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
還是整個皇城皆知的婚約?
君千玦陰鬱一笑,似乎對這些人狗急跳牆之下的鬧劇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出言更是冷冷,“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煊王果然是個情種,為了這個女人,竟不惜御前欺君麼!”
對於感情向來甚篤的兩兄弟,君千玦這樣的質問,算是十分嚴重了。
白衣的君玉曄有一瞬的沉默。
只是,最終他面色不改,身形亦是未動,只輕輕從懷中取出一張紙箋,躬身遞與天子。
“聖上過目。”
蘇莉抬頭,去瞧天子手中那一張已經微微泛黃的紙箋,透過殿中的光亮,隱約可以看到薄薄的紙背下透出的墨跡,所書不過寥寥數行。
婚書?
竟然真的有這種東西?!
蘇莉帶著滿腹的狐疑,凝神去看君千玦表情。
果不其然,下一瞬,天子面色一沉,驟然一縮的墨瞳之中,霎時佈滿陰雲,“好一個‘嬌娥若有窈窕日,此書何妨作婚書’!”
“倒是朕孤陋了,我大佑驚才絕豔的煊王,竟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嬌娥若有窈窕日,此書何妨作婚書?
蘇莉皺眉,為這聞所未聞又略顯怪誕的“一紙婚書”。
沒等她疑惑太久,上首立著的君千玦玄袍微揚,攜著他勃發的怒意,薄薄的紙箋宛如零落的枯葉,飄到了蘇莉身前。
行雲流水又風骨錚錚的筆跡,就那樣猝不及防的躍入蘇莉眼簾。
乾坤復朗朗
天錦遇蟾酥
妮本心意切
自雲莫敢負
罷罷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