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梟戲謔地看著明笙,指尖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鎖骨,道:“誰能把你生得這麼漂亮又惹人憐愛?”
明笙壓下心底的恐懼,淡淡地看著嚴梟,慢條斯理地道:“我也不知道啊。”
嚴梟眸色一頓,隨即抑著嗓子笑了兩聲,道:“小明笙,你不知道的話,我告訴你好了。只要你母親不是個婊子,你就姓陸。你如果真不知道,今天會跑去找他?”
“原來你一直在跟蹤我。”明笙恍然似的笑了笑,眸子裡一片平靜。
“自從我發現了你之後,關於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嚴梟的指尖慢慢地下滑
,輕柔地拂過她曲線的每一處。
明笙的身子微微戰慄了一下,但臉上卻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流露,只是冷漠地看著嚴梟。
她不能激怒他,也不能迎合他。
嚴梟唇角一彎,像欣賞自己的獵物一般盯著她,道:“你和你媽媽一樣,都不怕我。”
“害怕有用麼?”明笙垂下了眼眸。如今,她只能儘可能地拖延時間。
“確實沒用。不過害怕,可能會讓我高興一些。”嚴梟遒勁的大手扣住了明笙的下巴,分明的指節微微泛白,“你是陸澤丞的女兒,這點讓我很不高興。宣蝶,你怎麼可以飛到別人家裡去呢?”
下顎處傳來一陣疼痛,明笙咬緊了牙關,嘴邊卻噙著一抹冷笑。
嚴梟的手驟然鬆開,一個反彈,明笙摔在了地上。
嚴梟有些惋惜地俯下身子,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徐棠幾乎氣瘋了,儘管雙手被縛著還是起身撞到了嚴梟身上,道:“你放開她,你放開她!嚴梟,你這個畜生……”
嚴梟飛起一腿,將她狠狠踢開,微微笑道:“小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哦,對了,小棠,其實我也不是隻能靠你才把她帶來,你也不用太愧疚。因為是我,特別想讓你親自將她送到我手上而已。”
“小姨……”看著徐棠唇角溢位的血,明笙略有些驚慌地喊道。
嚴梟卻伸出手指輕輕點她的唇,道:“噓。明笙,沒關係,我們不和她吵了,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
明笙咬了咬唇,道:“你別傷害我小姨。”
嚴梟挑起一根眉頭,溫和地說:“我怎麼會傷害她呢?我要讓她好好看戲,看看我和我的宣蝶要怎麼玩耍,看看陸澤丞會怎麼死在我手裡。呵,你別用這個表情看著我,是她先背叛我的。”
“是你卑鄙!無恥!”徐棠惡狠狠地罵著。
這個男人不惜一切代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折磨人。
他似乎最明白,毀一個人,怎樣才能毀一生。
肉體的損毀不算什麼,最刻骨的是心靈上的損毀。
明笙如果出事,她自己不論死活,都會歉疚一輩子。
淚水模糊了徐棠的視線,一切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雨夜,那輛黑色的車子朝他疾馳而來。
如果她能再看得清一些,她可能會看到那輛車的後座上,坐著嚴梟。
如果她能再清醒一些,她可能會冷靜地想清楚姐姐選中的人的為人……
如果她能早一些發現自己的那種恨意,多半是源於少女時期對他如英雄般的仰慕……
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