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不行!大家,聽我指揮!”
危急關頭,神王主動站出來,數百契約者不假思索的聽命,準備殊死一搏。
神王意氣風發的喊道:“組成戰陣!”
契約者們的動作一僵,齊齊望向他,一位暴脾氣的老哥破口大罵:“草泥馬,老子知道個屁的戰陣!”
“哈?”神王鄙夷的看著他,“身為契約者連這點見識都沒有,太沒用了吧?”
“你說什麼!”暴躁老哥火冒三丈,兩人眼看著就要打了起來,惡魔伯爵再次逼近,這場戰鬥幾乎就是一場屠殺,實力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怎麼辦?”
“嗯?不想讓部下白白犧牲啊。”鐵灰團長冷汗直冒,這種危機關頭他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實力差距太大了。
“三階願意站出來嗎?”
“不可能,那些傢伙根本心不齊,這場boss戰輸定了。”一位英俊高冷的青年小哥目光如炬,在絕對的戰力面前一切計謀都沒有意義,這並不是說他們一千多個人打不過惡魔伯爵,而是想要勝利,那麼最後的結果,可能是十不存一。
惡魔伯爵的生命力與殺傷力,再加上靈體和血影魁的技能,幾乎就是為大型戰爭準備的殺戮機器,這個漩渦,被攪進去之後,二階契約者存活的機率不高。
鐺!
一位獨狼擋住惡魔伯爵的重斧,他巧妙的卸力,奇怪的勾狀武器在牧子安臉上劃出細長的傷痕,回身一轉,重重地踹在牧子安的腹部。
仔細一看,他的腳變成了馬蹄的模樣,這樣的踢擊力道的確要比一般的人類要更加強勁。
“喂,野獸師!”
從側面跑過來一個小矮子,騎在一個赤身裸體大漢的背上,那似乎是傀儡,渾身青色的合金縫製面板,像是科學怪人裡的產物。
野獸師表情厭惡,“噫,戀屍癖你這傢伙離我遠點!”
小矮子毫不在意,他是天生的侏儒病患者,在燃火競技場裡,他找到了真正的自我。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不想讓自己的寶貝們繼續受傷了,這場戰鬥我退出,奉勸你們一句,不想死就別陷進去太深了。”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向遠處跑去,野獸師攔都攔不住,若有所思的望了惡魔伯爵一眼,翻看了一下包裹,也轉身離開了。
兩大三階戰力的退場也加速了局勢僵持的崩潰,契約者們很快就潰散,戰鬥由對抗階段進入生存,惡魔伯爵和他的靈體們四處尋找契約者,被找到的人,基本都凶多吉少。
……
一名契約者緊張的從草葉的縫隙間向外探望,大氣也不敢出,四周是潮溼的泥土,上方的水滴不斷滲入他的衣服,每一下都冰涼刺骨。
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地方,蜷縮著三個人,他們無法剋制的恐懼,自來到燃火競技場開始,還從沒有見過那樣的場景,活生生的人被隨意的撕裂,那些或堅定或瘋狂的眼神,最後都變成了腳底的爛泥。
鮮血染紅了天空,那個高大的惡魔,給了他們無法戰勝的印象。
咔嚓。
草葉外的地面,枯枝堆突然被踩斷,契約者差點沒叫起來,他睚眥欲裂,死死地捂住嘴巴,用低不可聞的嗚咽,閉目祈禱著。
不知是不是祈禱起了作用,那個惡魔走向了其他的方向,沒有發現他們的藏身之所。
惡魔伯爵在這片大地上漫步,像是領土巡視自己的領土,他傲慢且從容不迫,呼吸逸散的地方草木枯萎,大地燃燒,躲藏的契約者最終不得不被逼了出來,死在了惡魔伯爵的手下。
靈體和血影魁們四處尋找躲藏的契約者,交戰時有發生,各有勝負,契約者們並沒有就此投降,他們滿懷希望的期待著,一天?一天之後,就可以得到自由!
自由,並沒有來臨。
“為什麼啊!”一位紅著眼睛的少年歇斯底里的咆哮,“為什麼結界沒有消失!為什麼那個怪物還不放過我們啊?到底還要死多少人才能…才能…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