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一處陰暗潮溼的汙垢之地,令人反胃的嘔吐聲響起。
間桐髒觀嘔出一隻死蟲子。他比之前更消瘦了,那個該死的傢伙騙他!不是一天死一隻蟲子,而是隨機的,有可能幾小時,也有可能幾分鐘!
這樣下去,他就要死了。
“不行,我得想想辦法??聖盃!我需要聖盃!”
間桐髒觀眼中佈滿血絲,匍匐在地猶如垂死的野獸,嗓子早已壞掉了,寥寥幾個蟲子飛了出去。
牧子安來到了市民會館。
他走入館中,這裡沒有一個人影,沿著空蕩蕩的走道來到舞臺的中心,走進門,在觀眾席上,就可以看見那個黑衣男人的背影。和躺在臺上魔法陣裡,虛弱無力的愛麗斯菲爾。
“你竟然真的選擇了這裡。”
牧子安向下走去。
“這裡地形開闊,適合牽扯卻很顯然不適合製作工房,對你這種人來說更為有利,最不像魔術師的魔術師,衛宮切嗣。”
牧子安的交流慾望很足,他一直想和這個人聊一聊,從進入這個世界開始,心中就有某種悸動在催促著他。
或許在這個男人身上,他可以找到一絲答案,關於自己的理想。
他的堅持。他的願望。他的矛盾。
衛宮切嗣坐在那裡沒有起身,他嘴裡叼著煙,眼神像是沒有絲毫溫情的機械,連呼吸也儘量放緩。
“我收集了所有御主的情報,來自魔術協會的肯尼斯,傳統的御三家,和聖堂教會的言峰綺禮,那是一個危險的敵人,危險到連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牧子安距離衛宮切嗣還有四個臺階的時候,他忽然大吼一聲:“就站在那裡不要動!再接近話,我們就立刻開戰。”
牧子安停住腳步,他明明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入切嗣的陷阱,卻依然不以為意。
這點風險,與他想要知道的比起來不值一提。
“berserker、assassin、arcancer、saber、caster······七名的從者早已齊聚,然而死掉六名之後,聖盃仍然沒有滿溢。”
衛宮切嗣舉著槍對準牧子安,臺上的愛麗絲菲爾雖然痛苦,但作為聖盃容器的她,卻還是沒有迎來自己悲慘的命運。
“你到底是誰?”
冷聲的質問帶著令人驚悚的寒意。
牧子安微笑,被識破是早有預計的事情,這點無關緊要。
“我想要知道一些關於你的事情,衛宮切嗣。”
“我的事情?”衛宮切嗣一邊沉聲問,一邊把左手背在身後,對著某個角度打一些手勢。
“是的,我想知道。”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切嗣的內心波瀾不驚。
“該怎麼樣,才能成為正義的夥伴?”
平靜的海面颳起了風暴,切嗣瞳孔睜大。
噠噠噠。
體育館的上方掃射來大量的子彈,牧子安用左手敷衍的抬起,擋都懶得擋,這種小口徑子彈,難以射穿他的皮肉。
砰!
切嗣拔槍,牧子安的身前叮的一聲出現大量火星,他躍到臺上,一轉桌子,在後方躲藏多時的saber站出,高舉聖劍,一擊excaibur直直斬下。
牧子安看了眼腳下地磚下踩著的地雷,臺上的切嗣的速度忽然快了很多,‘固有時制御’的魔術嗎?敢在這麼近的地方安放這麼大當量的炸彈,真的是有膽色。
寶具和地雷二選一的結局,之前的所有對話都是在麻痺他,如今終於圖窮匕見。
牧子安既沒有去看閃耀光輝的saber,也沒有去管腳下發熱的地雷,他明知這些攻擊可以將他身體的每一塊組織都瓦解,目光中卻只有衛宮切嗣移動的身影。
切嗣在逃跑,他是不畏懼賭博的男人。牧子安知道。
可又不僅僅如此,這個人閃爍的身影抱起了愛麗絲菲爾,當夫人的體表離開魔法陣的那一瞬間,牧子安清晰的認識到了衛宮切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ex——caib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