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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遷安翻出一個火把,灑點松明子點燃了,一手高高舉著,一手握著彎刀,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山洞裡面去了。司午衡掏出短弩,在洞口裡側一處凹陷的石壁裡靠著避風,一邊打量外面。雖然天上有月亮、地面有積雪,但因為松樹林的遮掩,外面的光線依然很黯淡,只能看到十幾步遠。這個距離,稍不小心,被野獸撲上來都來不及反應。
盡管再三提醒自己要警醒,可司午衡又不自覺地走神了。女人的天性就與殺戮的生活相矛盾,在日複一日的戰鬥中,司午衡已經差點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女人。可這種天性並未消失,只是深深地潛伏了起來。現在無意中被喚醒,就開始幹擾司午衡的正常行為。
就在司午衡胡思亂想的時候,山洞深處忽然傳出來一聲野獸的咆哮,司午衡悚然而起:“不好,是黑熊!”
北山中有三種常見的猛獸,分別為老虎、黑熊、野狼。這三者各有各的兇險,都不好對付。
當司午衡端著短弩跌跌撞撞跑到山洞深處時,打鬥已然結束。謝遷安被一頭黑熊死死壓在身下,左臂還在黑熊的口中。那黑熊也不動彈,咽喉中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司午衡一聽就知道,這是鮮血進入肺部導致呼吸不暢的聲音,這頭黑熊顯然已經不行了。
“謝大哥,你怎麼樣?”司午衡連忙撿起謝遷安掉落在地面的火把,晃一晃把它從瀕臨熄滅的狀態重新徹底點燃。這動作看似簡單,實際也是個技術活。手法不好的人,非但不能把火把晃燃,把它徹底弄熄滅了倒是有可能。
謝遷安只露出一個腦袋:“還好,不過很可能胳膊斷了!這畜生咬得死死的,我也不敢用力,怕把胳膊徹底弄斷了!”
司午衡聞言,放下短弩掏出短刀,朝黑熊又短又粗的脖子上狠狠捅了一刀。黑熊發出一陣哀鳴,終於把嘴巴松開了。看謝遷安的胳膊滑落出來,司午衡奮起全身力氣,把黑熊推到了一邊。
“謝大哥,你先別動,我看看你的胳膊!”
謝遷安苦笑一聲:“我也沒力氣動了!這還多虧了那群狼……呀,不對,我這條腿好象也動不了!”
司午衡嚇了一跳:“我看看,哪條腿?”
其實不用司午衡檢查,謝遷安已經感覺到,不單自己的左手肘關節脫臼,左腳踝也出現了同樣的問題。唯一的幸運,是胳膊沒有被黑熊徹底咬斷。這還要感謝那群陰魂不散的野狼,因為它們隨時可能出現,謝遷安、司午衡的左小臂上一直綁著一圈樹枝。
當時的打鬥也很短暫。火把的光線不好,謝遷安並未發現黑熊。而黑熊早聽到了洞口的動靜,一直躲在洞窟深處。等黑熊咆哮著撲上來時,謝遷安下意識地用左手拿著的火把去吸引黑熊,結果被黑熊一口咬住了手臂。黑熊脖子一甩,就把謝遷安甩了起來。與此同時,謝遷安借勢,將右手的彎刀捅入了黑熊的胸口要害。
那黑熊足有四、五百斤中,受傷倒地,就把謝遷安死死地壓在了下面。謝遷安支撐不住,落地的時候扭著了腳踝。只是他被黑熊壓得死死的,以為只是被壓得腳疼,卻不知已然脫臼。
司午衡並不會接骨,謝遷安卻有祖傳的法子。稍微恢複點力氣後,他用右手握住左腕,找準位置之後,使勁一拉一推,就聽得咔吧一聲,脫臼的關節又連了回去。謝遷安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午衡,你幫我把胳膊固定一下,沒有十來天,這手是動不得了!”
按照謝遷安的指點,司午衡又去找了兩根粗大些的樹枝,做成夾板把謝遷安的左手固定住,然後吊在胸前。
“謝大哥,腳踝怎麼辦?”
謝遷安喘了口氣:“腳踝不比手肘,我使不上勁,還得你幫忙才成!你先幫我把靴子脫下來……”
司午衡費了半天功夫,好不容易才把謝遷安左腳的靴子扒下來,又情不自禁地抱怨了一句:“你這腳可真夠臭的!”
為了行動方便,謝遷安的靴子做得很緊。現在腳踝受傷,雖然司午衡很小心,可要脫鞋就必然要壓迫到傷處,謝遷安差點沒疼暈過去。聽得司午衡抱怨,謝遷安勉強笑道:“你這要求可高!我的鞋襪至少個把月沒換,能不臭嗎?你也別笑我,把鞋脫下來,沒準比我還臭!”
司午衡嘴裡說臭,可並沒有真的嫌棄。她依著謝遷安的指點,把他的左腳端端正正地捧起來,一手託著小腿下部,一手握住腳掌:“謝大哥,是這麼推嗎?”
謝遷安咬著牙:“你先慢慢把腳掌拉開,然後朝這邊使勁推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