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雀的腳其實很小,畢竟黑雀本身的個頭擺在那裡。
可恰恰是那麼小巧的腳掌,此刻卻是裹挾著超乎徐覺想象的力道就這麼直接踩在了他的腳背上。
那股鑽心的疼痛就這麼直接由下往上直接蔓延到了徐覺身上的每一條神經,這種感覺真的跟踩了電門一樣,誰是誰知道啊。
此刻徐覺心中唯一的一個念頭就是,黑雀絕對是作弊了!
這一腳下去,徐覺的眼眶裡邊都已經有淚珠打轉了。
就這種威力,註定了這不是隨隨便便的一腳。
黑雀絕對是用了什麼魔戒法師才能夠掌握的術法,把自己的痛感放大了!
可是徐覺能怎麼辦,從小到大黑雀那大姐頭的身影早就已經深深的銘刻在了徐覺的心中,對於黑雀對於自己的一切欺壓,在徐覺的心中根本就升不起一絲一毫反抗的心思。
徐覺在這一刻,順利的轉職為徐·眼淚嘩嘩·不敢哭泣·獨自堅強·覺。
瞬息之間,那作為魔戒騎士的高冷氣質就丟了個一乾二淨,徐覺只能就這麼拖著自己還在不斷作痛的腳面,就這麼一瘸一拐的跟著黑雀的身影朝著樓下的大廳走去。
不過在徐覺看不到的角度裡,黑雀的嘴角卻也是悄悄的翹起了一個小巧的弧度,顯然心情還算不錯。
所以說,徐覺和黑雀果然根本就是一對奇奇怪怪的孩子,他們之間的羞恥pay真的不可以用常理去理會,不然只會白白耗費腦細胞的同時還根本就搞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
……
古堡之中,迴廊形的樓梯其實並不算長,從二樓到一樓大廳也不過就是三兩分鐘的路程。
徐覺跟在黑雀的身後,就這麼埋頭走路的時候,忽然之間走在靠前位置的黑雀卻是停下了自己的步子,就這麼直接站在了本身還頗有幾分陡峭的迴廊樓梯之上。
忽然之間走在自己前邊的人竟然停下了腳步,呆呆的杵在了樓梯上,也是讓徐覺渾身一個激靈。
開玩笑,之前自己就不知道什麼原因吧黑雀給惹得慘了,現在要是自己還是悶頭悶腦的撞在了黑雀的身上,那不是要了命了?
下一次估計疼的就不是自己的腳面,而是自己腰子了。
咳咳……
自發踩了油門的同學,請自己去警察局門口報道懺悔啊!
徐覺之所以會認為自己可能會腰子疼,那是因為腰子可能會被黑雀狠狠的踩上一腳,才不是什麼其他的原因。
不過徐覺還是很瞭解黑雀的,他很清楚黑雀之所以會忽然站定身子,絕對是因為看到了什麼足以讓她駐足的事情,所以徐覺也是順著黑雀的目光朝著大廳的位置望了過去。
在大廳之中,此刻正滿滿當當的站著至少有一二百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孩子,他們整整齊齊的站成了一個大型的方陣,彼此之間的距離就像是專門用尺子量過了一樣格外精準。
這些孩子的目光都被呆滯所填滿,每一個人的額頭上同樣也是有一個小小螺旋狀的尖角,僅僅是看一眼就讓人不由自主的心底發出一陣惡寒。
梅麗和馬交就這麼站在這一群孩子的前邊,馬交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就這麼湊在梅麗的不時的說著一些什麼,而梅麗聽著馬交的話也是不時的點了點頭,似乎是在示意自己明白了馬交的意思一樣。
看著這樣的情況,徐覺也是立刻明白了過來。
這些十幾歲的孩子,就是馬交口中要送給梅麗的鮮花和禮物。
馬交的計劃,想來也是需要依靠著這些孩子來實現。
“黑雀,你稍微讓一下……”
徐覺伸出手拍了拍站在自己前邊的黑雀,語氣變得有些低沉。
“傻蛋,你不要衝動。”
黑雀這一次倒是沒有躲開徐覺的手掌,反而是因為聽到的徐覺的聲音轉過頭來眼睛之中帶著幾分擔心的對著他說道。
作為和徐覺朝夕相處了很長很長一段歲月的黑雀,十分清楚徐覺的心中是有著那麼幾條絕對不會允許被人踐踏的底線的,而很不巧,此刻馬交的行徑還真就是直接撞在了徐覺的槍口上。
此刻的徐覺聲音之中其實就隱含著極為濃郁的憤怒,別人不清楚,黑雀如何能夠分辨不出來。
黑雀很不希望徐覺因為衝動行事,直接將臨獸殿和幻獸拳一脈之間的關係搞僵。
畢竟他們來到這個世界的首要任務就是要保護裡央、讓裡央找到真正屬於他的道路。
如果就這麼插手太多的話,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