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反賊安敢放肆?”隨著對面一聲霹靂吼聲,將士們迅速向兩邊分開讓出道路,一匹毛髮赤紅如炭的駿馬衝出,一條大漢提著丈八蛇矛,好不威風。此人這是攜棺出征,有死無生的邊軍將領辛從忠。這幾天沒少交手,明知不敵,也要挺矛出陣。
點名道姓,要是不應戰,一是等同於對自己羞辱。二是對己方士氣會受到打擊,打仗輸人不輸陣。
所以,上場在所難免。
“你不是我的對手,送人頭乎?”尚然威笑得很囂張。
辛從忠舞槍殺來:“休逞口舌之利,看本將擒你。”
“哈哈哈,辛從忠,幾天前一戰爾等兵馬四千折損近半。說明你愚蠢至極,也不過如此,吃某家一槍。”尚然威眼中閃過狡黠,突然仰天大笑
,既嘲諷又順便打擊敵軍士氣。拍馬舞槍,迎上敵將。
兩匹馬兒搶到垓心,雙方照面,也不答話,槍矛並舉,鬥在一起。兩陣戰鼓擂動,雙方將士吶喊。
馬上兩將更是互不相讓,奮力揮舞雙臂,與敵廝殺。一個如白袍神將薛仁貴,一個像黑麵猛將尉遲恭,槍來矛往,猶如上山虎遇到下山虎,難解難分。
在這個時候就能看出,與高手切磋過招很有必要,二月份時,尚然威武藝要比辛從忠強,卻高不到哪裡去。雙方屢次交手,旗鼓相當,難分勝敗。
可是幾個月來,搶然威有空就跟王進,歐陽壽通,史進等人過招磨礪,精進迅猛,鬥將經驗豐富。再觀辛從忠原地踏步,雙方這個差距就很明顯了。
兩陣前,雙馬盤旋交錯,嘶鳴撞擊。胯下馬爭。馬上人鬥,只是雙方交手了二十多個回合,辛從忠就處在下風,反觀尚然威還留有餘力的樣子。
“不好!”禁軍中吳都監看到這一幕,暗道有些糟糕。也顧不上以多欺少,決定欺負山寨強人沒有像樣的中堅。眼神示意身邊的一眾團練,指揮使。
“辛將軍,末將特來助你。”立馬就有一人心領神會,躍馬出陣。舞刀拍馬,直奔尚然威,想以多欺少。
此人乃是延安府的團練使劉方,弓馬嫻熟,無意不錯。在延安府駐軍當中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存在。
吳毖見狀滿臉欣喜,以為這次十拿九穩。
不料,
禁軍率先壞了規矩,這惹毛了少華山眾多強人。
一人拍馬舞刀,衝出陣前,直奔那團練使劉方:“呔,無恥官軍,無膽鼠輩,安敢欺我軍中無人?少華山指揮使黑狼薛燦在此,那廝吃某一刀。”
身高八尺的黑大漢薛燦嗷嗷亂叫,狂抽戰馬搶先攔住禁軍軍官。一條大刀虎虎生風,上下翻飛。劉團練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不出三個回合,就聽到一聲慘叫,那劉方就被砍落馬下。
薛燦陣前立功,哈哈大笑,用血淋淋的大刀指著對面:“哇咋呀,無恥官軍,誰敢來戰?那個吳都監又在哪裡?來來,你有種,就出來,大戰三百回合。”
“哼,猖狂小兒,你欺人太甚?”吳毖從軍多年脾氣暴躁,一聽到有種就來的口吻挑釁,勃然大怒。竟然真的一勒胯下馬,拍馬舞大刀殺了出來。
辛從忠察覺到己方大將出陣意識到不妙。轉身想出口提醒。卻被尚然威以凌厲無比的攻勢給打的無法分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吳都監大戰薛燦。
在這一刻,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