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決心從這一刻起,再也不提證據一事了。
那證據,是個秘密。
大家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殺手鐧。
可要是禹京知道了,估計分分鐘就告訴真兇了。
“你拿不出證據就是信口雌黃。”
她不置可否:“好吧,禹京打大人就當我信口雌黃好了。”
這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激怒了禹京,他忽然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藐視,一掌便揮了出去。
那是一耳光。
一個長輩對晚輩的耳光。
是訓誡。
可是,他的耳光落空了。
他不敢置信。
他死死盯著那金杖。
不是因為那金杖的主人反抗,而是因為自己的耳光竟然會落空。
想他冥王出手,何等迅捷?
可是,她輕鬆避開,毫髮無損。
若是一個尋常人也就罷了,問題是她明明身中劇毒。
中了劇毒之人,還有這樣強大的元氣和本領?
這小丫頭。
他眼神中滿是驚異:“鳧風初蕾,你身為凡人,你身上的元氣從何而來?”
鳧風初蕾也死死盯著他。
委蛇卻大叫:“禹京大人,你怎麼出手打人?我家少主不但是一個女子,還是魚鳧王,你竟敢擅自出手打她?你身為冥王,怎能隨意打女子?”
“女人不打,上房揭瓦!女人們就是被打少了,才囂張得殺人放火,信口雌黃……”
鳧風初蕾忽然想起夜的王國裡那一群將京都男人幾乎殺絕的女人。
禹京身為顓頊最信任的朋友,有這樣的想法,不足為奇。
那時候起,顓頊大帝和他的下屬盟友們,就和女人成了死敵。
對女人的輕賤,更是翻倍。
問題是,這樣的一個冥王,偏偏心目中藏著一個女神。
她長噓一口氣。
她握緊了手裡的金杖。
禹京看得很清楚,就更是憤怒。
那神情已經很明顯了:禹京大人,你最好別『亂』動手了。這一次,我當你是長輩,暫時忍你一次,下一次,我直接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