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現代技術模擬一下,你會從峨眉山這個點上看到先後出發了南北兩路人馬。北一路起程較早,速度要快。而南路人馬呢,正相反,它比北路晚起程一天,速度比較慢,好在它南路路程較短,恰恰同一天抵達各自的目的地。南路到達的是眉州,北路抵達此行的是中間點太平村。
“目標,左眼。準備……殺!”
“殺!”
隨著二毛的口號,原本呆滯的站列成一排的隊員,瞬間迸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吶喊,手中長棍當長槍用,用力刺進面前草人的左眼睛,然後收槍肅立。
“目標,右眼。準備……殺,殺,殺。”
“殺,殺,殺!”
又隨著三聲殺字吶喊,保安隊員又連刺三槍,有的稻草人已被刺散架。
寧城郡主在車簾縫隙中驚愕的呆看著。這些莊戶人年齡差參不齊,高高矮矮,佈滿淚水的臉上是卻是一種肅然,冷漠的神態讓人感覺他們是一群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冷血動物,完全是在機械的執行口令,他們漠視的毫無感情的雙眼讓人顫慄讓人害怕。
“停,休息一刻鐘。解散!”
隊員們像是虛脫一樣,搖搖晃晃走到場邊,一屁股坐倒在地,抓起大碗猛灌涼開水,彼此之間懶得說話。
“尹主事,這是些什麼人?怎的如此驃悍!”
“啟稟殿下,這些人是這個村子的保安隊,他們的首領叫李志山,聽說是位皇族,沒落後居住在此。”
皇族?敏感的兩個字觸動寧城郡主的神經,心中一緊又一喜,在這風雨飄搖的時候,出現一隻看上去戰力不凡的小型隊伍,而它的頭領還是位沒落皇族。她的腦海一下子湧現出前朝史書上的兩個人物……劉秀、劉備。
尹主事領命走到場邊休息的二毛面前,抱拳道:
“請問英雄,貴莊李志山壯士現在何處,我家主人想請出一見。”
十幾位甲士擁護著一輛藍色馬車,停下觀看保安隊的訓練,二毛早就看到了,但是沒有理睬,這兩天路過的貨郎、書生、官吏兵士,都會停下腳步觀看一會兒,有豎大拇指的,有表情怪異的,有不屑一顧的。今日這一波只是人多點而已,沒想到這些人是來找大哥的。
“客官來自哪裡,找我大哥何事?”
二毛不慌不忙的站起還禮,與前些日子相比,他在兄弟們中變化最大,已經很穩重了。
“啊,是這樣,我家主人自蜀中峨眉返回,有事要面見李志山。”
“蜀中?你們見到三哥了?太好了!三貴,你領著繼續訓練,我去去就回。”
二毛興奮的屁顛屁顛兒的跟隨尹主事來到馬車前。
“主人,人帶來了。”
“您好,小人名叫二毛。請問,您是從三哥那來的嗎?三哥什麼時候回來?”
“你是子文的結義兄弟?”
“對對,小人排行老四。”
“你大哥,李志山在嗎?請他出來說話。”
車內傳出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一聽稱呼就知道她與三哥關係很好,兄弟們的情況瞭解不少。難道……又是三哥新收的媳婦?他可是有前科的。
“真是不巧,今日大哥隨里正四伯進城去衙門辦事去了。您有什麼事告訴小人也一樣,需要辦事……我去。”
車內沒了聲音,二毛等了片刻有點尷尬,分明看不起老子。
“你們訓練的鄉勇很不一般吶,有一股子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