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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承認,秦將軍的話是具有鼓惑性和煽動性的。這可能跟他一直領導軍隊,經常給下級軍官訓話以鼓舞士氣有關。這老家夥直接就把我架在瞭解救全人類的高度上,我要是今後拒絕執行和這場災難有關的任務的話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其實在病毒爆發後,我在家中的這三年以來,我覺得我適應了安逸的家庭生活,我不想再冒險了。
不過就目前這種情況,我想要退出是不可能的。進入蜂巢可以獲得暫時的安全,但是難道我要在地下生活一輩子嗎?還有肖長榮說的他們的那個瘋狂的計劃,要是僵屍變成了有組織的軍隊,那麼在蜂巢裡是否安全也未可知。
飛機接近蜂巢的時候我看了一下表,現在是上午十點五十分,日期是十二月十一日。我在十一月二十九日參與第一次行動,這近半個月來我兩次深入僵屍密佈的城市腹地,眼看著身邊的戰友死於非命,如今終於來到這場災難唯一安全的港灣,想著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親人,我的心情有些激動。可是以前我在組織裡安排的任務中即使離家再長的時間也沒有這種心情,看來安逸舒適的家庭生活真是一把軟刀子,不但銷蝕了我的意志,也軟化了我的感情。
從飛機上看到的蜂巢它地面上的部分,那是一個由每面長度大約三千米左右組成的正方形城堡。城牆的底部是突出地面三米多高的由青條石構成的基礎,城牆高約二十米。聽說在蜂巢建造初期並沒有設計城牆,後來當南方病毒爆發之後,考慮到大批僵屍可能造成的威脅,有人提出了城牆這個概念而建造的。城牆之內駐紮著大批負責安全的軍隊,地面建築主要是以軍營和軍方的指揮中心所構成的。一條道路貫穿了這座內城,我注意到在道路的一邊停留著大量的飛機。四座由玻璃蓬成的穹頂的建築對稱而均勻的分佈在城堡中,那是進入蜂巢的電梯間。我們的飛機降落在其中一座的附近,我看到下面有好幾個高階軍官和一群士兵在等待著我們。人群之中還有一些穿著便衣看不出身份的人,看來應該是蜂巢裡的工作人員。
直升機剛一停穩地面上的幾個士兵就跑了上來,他們把停放在機艙中央的肖長榮抬了出去。來自駐地實驗中心的幾個專家緊隨其後,我和南少校他們也陸續下了飛機。
以南少校為首的特種兵快步走到人群前向一個軍官敬禮,我因為不是軍方的人員,只是慢慢的跟在他們的後面。那個看上去很年輕的高階軍官還禮之後和南少校握手,然後他說了一些勉勵這次行動成功的套話。忽然他就看向了我,他的眼神很淩厲,我不由得也回視著他。他的目光迅速的就溫和下來,他說:“你就是張爍吧,我聽秦將軍說過你的事情了,你的變現很好。”說完就不再看我,他和身邊的其他軍官又小聲說了幾句,然後就命令南少校他們回自己的軍營。隨後那幾個便衣上來讓我跟他們走,我一直都沒有說話,跟著他們進入了通向地下的電梯間。
通向地下的電梯間裡一共有四部電梯,三部稍小點的,一部從門就可以看出很大的。在靠牆一邊有一溜如同電話間一樣的小房間,他們把我帶到其中的一間,讓我進去後給我採了血。其中的一個便衣告訴我說我要在這裡觀察24個小時,這不是針對我,所有從外界進來的人都必須經歷這一過程。我無話可說,默默的點了點頭。此後的一天時間我就在這僅有一把椅子的小房間裡度過。因為這房間是透明的,倒是不怎麼覺得憋悶,就是無聊。最後的幾個小時有一個便衣給了我一個墨鏡,說是要消毒,隨後這個房間忽然就不透明瞭,一種類似紫外線的光線充斥其間。我戴上墨鏡,聞到空氣中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我想,不知道我媳婦和孩子來的時候是否也經歷了這些。想進入蜂巢,看來的確是一件不簡單的事。
24小時之後我們上了小的一部電梯,其中的一個便衣在面板上按了5層的數字。在下降過程中我感覺這個五層遠比平時我們所乘坐的電梯的五層的時間要長。
出了電梯後是一條非常寬敞的走廊,我跟著他們沿走廊進入了一個大廳。我想這大概就是蜂巢的指揮中心了。
這是一個很大的大廳,層高在五米以上。大廳中心地帶被分割成方形格柵狀的辦公區,大量的工作人員在其間穿梭著,大廳的右側是用玻璃格成的辦公室,每一個房間的人似乎都在忙碌著。大廳的左側是整面牆的大螢幕,不過螢幕上被分成了好多畫面,有蜂巢附近和城堡內的監控畫面,由各個駐地的指揮中心的連線,還有一些單人的畫面,不知在說些什麼。大螢幕的下方是一長溜的工作臺,臺前應該是負責各個畫面的工作人員。
那幾個人帶著我來到了右側的一間辦公室,裡面有一個看上去很精幹的女人。她看到我後馬上伸出了手,“你好,我姓常,你是張爍吧。請坐。”她讓護送我來的幾個便衣先出去,然後向我介紹了她的身份,她是蜂巢對外聯絡的負責人,所有外界和蜂巢的聯系、情報的彙總都是透過她的部門來完成的。她說,她瞭解我的一切。
“我和你的頂頭上司王丹談過。”她遞給我一杯茶,“她很欣賞你,從你這兩次行動的變現我們也非常的認可。你會在蜂巢之中安家,直到這場災難過去,我們回到地面。在這期間作為你居住在蜂巢裡的回報,我要求你參與與災難相關的調查行動,我是你的直接聯系人,就像你曾經的組織裡的王丹。”
我討厭任何形式的強加於我的安排,在我加入原來的組織之前王丹也是以商量的口氣來徵詢我的意見的。而這個女人非常強勢,一上來就以命令的形式要求我,這讓我有點受不了。我說我可沒答應你們再去完成什麼該死的任務,我來到這裡是因為我此前做出的貢獻,在你們向我下達任何所謂的命令之前我想保留自己是否會參與的權力。
她有點吃驚,顯然沒想到我會拒絕她的要求。但是她很快就恢複了那種領導人的威嚴,“看來我對你的估計有些偏差,這樣吧,你先下去休息幾天,過幾天我們再談這件事。”說完她擺出了一副送客的姿態,我連再見也沒說就直接出了門。
門外只剩下一個便衣,看到我出來後他向我做了一個跟我來的手勢,我跟在他的後面向電梯走去。
在電梯裡我問他什麼時候可以見我的家人,他說再見一個人之後就送我去。我看到他按了八層的按鈕。
八層的電梯外面是一條筆直的長廊,這條走廊大概有三四米寬,兩旁是一扇扇緊閉著的門。我們順著走廊走了一段距離之後轉向了右側,在這條走廊過了一個十字口後我們停在一扇門前。他敲了敲門,門開後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雖然我想到過在蜂巢會和這個家夥見面,但是當我看到門後約翰福特的笑臉後還是有些驚喜。
老妖把我讓進屋後隨手關上了門,那個便衣等在門外。我看到這是一間大約二十幾平米的像是小型會議室的房間,中間的長桌上坐著兩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其中一個是外國人。老妖向我介紹,中國人是蜂巢裡生化實驗室的副主任,那個外國人是安布雷拉公司在這裡的專家,老妖的上司。我很奇怪老妖沒有穿白大褂,不過當著外人我也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