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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朋友
這個夜晚對薛允兒來說算是難得的安寧。
直到時針指向數字10,允兒也沒有聽見門開鎖的聲音——爸爸還沒有回家。
獨自在家的時間裡,允兒把學校的作業都寫完了、碗和衣服也好好洗幹淨了,出於節約考慮,她沒有完全聽從海沅姐姐的話,支撐著只換過一次衛生巾。
如果現在就上床睡覺,幸運的話睜眼就是天亮;稍微不幸運,爸爸一回家就會用劈頭蓋臉的辱罵把自己吵醒,允兒只能忍耐到他罵累了再睡覺;更不幸運一點,可能要做好大腿或手臂多出一塊傷疤的準備。
而這個“幸運”的額度取決於爸爸的心情,以及他喝了多少酒。
正當允兒在心中盤算著要不要等爸爸回家再上床,以防自己呼呼大睡的模樣惹怒他時,門鎖隨著“咔呲”一聲旋轉了兩下,被開啟了。
允兒坐在沙發上,有些緊張,先映入自己眼簾的是一雙不算太幹淨的皮鞋——允兒清晰地記得今天早上自己剛剛把它晾幹。
皮鞋跨過門檻之後,先是一陣難聞的酒氣在不大的客廳裡擴散開來,緊接著是一張因為酒精而通紅的臉。
“怎麼不來、迎接你老爸?”
允兒看著薛洋城的喉結震動,發出不太連貫的、渾厚的聲音,同他踉踉蹌蹌的腳步聲向自己逼近。
本能性地,允兒從沙發上彈開。
薛洋城順勢癱倒,佔據了大半位置。
允兒能看出今晚他的心情還算不錯,起碼沒有什麼需要宣洩的情緒,喝的酒雖說不少,但不至於讓他失去理智。
“大半夜、還不去睡覺、明天不想上學了?”薛洋城半眯著眼,準確來說是不勝酒力而無法完全抬起眼皮,就這麼如蛇一般盯著自己不討人喜歡的女兒。
“我在等你回家。”允兒有時分不清撒謊和討好的邊界。
“哈…”薛洋城幹笑了兩下,“你這小沒良心的、連一杯水都不給老子倒、小婊子、你和你媽都他媽是婊子…要是不帶著你個拖油瓶,老子早發達了…”
骯髒的音節混在酒精裡,疲軟地變成薛洋城的喃喃自語,允兒清晰地聽得到每一個字,心情卻平靜得宛若深秋旱季的湖面。
沒關系,她知道今天薛洋城不會打自己。
所以沒關系。
“今天海沅姐姐說如果以後你沒有空,我可以去她們家一起吃晚飯,可以嗎爸爸?”
沒有抱著太大期望,允兒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她大概能夠預判到薛洋城的反應,他會狠狠瞪自己一眼,脖子上凸起難看的青筋,用力地朝自己喊一些難聽的詞彙,讓自己不許到別人家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