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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微笑問道：“有人求你加入我們傭兵團嗎？之所以和你說這麼多廢話，還配合你演了這麼一出鬧劇，不是求你入團！是讓你這個白痴知道，你那些自以為聰明的小伎倆，其實很白目！”

“你的實力強，隨你怎麼說。多說無益，何不幹脆點，直言告之，處理我的最後結果！”鳳綰綰撇撇嘴，挑釁道。

“好吧，我被你刺激到了！今天我們只動口不動手！嘿嘿……”陳默冷笑，問道：“你知道人與妖獸最大的區別在哪嗎？”

“……”鳳綰綰仿如未聞，並不回答。

陳默之所以浪費這麼多時間精力，說這麼多廢話，自然有其所求。對於鳳綰綰的做作，視而不見，繼續誘惑道：“只要你能說出令我信服的答案，並駁倒我的觀點，我立刻帶隊離開無盡沙漠，今後永不踏入此地一步。”

“此言當真？”鳳綰綰心有所動，尋問道。

“我是什麼身份？有必要慌言欺騙你這只螻蟻嗎？”陳默的語氣很牛叉，表情很不屑。

“對不起，陳先生！綰綰心急口誤，無意冒犯！如果最後綰綰無言反駁，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鳳綰綰見生機大顯，說話便客氣許多。

“加入惟武團，獻出你的全部！”陳默語氣陰森、表情猥瑣。

“好，我同意！”鳳綰綰毅然決然、堅定點頭。生怕陳默反悔，立刻答道：“我認為是創造力！人類可以製作出許許多多非常實用、漂亮的物品，比如絲綢、瓷器、城堡等等！妖獸就做不出來！與人相比，妖獸缺乏創造力！”

“錯！”陳默搖頭道：“妖獸也有創造力！妖獸也會製作武器、護具、皮革、洞xue！只不過，妖獸出品相對於人類出品，外觀不夠美麗，技藝不夠精深！但，不代表妖獸沒有創造力！”

“為了防寒，妖獸尋找、刨挖洞xue，並製作皮革。為了獵食、爭戰，又製作出武器、護具。說到底，這只是妖獸的本能！”鳳綰綰爭辯道。

“好一個本能！其實，創造力就是本能！”陳默點頭道：“因為要禦寒，於是出現了屋舍、衣物；要獵食，出現了武器、護具；要出行，出現了各種車輛；要精美舒適，出現了絲綢陶瓷；要傳宗接代，出現了交配；想要擁有更多，戰爭隨之出現！所以說，在本能慾望的驅使、支配下，去創造、佔有！任何種族都一樣！”

鳳綰綰聽著這似是而非的歪理邪說，一時之間又無詞可辯，只得問道：“陳先生認為最大的區別是什麼？”

“道德！”陳默的語氣萬分肯定，似乎不容置疑。

“道德？什麼是道德？”鳳綰綰疑惑道。

“道德是一種約定俗成的制約！”陳默的語氣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斬釘截鐵道：“你們妖獸所謂的聽從、臣服，僅僅是生存的本能！但，人類不同！人類雖然也信奉弱肉強食、實力至上，可即便是絕世強者，也會謹守做人的道德底線！而‘道德’二字，妖獸不明其意，也就談不上遵守！”

“我還是不明白！”鳳綰綰搖頭，看著陳默，等待答案。

“我列舉幾個代表性的表述道德行為準則的事例！”陳默道：“比如資源、財貨；妖獸是如何佔有、分享，不需要我多說；人類尋求的是貿易、交換，講究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道德準則約束人類，私人財産，可以巧取，不可強奪！再來說美色；人類視此事為私密，講究心照不宣、密不外洩。道德準則約束人類，人倫大常，各有禮法，不可悖逆。……”

鳳綰綰越聽越迷茫，細細思之，感覺有點道理。但，到底哪裡有道理，她又說不上來。

“其實，人類在本質上也是妖獸！”陳默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著異端邪說。

“啊？……”聽聞此言，不僅鳳綰綰驚呼；周升水等人殺完沙駝獸圍攏過來後，恰好聽見此語，齊齊驚呼。

陳默微微一笑，點頭道：“你們沒有聽錯，人類確實是妖獸的一個分支！我們的祖先，也曾茹毛飲血、披發曬膚、摘食叉魚。隨著時光飛逝、滄海變遷，人類漸漸發現，協同合作可以獲得更多食物。於是，人類慢慢進化、演變，由各自為戰的獸類，進化成群居協作的人類！他們學會了春種秋收冬貯，從而有充足的食物度過萬物不生的寒冬；他們學會了結網捕魚、挖坑獵獸，甚至學會了圈養野獸，可隨時宰殺！人類越來越聰明，越來越強大。但，群居生活隨著人口基數的加大，分工的明確化，資源的分配等等問題，逐漸形成了道德約束。即，天、地、君、親、師；仁、義、禮、智、信！這些，才是人類與獸類最大的區別！”

“你所說的我並不理解！但，我覺得你是對的！所以，我願意加入惟武團，接受陳團長的指揮命令！唯有一點，凡是屠殺鳳凰族及其附屬族，我兩不相才，保持中立。還有一個建議，你們在無盡沙漠好幾個月，一直都在屠殺妖獸，我認為，此事必定已然報到鳳凰族總部。如果你們再不轉移，接下來很可能將會直接對上鳳凰族的精銳。”鳳綰綰同意入團之後，先是申明自己的底線，接著說出一個非常可能發生的事實。

周升水等人顯然也有此識，聞言點頭；即便是敖冰玉，也在點頭，並無異意。

陳默見眾人均在擔心鳳凰族的精銳來襲，哈哈大笑道：“只要不是同時出現二位神級高手，可以無憂！鳳凰族會同時派出二位或以上神級修為的高手前來圍殺你們嗎？你們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眾人一想，對啊！團長一直沒出手，就我們幾個現在的實力，何須出動神級？非神級前來，有團長壓陣，何必擔心？想明白此點，人人歡喜。

陳近南、蕭天火幾個愛搞怪的團員，還一邊搓手點錢，一邊看著鳳綰綰賊笑。

“今天是個好日子，不僅清剿了這麼多沙駝，得到這片綠洲可以休整；最重要的是，我們惟武團今天正式接納二名新團員——敖冰玉、鳳綰綰，一名龍族、一名鳳凰族。”陳默即興演講，隆重介紹二位新團員後，問道：“為什麼一個人類傭兵團，竟然吸納了二名異族之人入團？對於我的這個決定，你們可曾奇怪？”

周升水等人面面相覷，猶豫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