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簌:“我殺了我們的初中同學,幾乎全班人……”
橋書亞:“細說。”
吉田簌:“他們全部變成了一種我沒見過的傀儡,沒有血液,像是精密改造的人偶一般。”
橋書亞撥通了電話,隨後將自己知道的情報也告訴了吉田簌。
而吉田簌一邊聽著橋書亞的情報,一邊用著十分冷漠的眼神盯著地上的殘骸,特別是在知道了這種感染是依靠哪種體液才能夠進行傳播的時候。
初中的同學之中,全部都變成了傀儡。
不,最開始應該只是影山京子一人早就變成了傀儡而不自知,然後她來到了東京,舉行了上次的同學會之後,班級裡面所有人全部變成了傀儡……
吉田簌的呼吸加重,這個猜測已經最接近於實際了。
同樣的,也是最令她絕望的。
她沉默的看著眼前這一切,整個獵人民宿已經被移為了平地,泰坦手中的轉輪機槍此時槍管已經發紅,而地面之上,出現了二十多個破破爛爛殘缺的屍體。
有的是被狗給直接咬碎的,有的是被機槍給打成了渣渣的,而有的,是被大劍在距力劈砍之下一刀兩斷的……
獵人民宿的其他客人在發現情況不對之後都趕緊逃離了,除了一位逃脫的時候不小心摔倒在護欄邊上的JK之外,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傷亡。
而此時,影山京子即使是那種彷彿被腰斬一般的姿態在地上,她也依舊朝著吉田簌爬行過去。
“上一次同學聚會,你到底做了什麼?”吉田簌現在十分慶幸上一次同學會自己並沒有參加,而是在橋書亞的要求下正常生活著,對了,好像還加了一次班。
要是自己也跟過去,那次並沒有薩摩丸幫助的自己,可能真的要著了這位“好友”的道了。
“呵呵,你不是已經都猜到了嗎?怎麼,需要我將那場盛大的鷹趴晚會事無鉅細的描述給你聽嗎?”影山京子笑著,她的臉上滿是猙獰。
最開始被狗咬碎的時候她滿臉都是痛苦和絕望,然後發現自己並不是人類的時候又是變成了不敢置信和慌亂,但是現在,她逐漸理解了一切。
她早就已經不再是人類了,早就已經脫離了人類的思維境界,所以自己其實早就昇華了。
她似乎嘲笑著,說到:“伱知道嗎?那次所有人都好開放啊,這就是11區嗎?只要我稍稍找個由頭,一場大型鷹趴就誕生了,你知道嗎,班級上原本那最為害羞的孩子,在那個時候反而是最為興奮和迎合所有人的。”
“像是個變身後的女孩,完全變成了澀谷辣妹的形狀,哈哈哈,他們這是活該,活該啊!活……”
“咔嚓”吉田簌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左輪槍,頂在了地上自己這位昔日好友的頭頂。
看著這位以前初中時羞澀到極點,而現在如此瘋狂的女人,吉田簌沉默著:“我從來沒有想到,你終究會變成這個樣子,京子。”
昔日的故友重逢,可是等到的,卻是刀劍相向,寒冷的宛若烈風一般。
“呵呵,這是你的遺言嗎?班長,服下了藥劑的你,即使再怎麼強撐,你現在已經強弩之末了吧?和我一起,步入地獄吧。”影山京子笑著,最後想到了吉田簌還是喝下了他們給的藥劑時,終於嘴角翹起。
“抱歉,薩摩丸已經幫我吸收了那東西,雖然它現在可能有點難受。”吉田簌指了指一旁彷彿是喝大了的薩摩耶,“還有,京子,永別了,這是你最後的遺言,而不是我的。”
影山京子只看見扳機緩緩扣下,左輪槍的彈巢在扳機之下,緩緩轉動到下一個彈孔。
“砰!”
……
京都,守望者協會。
橋書亞拿出手機,很長時間才找到一個讓他有點難繃的電話號碼。
“喂,是黎叔嗎?”橋書亞對著電話那邊說道。
“你知道挪威現在是幾點鐘嗎?”電話那邊,黎叔的話語冰冰冷冷的彷彿是機械。
“多少?”
“凌晨三點鐘,你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我到時候回去就擰開你的天靈蓋。”黎叔用著最平靜的語氣說出來了最恐怖的威脅。
但是橋書亞只是笑了笑,說到:“黎叔,幫我去搞個武器。”
“你要什麼?”
“蘑菇彈。”橋書亞平靜的說道。
然後,電話那邊陷入到了良久的沉默,就是那彷彿沉重到了極點的呼吸聲。
“你要這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