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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有。”

顧楚離說完這句話，放開了莫多夏的腰。冷淡地站了起來。

顧楚離放開莫多夏的腰時，所有的氣息就像按下了一個停止鍵，剛剛的溫馨美好的氣氛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

空氣安靜冷淡得好像剛剛讓人的心溫柔成一片的溫馨從來沒出現過。

而且再也沒有出現過。

顧楚離依然是那個對她冷冷淡淡的顧楚離。好像將自己的傷口、將自己的脆弱給她看的那個顧楚離只是她的幻覺。

再第二天將近中午，顧楚昊過來找顧楚離。

顧楚昊見顧楚離在煮藥膳，清冷儒雅的眸掃了莫多夏一眼。

莫多夏從善如流道：“你吃午飯了沒？要不也吃一點。這藥膳對你的身子也有好處。”

“不必。”顧楚昊看向顧楚離，“王兄，我跟玥兒此次去太廟不只是普通祭拜。從昨日卯時到了太廟開始，到抄寫經書，再到剛剛回王府，所有的儀式都是從皇子成人禮。而且是最繁複濃重的規格。”

顧楚離淡淡應道：“嗯。”

顧楚昊忍不住道：“這實在是不合常理。就算皇上想趁王兄受傷時在鳳棲百姓面前演一個關心功臣的仁君，也不需要做到這份上。更何況皇上本就不喜我們兄妹幾人。”

顧楚離道：“不管皇上做什麼，順著他便是。”

顧楚離這麼說，顧楚昊便收起疑問，道：“好。”

顧楚離道：“玥兒呢。”

“回房休息了。”顧楚昊道，“我們從昨日午膳過後開始抄經書，抄到了今天早上，一夜都未閤眼。”

“那你也回去休息。”顧楚離冷淡道，“讓玥兒無憂無慮過好成人禮。”

顧楚昊道：“好。”

顧楚昊和顧楚玥在太廟的以太子成人禮祭祀的事定然已經傳遍朝野，從他們回到王府開始，跟風來送禮賀壽的人將會絡繹不絕。顧楚玥天真，但不傻，早晚會懷疑會擔心。

顧楚離的意思就是讓顧楚昊在顧楚玥生了懷疑的時候，‘欺騙’她，讓她開開心心地過成人禮。

正如他們所料想的那樣。

太陽西下前，弋王府門庭若市。

送禮的人在王府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

絡繹不絕，直至生辰的前一天才有所消停。

王府的庫房實在放不下那麼多東西，還清理了兩間臥室，才將禮物記錄擺放好。

生辰的前一天，王府裡臨時搭建的戲臺子不間斷地唱著一出一出戲，咿咿呀呀的唱腔，絲竹管絃的曲調熱熱鬧鬧地將王府的每一處空氣都染上喜慶。

這一天晚上，整個王府燈火通明。幾乎所有人都在為第二天的壽辰做準備。

下人們緊張地準備第二天所需要的所有東西。

顧楚昊顧楚玥一步一步聽著指令過繁複的儀式。

整個王府只有莫多夏和顧楚離能夠睡覺。

終於到了壽辰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