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俄羅斯公佈調查結果之後,全球各國馬上統一了立場,人類重新結盟了。
為了增進各國彼此間的信任,這次結盟各國約定,今後只要是有關t病毒與斯特林的相關資訊,必須共享。美國向各國通報了奧斯陸行動獲得的資料,那次行動的戰果是t病毒變異的分子結構圖以及詳細說明,也就是普通人變為馴獸師的配方。美國人說他們可以把這份資料公諸於世,但考慮到一旦有些極端的國家利用這些資料對自己的軍隊進行改造,由此産生的後果將是不可控的。所以決定只對正在研究t病毒抗體的實驗室提供資料。當時世界上有能力研究抗體的實驗室不超過五家,美國就佔了兩個,其中一個屬於安布雷拉公司。中國的北京蜂巢有一個,英國有一個,但由於英國境內僵屍泛濫,政府忙於清剿,以至無暇顧及。日本也有一個,不過已經被俄羅斯的核彈給摧毀了。於是中國蜂巢實驗室與美國的實驗室共同承擔了研究t病毒抗體的重任,中美兩國與t病毒的始作俑者安布雷拉公司合作,開始完成這項關系全人類生存的實驗。
俄羅斯發射出的核彈大部分被目標國攔截,在改變了方向後落在荒無人煙的野外或者大海之中。但是即便如此,這次核災難仍然直接或間接殺死了很多人。t病毒爆發後全球約有十分之一的人類被感染,核爆之後全球人口只剩下和平時期的一半。留在地面之上的人類由於缺少食物和醫藥,很多人都失去了生存的信心。幾乎每天都有人自殺,還有一些性格極端的人,他們抱怨生存在地下的人類,認為把他們留在地面上不公平。於是他們煽動了更多的對現狀不滿的人,這些人開始只是向基地的領導請願和抗議,他們要求與住在地下的人類互換位置,他們認為有選擇的讓一部分人住在地下是對留在地面上的人類的歧視。
開始的時候,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參與請願,隨著地面上環境愈來愈惡劣,參與請願與抗議的人也愈來愈多,甚至連軍方的一些人也動搖了立場。各國都出現了類似的情況,各國政府對此也都沒有什麼良策。
終於有一天,某國的一個地面居住點爆發了叛亂。當地駐守的軍隊與居民一起來到離他們很近的一處地下蜂巢,他們用武器強行攻破大門,與蜂巢守軍激戰了三個小時後進入了地下。再後來,那處蜂巢就變成了地獄……
這個訊息很快傳遍了全球,世界各國地面之下的人們恐慌不已,而地面之上的人們受到這起“成功”事例的鼓舞,於是,人類之間的生存空間爭奪戰開始了。
斯特林在全球進入核冬天,各國重新結盟準備全力對抗他時,什麼也沒做,由馴獸師指揮的僵屍大軍也暫停了對人類的攻擊。但是人類之間的戰爭開始了,地面之上的人對生存在地下的人發起了一次次進攻,直至全軍覆沒或者成功進入地下。
為了避免人類之間的互相殘殺,各國政府開始和地面上的人談判,中國政府在這方面做的非常成功。在中國大陸,遍佈全國的各個地上居住點,在同一天的同一時間與在蜂巢中的國家領導人進行了一場影片談判。領導人申明瞭如今團結的重要性,並解釋了地上地下人們互換的實際難度。最後領導人向地上的人們保證,軍隊首先要保衛生活在地上的人們的生命安全,蜂巢中生産的食品藥物將先保障地上的人們的需要,國家領導機構重新回到地面上辦公。在領導人的承諾下,生性寬容隨和的中國人民與政府達成了一致,中國大陸的生存危機解決了。在一些信仰宗教的國家,宗教領袖們走到地面上的人們中間,以其教義來感化和說服了大部分人。更多的國家採取的是與中國相同的策略,用為地面上的人們提供安全與保障安撫了暴亂的人群。不過還是有一些不肯做讓步的人類,他們鐵了心要進入地下,當地的蜂巢被迫與他們交戰,每天雙方都互有傷亡。人類在核冬天的環境內生存了近一年後,這種情況依然沒有改變。
實驗室與安全部門仍然不允許我回家居住,常坤在北京蜂巢情報中心為我安排了一間住房。我的家人被許可在有人陪同下與我見面,老妖、小寧、劉新元他們也經常來看望我。我在這裡透過電視看到了世界上發生的這些事情,這期間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斯特林到底在幹什麼?
我在情報中心的主要工作是與常坤和那些專家們一起對斯特林集團進行深入分析。我們從最初我參與執行任務抓獲肖長榮開始,直到我最後從俄羅斯歸來,這期間我所接觸和經歷的與斯特林有關的任何細節都被專家們掰開揉碎過了一遍。
在整理完那些發生的事情後,我們從中發現了一些有價值的資訊。肖長榮被捕之後,他的血樣被儲存和研究,老妖從中提取併合成了有可能的t病毒抗體,後來被我在挪威的行動中實驗了。但在此之後老妖提取了我變異後的血樣,發現與肖長榮的血樣不同;王丹被斯特林抓住後,我們奧斯陸行動之前收到的影片資料裡,王丹身邊那些斯特林的手下都是正常人;王丹在影片裡暗示了荷蘭,但因美國人的原因導致調查行動中斷;我被伊萬帶到斯特林老巢,與斯特林見面之後他一再強調他的“進化”理論和對人類社會洗牌的理想;伊萬送我到俄羅斯,臨別前對我說會有重大事情發生。專家們把這些資訊總結起來得出了一些結論:在斯特林集團裡有一批正常人類,他們參與斯特林指揮的行動,滲透在各個國家以竊取情報或製造混亂;荷蘭的斯特林制藥廠很有可能是他們的一個據點,當時停止對其進行調查行動的美國指揮官動機可疑;由於我體內血樣與馴獸師們不同,引起了斯特林的興趣,他肯定提取了我的血樣進行研究,把我放走是希望有一天我能“迴心轉意”投靠他;斯特林與我對話時使用了全息影像,而虛擬的王丹顯然是計算機或是人工智慧的傑作,這說明除了生物之外,斯特林集團在其他科學領域也進行了長足的發展;伊萬臨別前給我的資訊證實了莫斯科核爆確實是斯特林所為。
常坤將這些資訊彙總,在請示了領導之後將資訊中的一部分分享給了其他國家的情報機構。美國的情報機構得到資訊後馬上對奧斯陸行動的航母指揮官進行了調查,在被詢及為何中止對荷蘭的行動時,他解釋說是因為不想讓以中俄為主的行動小隊獲得有價值的情報,並且隨後受到不明身份的船支襲擊而中止。美國的調查人員對其實行了二十四小時監禁審訊,監禁期間對他的住所和辦公室進行了搜查,結果在他辦公室的電腦上發現了一個隱藏的通訊程式,裡面沒有通訊紀錄,但是經過電腦工程師還原之後,發現了一個位於歐洲的ip地址,經過調查,這個ip正是位於荷蘭斯特林制藥廠附近。審訊人員以此為突破口攻開了指揮官的心理防線,他承認了與斯特林集團的關系。那是t病毒在歐洲爆發初期,斯特林不知怎麼瞭解到他的女兒正在丹麥上學,病毒爆發後他本以為失去聯系的女兒已遭不測,沒想到女兒已落入了斯特林的手中。後來斯特林主動聯絡上了他,為了女兒的生命安全,他就此成為斯特林集團安插在美國軍方的一條眼線。
指揮官身份的曝光震動了各國政府,各國都開始了內部清查。經過查證之後,幾乎每個國家的政屆、軍屆都發現了數量不等的被斯特林控制的軍政要員。各國政府召開了聯盟會議,會議上堅定了聯合抗擊斯特林的方針,對於各國普遍存在的“臥底”現象,全體於會國都做了反思和檢討。會議最後一致透過,今後各國都要設立針對斯特林“臥底”的檢查機構,以防止再有類似荷蘭事件的發生。另外,對荷蘭的行動再次重啟,行動仍有美國主持,美國、俄羅斯和英國共同組織行動隊員,中國方面這次沒有參加。
蜂巢實驗室繼續對t病毒進行研究,老妖向我透露,自從與美國共享了奧斯陸的情報後,研究進展的很快,但如今遇到了瓶頸,無論怎樣都無法突破。在這方面我幫不上一點忙,對於老妖的煩惱,我只能勸他不要著急,或者轉移話題和他聊點別的。和專家們整理完斯特林的資訊分析後,我基本處於休息狀態,整日裡無所事事。每天我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裡看新聞,或者和我媳婦通電話。這樣的日子從我回到蜂巢之後有近一年的時間,雖然也不孤獨,沒有危險,但很沒勁,我甚至開始懷念那些冒險的日子了。終於有一天,常坤來看我,她說有個活想讓我幹。
自從地面上的人類不再鬧事之後,一段時間以來似乎人類之間已經沒有了矛盾。但是常坤說,據各個地面居住點裡情報中心的線人反應,還是有一些人在策劃著鬧事。這顯然不會是個別現象,相信世界各地都有類似的隱患。為了防微杜漸,中國政府一方面盡量滿足地面上人們的要求,一方面開始為地下蜂巢設防。除了加強蜂巢地上圍牆的武裝以外,軍方還以蜂巢為中心的方圓一百公裡之內設定警戒哨所。這些哨所所在的位置並不規則,距圓心近的互相的間隔為五至十公裡不等,而在距蜂巢一百公裡的邊緣,最外圍的哨所距其他哨所的距離是二十公裡。這些哨所主要分佈在通向蜂巢的道路兩側,哨所的主體距蜂巢近些的是原來地面上一些堅固的建築,最外圍的哨所是裝有能抗擊機槍子彈的加厚鋼板的全封閉建築。哨所的功能是預警並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消滅對蜂巢造成威脅的任何敵人,所以哨兵都是有戰鬥能力的職業軍人。在人員的配備上,考慮到最有效阻擊敵人的位置是在以蜂巢為圓心的半徑中部,所以這個位置哨所之間的距離最近,人員也以每個哨所一個排的兵力分配。而離蜂巢最近的哨所主要起前方一旦失守的接應作用,所以平時只有一人值班。如果前方的哨所被敵人逐一擊破逼近蜂巢,這個哨所就要做好前方撤回的戰士或是蜂巢援兵的接應工作。為了管理好這些哨所,也是為了在緊急情況下對哨所指揮方便,在以蜂巢為中心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設有基站,這四個基站平均分配了各自方向的哨所,基站是蜂巢與哨所之間的紐帶。
常坤給我找的活,就是當哨兵,位置是距蜂巢一百公裡的最外圍,在那個位置的哨所定員三人。而我要去的那個哨所,是在經常有僵屍出沒的北京蜂巢的正北方。
常坤說,本來是沒必要派我去的,但是我目前在蜂巢內也無事可做,長此以往怕我悶出病來,所以只當是去度假散心好了。我說那你請我去個好點的地方,比如海邊或者國家級的風景區,也好有點賞心悅目的東西看。如今要去的地方除了僵屍就是幾乎與廢墟無異的城鎮,這兩樣東西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了,要不我還在這待著得了,雖說沒什麼事做,也沒什麼自由,但離老婆孩子近,心裡坦實。常坤扳起了臉,她說你這人怎麼不知好歹啊,你就願意一輩子呆在這裡?在哨所是為國家為人民做貢獻,在這兒你能幹嘛?沒有意義,也沒有價值。我一聽她這話就火了,我說什麼意思?敢情是嫌我在這白吃飯了,我也不表以前的功,那次跟你談話我可是真心請戰,可你不答應呀。這樣吧,美國人不是正在組織荷蘭行動嗎,我報名參加,我寧肯上前線,也不願意當哨兵。常坤冷笑著說,你可真是個英雄啊。哨兵怎麼了,你以為哨兵的責任小嗎?荷蘭行動,這次行動我國就沒有參加,你憑什麼去?我已經安排好了你的新崗位,收拾東西,等通知準備出發吧。我說看你這意思是我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常坤說沒錯,這是命令,你必須去。我說,老子不去!
兩天後的上午十點,我乘坐一架直升機向一百公裡之外的邊緣哨所飛去。同機的是另外三個哨所計程車兵,每個哨所三名,我們一共十二名哨兵外加三名負責安頓的軍官。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臨行前軍方要求我戴上面具,就是那種把整張臉都遮住的生化面具。可事實上從一登機那三個哨所計程車兵就一直在觀察我,我猜他們一定在心裡嘀咕,這個怪人是怎麼回事?
那天常坤被我氣跑了,她走了之後我冷靜的想了一下,覺得哨兵這個崗位也未必無趣,而且我在情報中心待的時間也夠久了,我也想上地面上活動一下。於是我找到常坤,向她提出了要我當哨兵的條件。我要求哨所裡另外兩個人必須是我熟悉的人,我要求再有中方參與的針對斯特林的行動時我能夠參加,我要求臨行前能和妻兒呆上一天。常坤一一答應了我,這樣,臨走前的一天,我回到了蜂巢的家中,和老婆孩子團聚了一天。第二天我們出發時,我要求的兩個熟人,趙軍與劉新元如期而至,現在,我們一起乘坐直升機前往我們將要堅守的哨所。
後來我才知道,中國政府在蜂巢周圍設定哨所還有一個極其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在哨所警戒範圍內大塊的土地上種植作物。因為自t病毒爆發以來,地面上的農田基本上都被閑置荒蕪了。雖說蜂巢內的“糧倉”能保證地下人們的供給,但還有大部分留在地面上的人類。他們的食物來源主要是國家的戰備儲存糧,幾年以來這些糧食已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正因為食物的短缺,才導致了世界各地地面上人們的暴動。為瞭解決人類生存中最重要的吃的問題,中國政府制定了哨兵戰略,即以距離不等的武裝哨所保衛種植作物的土地。遇到哨所不可抵抗的力量侵襲時,再由哨兵向蜂巢總部求救。中國政府的做法引起了世界各國的關注,當中國成功的收獲了在哨所保護下的第一批農作物後,世界各國紛紛效仿,解決了吃的問題,人類的文明才得以延續和發展。
我所在的哨所是飛機的第二個降落點,從空中看去,就是地上一座孤零零的房子。飛機降落之後,負責安頓的軍官將我們三人領進屋中。這座哨所的房門裝有密碼鎖,因為建好之後我們是來這裡的第一批哨兵,所以軍官告訴我們可以自行設定密碼。
這個硝所分為地上地下兩層,地上這層是哨兵值班和平常工作的地方。這座哨所四周沒有開窗,但在每面牆上都有平時關閉著的瞭望孔,暸望孔不僅可以觀察外面的情況,也可以作為隱蔽火力點射擊目標,每面牆上都開有兩處暸望孔,其中的一處架有一挺機槍。靠牆的長桌上擺放著與總部通訊的儀器和連線著室外多角度高畫質攝像頭的監控螢幕。
地下這層是哨兵的宿舍以及儲存食物和武器彈藥的地方。食物的配給足夠我們三人吃三個月,武器方面除了每人一支步槍一支手槍外,還有火焰噴射器和反坦克單兵火箭炮。這些武器和彈藥就放在一下樓梯的房間,以便於在緊急情況下拿取。地下室約有三分之一的空間是供應我們電力的蓄電池,另外還有一臺發電機,每週我們發電一次為它補充電力。
給我們介紹完後,那三名軍官乘機向下一個哨所飛去。等哨所內只剩下我們三人時,我才摘下面具,我看著這兩個曾經與我共同經歷過生死的兄弟說道:“你們覺得這兒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