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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曇敬垂下眼眸,話是如此說,可他心裡卻不這麼想的,他就是認定是長寧故意陷害人的。
她真是越發的猖狂了,居然鬧出了這麼一出戲出來,就還要冤枉祖母屋裡的人!
她到底是想做什麼?
難道……
她知道了自己和表妹——
薛曇敬忙是抬頭飛快地看了眼長寧。
長寧面色平靜,看不出什麼來。
應該是不知道的吧?薛曇敬心稍鬆了鬆,若是她知道了,那肯定會鬧個天翻地覆啊,怎麼就只是這麼小打小鬧呢?
對於薛曇敬的打量,長寧只當是不知道。
聽得薛曇敬這麼說芳姑整個人都幾乎是要癱了,求薛老夫人等人是沒有用,她轉而就朝姜恆和長寧磕頭,“侯爺,姜大小姐,奴婢是冤枉的,求您二位饒命,求您二位饒了奴婢吧。”
“冤枉?你說說為何他們不冤枉別的人,還偏偏就冤枉你了?”長寧看著她,嗤笑一聲,“更何況你是薛老夫人院子裡的人,平日裡甚少出門的,所以他們又是怎麼知道你的?”不是別的人,怎麼偏偏就是她呢?她是薛老夫人院子裡的人,那平時也是輕易不會出門的。
芳姑無言以對,囁嚅了一下,然後又是回過了神來磕著頭一句又一句地重複說自己是冤枉的,額頭很快就磕出了血來。
血淋淋的看著就是觸目驚心。
長寧面色如常,她可不是芳姑哭訴一番磕幾個頭磕出血就會心軟的人。
屋裡薛老夫人等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就只有芳姑磕頭和求饒命的聲音。
芳姑的丈夫和一雙兒女很快就被人押了過來。
芳姑的丈夫叫張順,個子瘦高,長相平凡老實,女兒年紀大一點,一臉的惶恐雖是惶恐不過人也沒哭,不過她兒子年紀小,早已是嚇得直接掉眼淚。
張順一路來的路上都是一頭霧水,不過大約猜到了肯定是出了什麼事,進了屋見得跪在地上一額頭血的芳姑,他忙是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慌張,垂眸就帶了一雙兒女給眾人行禮。
兩個孩子雖是年紀小不過也都學過規矩的,規規矩矩地跪了下去行禮。
老夫人也沒叫人起來,直接就與人說道,“拉出去打板子吧。”
男孩一聽頓時嚇得哇的一聲哭出聲來,扭過身就朝芳姑的方向爬,一邊哭著叫,“娘,娘。”
兒子一聲聲的哭聲叫得芳姑心都碎了,忙是朝兒子的方向爬了幾步,一把把兒子抱在了懷裡,“不怕,沒事,沒事啊。”
女孩也爬了過來,雖是沒哭出聲來,不過也是紅了眼睛爬到了芳姑的面前,伸手緊緊地摟著芳姑的手臂。
這樣的情形,張順又不是傻子還有什麼不知道的?是自家婆娘犯了錯唄,他朝薛老夫人磕了一個頭,問道,“老夫人,伯爺,芳姑做錯了什麼事嗎?”
薛老夫人哼了一聲沒那個心情回答張順一個下人的話。
是旁邊薛老夫人的心腹把事情與張順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