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今天跑過來是打算幹什麼的啊？”徐肖明翻翻白眼，隨口與自己面前的馮琳婉聊到：“專門來搗亂的？”

馮琳婉氣鼓鼓地反問道：“我哪搗亂了？”

“也多虧魔鬼契約筆除了我以外沒人認識，要不然那幾個不得跟你翻臉啊，坑了杜微言一次還想坑他第二次唄？”徐肖明接著翻了翻白眼，“除了這件事你的存在感就低得嚇人，有時候就連我都忘了你還在場，你說你特意跟過來是幹什麼的啊？”

“哼，這就是張口閉口面癱的小姐姐的理由咯？”馮琳婉眯起了眼睛，自顧自跳過了有關魔鬼契約筆的內容，意味深長地說道：“怎麼，對我的面癱很不滿嗎？”

“不，你的臉就算面癱也好看，只不過我有的時候挺好奇的，明明笑起來那麼好看，你為什麼老是板著這麼一張臉呢？”徐肖明伸出手來，作勢要捏捏馮琳婉的臉蛋，他倒是沒有打算真捏，想著她會躲開的，誰料這小妮子一看他伸出來的手，雙眼一亮，拿著自己的臉往徐肖明的手上撞去。

徐肖明那能想得到馮琳婉這騷操作，一時沒來得及收手，手指就戳到了她柔軟又有彈性的臉蛋上，這奇妙的觸覺讓他下意識捏了捏。緊接著，他便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嘴角微微抽搐，手上動作沒有慌亂撤開，反而乾脆伸出另一隻手，一左一右地捏住馮琳婉手感極佳的臉蛋，皮笑肉不笑地問道：“琳婉，你就這麼想讓我捏你的臉嗎？”

“唔粗哩，搖迷……（我錯了，饒命……）”

兩個人正坐在趕回學校的公交車的後座上，S大不在那個奶茶店所在的大學城裡，他們在散夥之後只能苦兮兮地坐公交，這個時間段的車上倒是沒什麼人在，所以他們兩個類似於男女朋友打情罵俏的相處方式也沒有引起什麼人的側目。因為沒人圍觀，他們兩個也就沒有羞澀……或者說，徐肖明沒有羞澀，馮琳婉看起來似乎是不懂得什麼叫做羞澀和矜持的，這個女司機一直在撩徐肖明，努力到現在，弄得徐肖明自己也有些搞不明白自己與她究竟是什麼關係了。

不過在這個時候，公交到站停下，一個乘客走了上來，第一時間看向了坐在後排的徐肖明、馮琳婉二人，接著大步流星地走了上來，向他們搭話道：“你好，請問你就是徐肖明嗎？”

徐肖明愣了愣，下意識放開了還揪著馮琳婉臉蛋的手，看向了向自己搭話的人：

第一眼徐肖明就被她的身高給吸引了注意力，那是一個很高的女子，甚至比身材已經很高挑的何葉秀還要高，徐肖明此時是坐著的，但是他甚至感覺她比自己還要高一些。徐肖明在對方身高帶來的壓迫感之下不由得嚥了一口口水，緊接著才開始注意起身高以外的東西，比如說她那張明麗的臉、長得幾乎及臀的長髮（及臀長髮在她這麼高的女子身上就更加長得離譜了），以及鋼板……

——唔，這可真是鋼板啊，一點起伏都沒有的嗎？

“不好意思，我覺得你的視線有些失禮。”她冷冷的聲音響起，徐肖明才不得不抬起頭（老實說，想不注意到都難，畢竟他看她的臉得抬頭，平著視線只能勉強看到鋼板）看向她的臉的，“所以說這位先生，你是否是徐肖明？”

“沒錯，我是。你是？”

“想必先生你應該已經從林所長口中聽說過我的存在了，自我介紹一下，你可以叫我雲雀，幹員雲雀。”女子簡單地說道：“你好，我是研究所總所派來調查你的外勤幹員。”

徐肖明先是愣了愣，接著驚愕地眨了眨眼睛，快速地掃了一眼公交車除了他們三個以外的乘客情況，在確認了沒有人在意他們之後，他才點了點頭：“對，我的確是從林所長那裡聽說過你的存在，你怎麼快就來了嗎？”

“嗯，因為這是一個緊急任務，我就打算儘快解決。”雲雀幹員點了點頭，“那麼，請你配合我的調查工作，將你涉嫌違反我國冠冕位異常相關條例的異常能力展示一下。”

徐肖明遲疑了一下，雖然這女人沒怎麼講人話，但是他還是聽懂了她的意思——她想讓自己展示他收容的劇作家的能力。但事實上，自從世界相撞事件以來，他就沒有召喚過被收容的劇作家，為此他甚至完全放棄了極其好用的開膛手之刃。為什麼？劇作家可是冠冕位異常，他的系統的的確確曾有過冠冕位的異常收容物，無論是美夢成真還是純色真火都是冠冕位的異常，但是同時它們也都是殘缺的，用一次就報銷的收容物，而劇作家是唯一一個完整的冠冕位異常，他覺得萬分小心都不為過。要是召喚出了問題，收容被突破，劇作家捲土重來，那可怎麼辦？下一次可就沒有杜微言的幫助了，他可不覺得自己能夠複製收容劇作家的事蹟啊！

“不對吧，雲雀幹員。”然而就在徐肖明遲疑的瞬間，坐在他身邊的馮琳婉忽然開了口，只見她挑了挑眉頭，冷冷地說道：“我國冠冕位異常相關條例中可沒有能夠協助你調查的選項吧？不知道你以哪一條條例規定，要求徐肖明展示他的異常能力的？”

“沒有許可，私人擁有冠冕位異常能力是違法行為。這條不是明文規定嗎？”

“但是，附屬條例之中也有說明，在涉及冠冕位事件時，當私人有方法解除冠冕位異常攜帶者能力時，可以使用一切手段而不視為違法行為，其中也包括了搶奪冠冕位異常能力部分本質，之前有過法例在前。我覺得小明的情況，應該適用這條附屬條理吧？”馮琳婉眯起眼睛，“再說了，你引用的那條不是公認的廢話嗎？現存的冠冕位異常攜帶者每一個都是違法者，可惜一般情況下沒人能直接斷罪，這一條條例本身在實際應用中早就作廢了，多條附屬條理已經對它加以延伸闡釋，光是引用原條例可是斷章取義啊，雲雀幹員。”

雲雀皺起了眉頭，盯住了馮琳婉，而徐肖明本人呢？早就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