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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回來了。”

“王媽，她們人呢？”

“老爺還在樓上，夫人和關小姐在廚房忙。”

“好，我去廚房看看。”

譚宗明脫掉外套交給王媽，假裝沒有看見王媽揶揄的笑。譚宗明躊躇一下，向廚房走去。

“媽，清河。”譚宗明邊說話邊看向清河。

清河的平靜的向他點頭示意，這是譚宗明沒有想到畫面，他以為他不遵守約定，她最起碼會給他臉色看吧，結果呢？很打臉。

譚母見是兒子，笑著說：“回來了。洗手來幫忙。清河啊，我啊，老了，站不了很長時間，就先去休息一下，下面的，就讓我兒子來，你們朋友間話多。”

清河點點頭，“好得，阿姨。”

譚宗明摸摸頭，湊到清河面前，“有沒有什麼我能做的。”

清河沒有理他，自己做自己，要是親和的學生在這裡就會告訴譚宗明，關老師越表現的平靜，生的氣就越大。

譚宗明此時才意識到清河不是沒生氣，平靜是假裝的。心裡很樂，臉上也帶出來了，按住清河的手，拿走菜刀，“我來切吧，你告訴我怎麼切就好。”

清河隨他，拿走就拿走好了，她去洗菜總行了吧，她知道生氣很無厘頭，這又是人家家裡，想來想走跟她有什麼關系，什麼約定不約定的都是狗屁。

“生氣了？”

“沒有，這是你家，我有什麼資格生氣。”

“嘿嘿…嘿嘿…”

清河放下手上的菜，瞪著譚宗明，“笑，有什麼好笑的，不遵守約定的人是你，不是我？還好意思笑。”

清河說完，譚宗明笑得更厲害了，讓清河氣鼓鼓，重重的洗著手上的菜。

譚宗明停下手中的話，把手伸到水中，抓住作亂的小手，“繞過菜吧，錯的是我，不是它。我笑是因為我開心，你跟我生氣讓我感覺就好像回到了送你回家那一晚，你碰傷頭，我輕輕的給你揉，我們之間沒有距離感。好希望我們之間一直停留在這一瞬間。”

清河抽出了自己得手，垂眸掩飾掉眼裡的複雜，“我們不合適。你願意洗菜就洗菜吧，我來切菜。”

譚宗明拽住與他插肩的清河，輕輕的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環住她的腰，她的淡淡香味，讓譚宗明深深的陶醉，真期待以後的日子可以每天抱住她，如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

“清河，適不適合不是你說了算的，作為當事人的我，認為我們很適合，不要那麼急著拒絕我好嗎？給個表現的機會好不好？”

清河推開譚宗明，“有些問題，我說的很清楚，你這樣讓我很困擾。老譚，以你的條件會遇到比我好的人，不一定要是我，我在這裡提前祝福你。麻煩你先出去，可以嗎？”

譚宗明沒說離開也沒說不離開，靜靜的看著清河手起刀落，整個廚房安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