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我何事?”慕沉楠寒腔裡吐出幾個字,捏著她柔軟的手指,極為享受。
秦曦悅是誰,這人他又不認識。
今天北芷秋醒來便是下午,用完膳,屋外已是灰濛濛一片,日子又過去了一天。
她無語地看他兩眼,又試探道:“她是秦太師幼女,秦太師深得先皇賞識,又是當朝重臣,這次和親事關重大,所以曦悅和親隊伍出發那天,按照秋明律法,皇室基本上都要相送,你雖不為官,但畢竟是駙馬,你也在花名冊內。”
北芷秋虛虛地看他一眼,這帖子都到府裡好幾天了,她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跟他說,一直拖著,到現在不說不行了。
她抿了抿唇,雙眼無害地看他。
慕沉楠擁著她進入內室,長臂搭在她肩上,沒有預想中的冷漠和嘲諷。
語氣一派寵溺,“落落想去我們便去,落落不想去,就是天王老子成親咱也不去。”
“……”
他攬著她坐在塌上,手掌滑倒她腰際。
北芷秋真是受不了他突然的轉變,就像把她捧在掌心,細心呵護一樣。
她還是習慣他一貫以自我為中心的樣子,如今就像是一頭平日裡為虎作倀的猛獸溫順地在她面前,讓她渾身不自在。
不過,事實證明,她錯了,大錯特錯。
慕沉楠痴痴望了她片刻,猛地將她推到床上,高大的身軀欺身壓下來,緊接著是鋪天蓋地的吻。
衣物褪下,慕沉楠吻著她修長的脖子,滾燙的雙手在她全身遊走,燙得她身體一陣顫慄。
屋外又下起瀝淅小雨,雨打高枝,再砸進泥土呵護花根。
燭光搖曳,他的體力簡直好到令人髮指,北芷秋幾次求饒都沒用,等到他吃飽喝足,他才微微喘著粗氣,貼在她耳邊壞笑,“落落,我就說這一身真的不適合你。”
看得他喉嚨發癢渾身發熱。
北芷秋氣得想一巴掌拍死他,但累得眼皮沉重,只能趴在床上,任由他為所欲為,長長的睫毛牢牢蓋住眼眸,肌膚吹彈可破。
第二天北芷秋睜開眼時,身邊沒了慕沉楠的蹤影,連點餘溫都沒留下。
慕沉楠,好像出去得越來越頻繁了。
丫鬟進來替她梳洗打扮,北芷秋在妝盒裡挑挑選選,終於選到一支比較合心意的髮釵,對著鏡子揚手往髮髻插去。
“長公主!長公主!似兒來找您了!”
突然,一個歡喜雀躍的聲音從屋外響起,接著是一陣急匆匆的腳步。
北芷秋手上一頓,面色微恙,又若無其事地將珠釵插好,回頭,隨眾丫鬟疑惑的目光看去。
珠簾被手猛地一揮,搖擺著發出清脆切急促的撞擊聲。
似兒氣喘吁吁衝到跟前,一把抱住北芷秋,胸口上下起伏,累得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