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內心再次升起一股惡寒，接著苦著臉說道：“那這次補課我會遭遇比在模擬地獄的時候還更切身的痛苦嗎？”

黃曉雪說道：“模擬地獄本身給人或者死神的感受就是很真實的，但是現在是你的魂魄還在你的肉身中，所以還是有稍許區別，當然，你不會感知出這種細微差別。而且你放心，我們是不會讓你真的大小便失禁的，免得搞髒你現實世界所睡的地方，你這個死潔癖。”

我說道：“嘿嘿，果然還是我老婆。知道我愛乾淨。”

見她又瞪了我一眼，我說道：“那你直接說吧，這次你們打算判我煉獄多少年。”

黃曉雪微微一笑，說道：“嗯？還挺爽快。”

接著，她伸手右手張開並揮舞了一下，說道：“五百年。”

我倒吸一口冷氣之後，說道：“那我法力等級會提高嗎？”

黃曉雪白了我一眼說道：“你想得倒美，不提高，就光讓你受罪，以此讓你因為回來後還老撒謊而後悔不已。”

我說道：“所以就是單純的懲罰，不是訓練咯？”

黃曉雪說道：“是的。”

我說道：“我知道這次接受懲罰的原因是在唐瑜嫣面前撒謊，但是我今後在其它場合也可能撒謊，比如善意的謊言，或者為了保護自己，那每次撒謊都要被你抓來毒打幾百年嗎？”

黃曉雪說道：“你是當律師的，什麼是道德，什麼是法律我不用教你了吧？撒謊是人類的特性，但是你要堅守自己的本心，我們不是要逼迫你成為聖人，而是希望你不要成為你曾經討厭的人。”

我若有所思地說道：“不要忘記你曾是怎樣的小孩，不要忘記你曾希望變成怎樣的大人？”

黃曉雪說道：“是的。”

我說道：“不忘初心，牢記使命？”

“......”

黃曉雪無奈地再次白了我一眼，說道：“是的，好啦！時間差不多了，你可以去服刑了。”

我抬手說道：“慢著，黃曉雪，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

黃曉雪說道：“你問吧。”

我說道：“你愛我嗎？”

“......滾！再加一百年！”

“......”

接下來，黃曉雪沉默了幾秒，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瞬間消失在我眼前。

又等了十來分鐘，我是說在審訊室裡面的十來分鐘，我斜對面鏽跡斑駁的鐵門“吱呀！”一聲開啟，門外傳來曾經令我恐懼萬分的聲音：“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