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到?”馴獸師說:“快了,很快。我想在到達我們要去的這個地方之前再向你囑咐一下,稍後我們要去的地方,在那裡你一切都要聽從我的安排。我會帶你參觀那裡的環境,讓你見一些人,其中有你的朋友王丹小姐。在完成事情時候我會給你時間考慮我的關於邀請你加入我們的提議,但是時間不會太長。屆時你可以向我隨便的提問,我會盡量解釋讓你感到困惑的問題。還有,我的名字叫做安德烈伊萬諾維奇,你可以叫我伊萬。”

兩個小時之後,我所乘坐的潛艇終於付出了水面。由於沒有了計時工具,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潛艇上呆了多久,也就無法判斷自奧斯陸峽灣開始的水下航行走了有多遠。

我在馴獸師伊萬的帶領下攀上了潛艇的出口,站在艇身上我發現潛艇置身在一個洞xue之中。這個洞xue的空間很高,抬頭向上看不到頂。潛艇停泊的地方是一個小型的碼頭,碼頭上燈火通明,但是隻有幾個人在接應潛艇靠岸。我和伊萬上了岸,那幾個接應的人過來向伊萬問好,他們有著和馴獸師一樣的膚色特徵,但是對伊萬的態度很恭敬。這幾個人偷偷的打量我,顯然沒想到會有我這麼一個特殊的“同類”,不過他們並沒有詢問,只是和伊萬說一些問候之類的話語。我注意到這幾個人中至少有三種語言,除了英語之外,有兩個人說的像是德語和挪威語。伊萬對每個人的問候都作了回答,看來他在這裡的人緣很好。

我們上了接應我們的人準備的一輛電動車,我和伊萬坐在後排,前面一個駕駛員和另一個人陪同,剩下的人目送著我們離開。電動車無聲在碼頭前的一條道路駛向了洞xue的深處,路邊兩旁的岩石上每隔一段都安裝有一個射燈,燈光均勻的灑在路面,是整條道路沒有一個黑暗的死角。沿著這條路行駛了大約幾分鐘後,電動車停在路邊的一扇五米左右高的大門前。我和伊萬下了車,車上的那兩個人沒有下來,和伊萬說了幾句之後就開車返回了。

我和伊萬來到大門前,伊萬在大門上的一個按鍵裝置上按動了幾個數字,那個按鍵裝置的側方隨即露出一面人臉大小的淡綠色螢幕,伊萬把臉湊了過去,我注意到那螢幕自上而下滑下一道光波,光波過後伊萬站直身體。大門一側“啪”地一聲,一道小門開啟了。伊萬向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帶頭走進了小門。

大門之後的空間是一條通道,高度只有大門那麼高,兩邊的牆壁上裝有探燈,燈光一路延伸,看不到盡頭。我和伊萬順著通道向前走,想到剛才那些人對伊萬的態度,我不禁問道:“你在這裡是做什麼的?那些人對你很尊敬,看來你在這裡的地位很高。”伊萬回答道:“我只是斯特林大人的一個跑腿的,可能因為和斯特林大人接觸多一點,所以大家都願意和我接觸。至於說地位,在這裡除了斯特林大人之外,剩下的人在地位上都是平等的。終有一天,我們將離開這裡,分佈於世界各地,到那時候,也許因為地區之間的差異,會出現地位上的高低。但是現在在這裡,還沒有出現你認為的那種地位上的差異。”說著我們來到了一道門前,伊萬按動牆上的一個按鈕,那道門開啟了,原來是一部電梯。我和他步入其中,伊萬按動電梯間的樓層按鈕,電梯關上門後開始徐徐上升。我注意了伊萬按動的按鈕,那上面不是數字,而是一種我從來沒見過的符號。

在電梯上升的時候我開始分析我所處的這個地方。我們從深海乘潛艇而來,說明這個地方是倚著海邊而建的。剛才伊萬按動的電梯按鈕是向上的方向,而在他按動的那個按鈕下方還有其他按鈕,說明我們是在這個建築的中間部位,那麼這個建築是低於地表的。這個建築,和蜂巢一樣。

馴獸師伊萬就在這時說道:“我們要去的是這裡的第十層,我說的第十層是從地面向下算起。你在你們的蜂巢生活過,對這種建築應該不會陌生。這裡和你們蜂巢的不同之處在於,你們是被迫的、為了躲避災難而在地下生活,我們是自願的,為了更好地發展而在這裡生存。也就是說,就我們的生存空間而言,我們的生存目的有著質的區別。”

我無話可說,我不知道如今在蜂巢裡生活的人們是什麼狀態,實際上我在蜂巢生活的那一段時間沒什麼感覺。我身邊的大部分人到那裡的時間都不長,大家都處在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中,彼此之間只有關愛,沒有矛盾。在過了這麼長時間之後,在經歷了關於是否對斯特林進行核打擊的討論之後,人們還能互相理解,相互善待嗎?電梯停下之前我和伊萬沒有再對話。

電梯停下我們出了電梯間後,伊萬引著我又穿過了兩條走廊,一路之上我們沒有碰到一個人。在走廊的盡頭,是一扇緊閉著的對開大門。我們走到門前,伊萬按動了門口的一個按鈕。稍微停了幾秒之後,大門無聲的開啟了,門後的燈光異常明亮,我不得不眯起眼睛才能適應這忽如其來的光線。等大門完全開啟之後,我注意到這強烈的光線來自於我面前的這個大廳的頂部,大門後的這個大廳整個頂部都散發著近似日光的光線,讓人恍如感覺來到了室外。門後站著四個穿著和膚色都與伊萬一樣的人,那四個人對伊萬微微的彎腰行禮,伊萬以同樣的姿勢答禮,同時對四個人說道:“請先帶我們的客人把衣服換了,我去向斯特林大人請安。”說完也不管我是否答應,就對我做了一個自便的手勢,轉身離去了。那四個人向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看著離開的伊萬,心說現在只好聽天由命了。

那四個人前後兩個的帶著我來到了大廳側面的一個房間,這個房間不是很大,中央是一個池子,在邊上的牆壁上裝有淋浴噴頭。那四個人中為首的一個請我自行洗浴,然後他們四個人就站在一邊看著我。我說你們能離開嗎,我洗澡怎麼你們也看著。這四個家夥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一言不發。後來我想反正都是老爺們,看就看吧,估計他們是不放心我在身上藏有暗器之類的東西,所以以洗澡為藉口對我進行檢查。事已至此,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於是我大大咧咧的脫了衣服,跳入池中洗了起來。

在我來到奧斯陸執行任務之後,這幾天以來連腳也沒洗過。在海濱公路我獨自跳入海中襲擊潛艇,上岸後換了一身挪威士兵的軍服,後來在小木屋中的火堆前經過烘烤,雖然身上已經幹透,但是畢竟不太舒服。如今泡在這溫水池子中,全身上下都得到了放鬆。我從池子裡出來後又用淋浴噴頭沖洗了身體,等我用放在池子邊的木凳上的浴巾擦幹身體後,那四個一直注視著我的黑衣人為我拿來了一套衣服。我這才發現,在剛才我在池子裡的時候,我的那身挪威軍服包括我的內衣都已經被他們拿走了,我只能換上他們提供的衣服了。他們所提供的衣服是一身黑色的內衣,一條黑色的軍褲,外面是一件同他們一樣的黑袍,鞋子是一雙黑色的半高腰軍靴。我穿上了衣服,感覺還挺合身,看來他們有不同身材的黑袍,以適應這裡的每一個人。

穿好之後我在這四個人的帶領下又回到了大廳,他們引領著我從大廳正對著我們來時的大門的一條寬約近十米的走廊進入了這層建築的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