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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一道足以令朝野震動的大事發生了,
禦史鄒應龍上書曰:嚴嵩以臣竊君之權,嚴世蕃又以子盜父之柄,於母喪期間擁豔姬,聚押客,人紀滅絕……,彈劾嚴嵩父子。
嘉靖帝當即將嚴嵩就地革職,由次輔徐階接任首輔權職。而其子嚴世蕃則被逮捕入獄,連同一起被抓進詔獄的還有嚴世蕃的近臣羅文龍,一時間朝中形勢風雲劇變。
張沐也緊張的時刻關注著朝局內任何一絲變化。
夏風清涼,花香蝶舞。
裕王府後花園,急促的兵器碰撞之聲不斷響起,在十幾名王府侍衛的圍觀下,兩名身手矯健的高手正你來我往的彼此廝殺著。
“砰砰砰……”
只見一襲白衣的張沐出手越來越快,力量也越來越強,一刀勝過一刀。
“鏗!”
丁茂節節敗退之後,終於一招不支,被張沐挑飛了手中寶劍。
“張兄的武功真是進步神速,我本想奮力追趕你,卻不承想越來越不擠。”丁茂拱手嘆道。這已經是張沐住進裕王府後他第五次找張沐切磋武功了,但五次下來的確是一次不如一次。
張沐謙虛笑道:“有丁兄這麼好的對手陪練,我想不進步也難啊。”
丁茂紅著臉道:“你還笑話我!?”
兩人都是一笑,獵苑武鬥後相當一段時間丁茂都因張沐故意輸給他而看不起張沐,因為在他看來張沐完全是受嚴鴻的威逼利誘,喪失了武者的骨氣與尊嚴,但之後的相處讓丁茂發現自己似乎錯怪張沐了,後者雖然年輕,卻知行合一,坦坦蕩蕩,身上有著諸多令人欽佩的地方,相處久了,兩人反而成了朋友。
張沐收刀,丁茂也撿起了自己的劍。兩人並肩走在後花園的羊腸小道上。周圍圍觀的侍衛一飽眼福之後,也向兩人拱手道別。
“張兄可聽聞嚴閣老被罷官了?”丁茂率先開口道。
對於丁茂主動提起此事,張沐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事情實在太大,整個京城幾乎無人不在談,當然他們兩個終究是以武會友,即便談論此事也不可能互相推心置腹,什麼都說,最多也就是像坊間閑談一般,說著不痛不癢的小道訊息。
張沐恍如局外人一般,淡淡道:“略有耳聞。”
丁茂道:“張兄覺得嚴閣老此次是真會倒,還是虛驚一場?”
張沐面色微微一變,試探道:“丁兄可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丁茂笑道:“哪還要我去聽風聲啊,現在大理卿萬寧萬大人、刑部侍郎鄢懋卿鄢大人,工部侍郎劉伯躍劉大人、光祿少卿白啟常白大人等不知道多少嚴閣老的門生故吏都走動起來了,那動靜你不想聽也能聽到啊。依我看群臣上表以身家性命擔保嚴閣老和嚴公子的清白,再加上嚴閣老侍奉皇上二十多年,皇上多少都會顧念舊情,早晚還是會讓他再回到內閣的。”
張沐眼睛不由閃過一抹憂慮,嚴嵩把持朝政二十多年,培養的黨羽無數,這些嚴黨各個身居要職,舉足輕重。他們當然知道嚴嵩若倒,他們早晚也會被清算,誰不拼命力保?
一個人上奏也許沒用,可若半個朝廷的人都上奏,勢必會影響嘉靖帝的決策,更何況誰若以為嚴黨除了上表死保嚴嵩父子以外,什麼都不會做,那就未免太小看他們了。
瞧得張沐臉色,丁茂又道:“嚴嵩若重新掌權,一定不會放過徐階大人,兄弟知道你和徐閣老多少有些關系,所以才這麼一說,當然,相信徐閣老也不會無動於衷的,朝中同樣有很多大臣開始上書參奏嚴氏父子的諸多大罪,現在的朝堂可是從未有過的劍拔弩張啊。”
張沐也知道其中的厲害。
嚴嵩被罷官,嚴世蕃被抓進詔獄。這不僅讓所有的嚴黨都人人自危,拼死力保他們。也同時讓平日裡受嚴黨淫威不敢吭聲的官員終於敢發聲了,雙方完全走向對立面。
嚴嵩若徹底被扳倒,以徐階為首的倒嚴派必會一個個清算每一名嚴黨,朝中局面將徹底由嚴嵩主政專為徐階主政。
反之,嚴嵩若能東山再起,眾多倒嚴派此番都站了出來,也暴露了自己,他日嚴嵩對這些人一一報複除掉,只怕朝堂內就更是嚴嵩父子的天下了,再想有下一個徐階、下一個這麼好的機會便不太可能了。
嚴嵩父子終究不是仇鸞,也不是趙文華,在沒有徹底將他們定罪處死之前,永遠都沒有結束。相反,一場嚴黨與倒嚴派的生死之搏其實才剛開始!
張沐看著丁茂,道:“如今朝中已然分成兩派,只不知裕王府和高大人站在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