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女孩這才眼神看向了我。
她一張粉面上,黑葡萄的眼珠子提溜一轉,眼紅的唇微張呢喃著:“蘭夜……難道您就是江北的殷三生,殷先生嗎?”
“正是我。”我淡然一笑。
女孩想到剛才的言語,瞬間臉紅到了脖子。
她放過了會岸的袖子,拉起我的手,搖晃著的時候,眼神期盼的看著我。
“我是花鏡,我們終於把您給盼來了,只要你來了,我爸就有救了。”
花鏡拉著我往裡面跑去,她一邊走一邊說:“我爸快不行了,都說只有你能救了。”
一路拉著我在人群中穿梭,終於進到了主臥室前,花鏡一把叩開了門。
裡面正有五個人在屋內,床上坐著一個花白了頭髮的老者,正背對著身子,後背上滿是血紅的紋路,還有黑色的氣脈在其中穿行,看起來詭異萬分。
“小五!都說了多少遍了,你已經二十歲了,不要這麼冒冒失失的!”一個男人回過頭來呵斥花鏡。
“對不起,易老,我也是太心急了。”花鏡不好意思的抱歉著。
“沒看我們不遠萬里請來的齊天師正在治病嗎?你要是攪合了事,就去祠堂面壁思過。”易老動了怒氣,眼看著已經極度虛弱,陷入昏迷的陽關子。
身體抽搐起來,他更加沒好顏色的瞪著花鏡。
“還不趕緊出去,只會添亂!”易老怒喝。
花鏡委屈的抹了一把眼淚,抽著鼻子道:“易老,我……”
“出去!”易老再次大喝,絲毫不給花鏡開口的機會。
可是在這時候,陽關子更加抽搐起來,手腳不受控制的亂動。兩位長老見勢不好,上前壓住他的隔壁,一個護住另一條腿,急忙的朝著易老喊著。
“易老,你就別跟小丫頭一般見識了,趕緊過來幫忙。”
易老聞言,也不再管,壓著壓著陽關子的另一條腿,在四位長老靠著蠻力的壓制下,也並未減輕陽關子的抽搐。
“七天師,你還愣著幹什麼,事關人命,您看也看了,趕緊出手吧。”易老緊咬牙關。
那位齊天師,手裡拿著一把拂塵,身上穿著道袍,仙風道骨的樣子,修行也不差。
“這……實在是……”齊天師捋著鬍鬚,有些犯難。
“齊天師,你被吞吞吐吐的了,你可是國內最好的醫者,我費盡周折請您過來,您有話直接說。”易老著急起來。
齊天師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雖然齊某有些醫術,在玄界稍有名氣,可是像宗主這樣的病,我也是第一次見,這體內暗紋交錯還具有吞噬之力,齊某著實不知……”
“這是魔氣。”我瞧著陽關子的狀況,雖然魔氣被陽關子抵擋,也只是放緩了吞噬的時間。
此時,已經進入最後一波吞噬。
“魔氣?”齊天師瞬間回過頭看著我。
同時看過來的還有易老在內的四大長老。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我們在和齊天師交流,輪得到你插嘴嗎,你算哪門子……”
剛要繼續開口,花鏡橫眉一立,站出來,大聲的道:“這位是我和會岸大師商量之下,請來的江北殷家殷三生大師,是來為我爸看病的。”
“什麼江北?”其中一位長老開口。
“小小殷家,做風水的,還會看病?”
“是!”花鏡肯定的說著,“江北的吳家就是殷先生的傑作。”
齊天師一聽,立刻震驚著,隨後肅然起敬道:“之前吳家也找過我,不過被我推辭了,後來也聽過吳家家主的變化,一直不知其原因,今日得知,真是敬佩殷先生。”
他想必也知道吳忠全的病因,明人自然不說暗話,我一點頭。
“想不到今日能見到殷先生,也想與您學習幾分,不知先生能否賜教?”齊天師低姿態的朝我一拱手。
我連忙擺手道:“哪裡,齊天師不要客氣,我拿點只是牛毛之術。”
藉機,齊天師前這邊朝我走來,那邊花鏡正在跟易老言語相沖,鬧得不可開交。
“殷先生瞞得了普通人,但是瞞不過我們這些老學究,吳家家主分明就是被續命了,出自殷先生之手,殷先生這麼大的本事,就不必謙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