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鈞庭晃了晃杯中的酒,道:“我也是開個玩笑。不過我太太的玩笑,下不為例。當然,還是多謝你給我送來了幾百億。”
嚴禹鳴繼續笑著,神色間卻有些落寞:“你知道我只是來還人情的。”
還是一筆還不完的人情。
邵鈞庭垂下眼眸,低聲道:“聶薇的事……我幫不了你。”
嚴禹鳴搖頭一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嚴禹鳴在,沒人敢到近處打探,生怕惹惱了這位嚴家小太爺。而遠處看,兩個人是有說有笑的樣子,而且那嚴家小太爺,似乎越說越開心,越說酒喝得越多。
邵鈞翰喝得半醉,拍了拍邵鈞墨的肩,道:“嘿,大姐可真是對老四好,連嚴家小太爺都能邀來。對我呢,呵呵呵呵……”
邵鈞墨小口小口地啜著酒,道:“大哥,那你這就錯怪大姐了。嚴家小太爺,不是大姐能辦得到的。明顯是小四自己認識的。”
邵鈞翰瞪了瞪眼,又盯著那個方向看了一會兒,見邵鈞雅果真連招呼都沒跟嚴禹鳴打上,打了個酒嗝,道:“嘿。老四這本事兒啦,都他媽能通天了。”
“是啊。”邵鈞墨目光沉沉,笑得溫和,“我們邵家能出小四這樣一個奇才,真是再好不過了,以後一定能好好發展我們邵氏。”
邵鈞翰不滿地看著他,道:“你這說的什麼話。邵氏可是我們幾個兄弟共有的,再說了,論年齡論資歷怎麼能輪到他掌舵。他想得倒美,今天才娶媳婦呢,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一個。”
“噓。”邵鈞墨扯了扯邵鈞翰,道,“大哥,今天畢竟小四婚禮,我們話不要多。再說了,小四確實很出色。”
“呸呸呸。你小子從小就唯唯諾諾。”邵鈞翰不再理他,端著酒杯大大咧咧地走了。
邵鈞墨微微蹙眉,遠遠地又看了一眼邵鈞庭和嚴禹鳴,扭頭去找邵景睿,想讓他上去打個招呼,目光逡巡了一圈,卻愣是沒找到邵景睿。
另一端,明笙也被女客圍著問東問西。
“你們和嚴家小太爺是怎麼認識的呀?他是你們誰的朋友啊?”這是問得最多的。
“難道是同學?”有人猜測道。
“聽說嚴家現在許多產業都在嚴家小太爺那,這恐怕是要和邵氏合作了吧?”
……
“我也不是太清楚呢。他和鈞庭應該是舊識,我自己並不認識,今天也是第一次見。”明笙笑著說道。
“還是不認識的好。”開口的是帝都來的一位名媛,“嚴家這位小魔王在我們那,不知道弄哭了多少家小姑娘。”
“噓。小聲點,這個主可不是好惹的。齊悅你說是吧?”另一個人有些慌張地看了眼齊悅。
看到嚴禹鳴,齊悅微微有些恍惚的樣子,虛虛地笑了笑:“那是。今天……真沒想到嚴大公子會來呢。”
明笙看到齊悅心神不寧的模樣,覺得有些蹊蹺,這個齊大小姐明顯就是一個難對付的人,永遠都是面不改色溫柔似水地攻擊別人,何曾見過她這麼心虛的模樣。
哦,剛剛她看到聶薇時好像也有點惶恐?
“櫻櫻,你過來呀。剛剛都沒看到你。”有女孩朝不遠處的沈櫻櫻喊道,打斷了明笙的思路。
沈櫻櫻微皺了下眉,還是走了過來。
都是帝都來的女孩子,沈櫻櫻理論上和她們比明笙更熟,可是沈櫻櫻卻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有一句沒一句。
反倒變成了明笙在圓場,這些名媛,一個也得罪不得,有時應付起來,不得不需要一些虛與委蛇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