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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像煮不沸的開水一樣,溫溫吞吞地走到了天寒地凍,朔風凜冽的季節。
據天氣預報說,今年西伯利亞的寒流來勢洶洶,影響了全國大面積省市。就連常年不下雪的市都在十二月中旬飄起了零零星星的雪花。
“你看,外面下雪了。”
不知道是誰小聲地驚呼了一句,原本安安靜靜在上自習課的同學們紛紛朝窗外扭過頭去。
白色的絨花在深灰色的天幕間飄成一片,兜兜轉轉地落到地上,樹木光禿禿的枝丫不一會就戴上了一條銀色的項鏈。
林貝貝剛做完數學練習冊,眼睛有點疲勞,她望著窗外的飛雪,竟不自覺地發起了呆。
白茫茫的天地間恍恍惚惚地勾勒出三個身影,一個爸爸,一個媽媽,還有六歲的林貝貝。
他們在玩幼稚的打雪仗的遊戲。
“貝貝,捏個雪球,我們一起打你爸爸。”媽媽頑皮地朝林貝貝眨眨眼,笑得像沒長大的孩子。
“不公平,你們兩個人怎麼可以合起來欺負我?”爸爸故意橫眉豎目。
“家裡就我們兩個女的,不統一戰線,難不成我們要內訌嗎?”媽媽說著已經團起一個雪球扔過去。
白色的雪球瞬間在爸爸身上炸開一朵銀花。
“哈哈哈,爸爸是個膽小鬼。”林貝貝在一邊捂著嘴笑。
“砸吧,砸吧。”爸爸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似乎要舉手投降。然後他狡黠地一笑,飛快地蹲下身揚起漫天的雪花,大喊道:“誰讓我全世界最喜歡你們兩個人呢!”
……
對話在這裡戛然而止,都說人的大腦是選擇性記憶,不知道何時何地突然觸碰到哪個開關,回憶就像羽毛一般輕輕飄落,彷彿是從久遠的另一個時空寄來的一封信。
林貝貝記得那年冬天,天氣特別冷,但她總能聽到爸爸的房間裡傳來練吉他的聲音。
她小心翼翼地把門推開一條縫,用稚嫩的童音喊了一句,“爸爸。”
爸爸立刻放下吉他,把林貝貝抱起來放在腿上,然後捏捏她胖乎乎的小臉,“看我們家貝貝都快被凍成小花貓了。”
爸爸的手冷得像只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冰棒,林貝貝把爸爸的手扒拉下來,手心手背翻來覆去地看,那隻大手的五根手指頭上面都結了一層厚厚的老繭,虎口處帶著一個尚未癒合的疤痕,紅紅的,很刺眼。
“疼不疼?”林貝貝輕輕地往傷口上吹氣。
“沒事,我們貝貝這麼小就學會心疼爸爸了,真乖。”
林貝貝學著媽媽的樣子皺起眉,“爸爸怎麼這麼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