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敏笑道:“我要什麼,禹鳴你心裡不是一直清楚麼?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麼輕易答應,早知道,前幾年,我就應該更狠一些。我還以為,你對那樣的女人,不過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呢。”
“你以為我對她是像姑父對你一樣?”嚴禹鳴反諷了一句。
“你……”嚴敏氣得喉頭一甜。
嚴禹鳴淡淡地說:“三日內,我讓嚴禹諾平安出來。我名下的這些產業,我可以訂個合約,直接轉給他。至於小叔,姑姑你應該沒有救他的意思吧?”
嚴敏道:“那是自然。說起來,這回是他非要拉禹諾下水,禹鳴如果你願意做個順水人情,把他弄死了,那是再好也不過了。”
“好。”嚴禹鳴唇角冷冷一勾,“你給我半個月時間。不過這段時間,你要是敢讓聶薇受一點傷……”
“你放心。”嚴敏笑道,“半個月後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如花似玉的新娘。”
嚴禹鳴摔了手機,走到窗前,惡狠狠地在牆上打了一拳。
白色的牆體自然巋然不動,指關節上卻是裂開的皮肉。
窗簾是新換的,她挑的,窗臺上放著一瓶鮮花,她喜歡的。
她來這裡之前,這個房子裡只有黑白灰三色。
她來了,一切才有了家的氣息。
她離開時,大概也沒有一絲的慌亂,沒有弄亂任何一個東西。
她一直是個聰敏、大氣又冷靜的女人。
是他那個骯髒的家裡,配不上她。
之前的幾年,他一直對她小心翼翼,若即若離,防著的也就是這點。
沒想到終歸還是掉以輕心了。
也許,嚴章貽早就知道嚴敏會這麼做,讓他去老宅只是一個調虎離山。
也許,嚴章貽不知道,但知道以後說不定還會拍手稱快。
也許,秦夢瑤為了自己的兩個女兒再度和他們串通了。
嚴禹鳴心裡突然湧起一陣噁心。
紛紛揚揚的雪又飄落而下,窗外的那條路上,有一個小小的人兒像無頭蒼蠅一樣地往前跑著,還氣呼呼地踢倒了路邊的垃圾桶。
嚴禹鳴揉揉眉,合上了窗。
他不該改變自己的。
這個世界上,除了聶薇,誰也不重要。
“嘟嘟。”門口猛地停下了一輛黑色的添越。
嚴禹鳴眯了眯眼,就看到邵鈞庭步履匆匆地從車上下來。
他搖了搖頭,心想,這訊息傳得真他媽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