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饒命,將軍饒了我們吧!”
那下跪侍衛久久未聽得宇文珩發落,便是愈來愈心驚膽戰起來。
仰頭看向若有所思一臉沉凝的大元帥,急急求情。
宇文珩抬手,伸出單手的五根手指。
讓他們二人自行去領罰。
五十軍棍,一棍不能少。
兩個侍衛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感激大元帥法外開恩。
今晚真是撞了邪了,竟然站崗之時打了瞌睡。
自認倒黴,不敢有些許抱怨,皆是抱拳領命道:
“小的聽憑元帥處置!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那兩個士兵敢在宇文元帥的眼皮子底下打了瞌睡,能撿回一條命便是喜出望外的事情。
宇文珩說完,一甩門簾直直回了自個兒的營帳。
幸好,這裹著毯子縮在角落的女子還未醒來。
看來,是真累了。
宇文珩不知道自己為何這般在意於她。
是因為她那一口咬得他都是色迷心竅,犯了渾了?
他不知道。
不過,嘴角勾著幾不可察的溫柔的笑,宇文珩上前,把這人蜷縮的身子抱在了懷裡。
很輕,也很小巧。
明明睡著的樣子人畜無害,怎地醒了過來就這般兇悍?
宇文珩便如此抱著這個刁婦上了床榻。
輕輕地,很脈脈溫情地放在了床上。
這還真是個倔強性子,冷得瑟瑟發抖還不肯鑽他的褥子。
宇文珩看小夏把毯子裹得如此之牢,一動,怕是會驚醒她。
所以,便也任由她這樣縮在毯子裡,然後,將自己的被褥分了她一半蓋上。
雖然營帳內的燭火已經熄滅了。
可天邊微弱的晨曦已然慢慢透了進來。
天都亮了,他又要出發了。
雖然方才的事情讓他很是在意,也讓宇文珩沒了睡意。
可今日帶大軍去西涼皇宮也很是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