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夕陽透進窗戶，撒在屋內，倒映著二人的身影，映襯白皙的面板上泛著紅光。

襯的瑨塵手指如蔥白般，他捏著拉鍊緩緩拉起，發出沙沙的聲音，所過之處勾勒出更加熱火的身材，泛著金光的面板上透著一抹抹紅暈。

一路而上，直至肩胛骨，拉到頂峰。

“為了守護我的元神，耗費你一千年的法力，值嗎？”

蓮鳶淡淡的說著，嘴角露出笑容，她透過鏡子看向低垂著眉眼的瑨塵，眼神中漸漸有了一絲絲的疑惑。

這句話如一顆石子，落在他的心中，升起激盪。

“本王從未考慮過，只做願意做之事。”

聲音雖然冷淡，但卻透著無比的堅定。

蓮鳶伸手手整理著裙襬，看著身上的金色光芒，她輕輕的嘆了口氣。

“消散和聚合都是天地宇宙間的變化，肉體也是，靈魂也是，元神也是，不會無休止的以一個形態存在，都有聚散離合，你又何必執著於此？”

蓮鳶的話，像是藉此來點明瑨塵，他何等聰明，知道她想說的意思，但是倔強的眉心緊緊皺起。

“為了身邊的人安穩，本王不得不這樣做。”

蓮鳶只是莞爾一笑，往旁邊走了兩步，在昏黃的日落中，轉動著魚尾裙，裙子上的亮片泛著亮光，如星星點綴著她的身形。

日出和金光的交融，蓮鳶轉動著身子，翩翩起舞。

“比起羽朝，我還是喜歡這個年代，可以做更多想做的事，不用守在深閨之中閉門不出，無論春夏秋冬，都格外的舒服……”

瑨塵手一揮，手上的陰氣化作黑色的蝴蝶，在她的周圍飛舞，蓮鳶手點上去，陰氣瞬間變成耀眼的金光，兩種顏色的蝴蝶伴隨在她的身邊。

這一切，令他看呆了。

“世間情愛如此，總有個你想幻想的人，會以你愛的模樣出現，從而……”

一舞罷，蓮鳶站在瑨塵的面前，淡然一笑，到嘴邊的話語收在了口中。

“失去了千年的法力，你的日子並不好過，為了保護我，傾盡你的所有，所以才到瞭如今的境地。三界動盪，你能抵擋的住嗎？”

說著擔憂的話，蓮鳶看著飛舞在周圍的蝴蝶，並沒有任何憂慮之情。

“你放心，本王自有辦法，本王能給你所有保你千年，就能保你萬年，即使本王灰飛煙滅，你也能長眠下去。”

剛毅的言語，帶著至死不渝的固執，蓮鳶終於轉過頭看了一眼他，眼神中滿是看透世俗的寡淡，瑨塵的話聽在她耳中，除了固執一無所有。

“你的禮物太多，我有一件就夠了。”

“這些都是你的，也是屬於你。”瑨塵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蓮鳶微微的輕笑著搖頭，看著天色道：“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了。”

瑨塵的眼神中突然閃爍著不捨，他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急切的問著：“告訴本王，你下次什麼時候來？”

他自己都無法想象，一前多年了，還這麼迫切的想知道下次見到她的時間。

他的手不由得攥緊了她，這是第一次蓮鳶願意借用肉體來面對瑨塵，這種觸感也是她許久沒有感受到的。

“你的手好寒涼……”凍得她微微皺著眉。

瑨塵立刻縮回手，躲閃的道：“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想要知道你還缺點什麼。”

“我什麼都不缺。”蓮鳶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眼神看著遠處，有些迷離。

她的每一個神情，都被瑨塵捕捉到，這話他不信。

蓮鳶的身形原來越淡，氣質慢慢抽離，身上的光芒重新進入體內，眼神也慢慢閉上。他緊攥著的手，慢慢垂了下來。

林清婉的身體一軟，倒了下去，化成蝴蝶的陰氣在地上艱難的託舉著她的身體，緩緩的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