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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月華之下，夜色之中，可能整個世界，都在默默的沉睡。

又或許，在醞釀著破敗之後的新生。

而所有的一切，又似乎都已經煙消雲散，隨著黎明之戰的結束，一切，又開始回到了曾經的起點。

天下大勢，本就是有生有滅，人與人，緣與緣，生死破滅，不過鬥轉星移。

愛與恨，是與非，又有誰，能說的清楚。

沈嬌看著趙非凡那恍如青春般的笑臉，自己的內心，又好像很狠狠的敲了一下，那麼疼，那麼重，那麼困惑。

“命運的安排？”

沈嬌無奈的苦笑一聲：

“你總是喜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你我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

趙非凡揉了揉太陽xue，走幾步，來到沈嬌的身前，低著頭看著她憔悴的眼神，有些心疼的說：

“我們之間，有太多的話要說。

那一刀刺穿我的胸膛時候，我是真的心甘情願，想替自己贖罪，替小淩薇躲過一劫。”

趙非凡呵呵的說著，似乎還有種身在當時的感覺，沈嬌聞著他身體的氣味，

“你的問道變了……？

那常天龍的龍唌，真這麼神奇？”

趙非凡雙手一攤，笑著說：

“具體強大到什麼程度不清楚，但是感覺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我能感覺到永珍圖和自己血脈深處乃至靈魂的融合，能感覺到火龍圖全新的境界，還有……”

趙非凡輕輕看著有些失落，有些傷感，又有些關心自己的沈嬌：

“還有我…不想放棄，不想失去你。

千年之前的一切，其實還根本算不到老子的身上，我之所以承認了當年的事，那是因為，趙王爺也是個可憐之人，而他現在和我靈魂一處，元神一體，我也不想在狡辯什麼。

畢竟，真正的罪魁禍首，還是和我逃不了幹系，等救出了半天哥和你的老祖宗，我就把所有的前因後果，都清清楚楚的告訴你們，畢竟這一切的起源，還是和我，逃不了幹系。”

趙非凡說的有些迷糊，雖然沈嬌聽不太懂，卻還是微微眯著眼睛，看著她又愛又恨的趙非凡，心中淩亂，自是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