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
“許桑?”尼洱沒想到會在廟宇碰到滿身血汙的許桑。
愛幹淨, 甚至有些潔癖的許桑,此刻不顧象形地仰躺在滿是塵灰的地上,衣角還被神像壓著。
廟宇裡的石頭神像, 是一個半臉畫著黑蛇的男人,正是那位蠱師的模樣, 不過他們見過的蠱師, 其另一半臉爛得彷彿醜陋惡鬼。
尼洱趕緊上去扶起虛弱的許桑,看到對方輕微搖了搖頭, 才鬆了一口氣。
後面跟著蘇子芸,手上捧著一束束的疫花,一半開得鮮豔, 一半枯萎凋零。
蘇子芸無悲無喜地站在一旁, 陰鬱地盯著石像看了一會兒, 才蹲在尼洱旁邊,觀察起面色蒼白的許桑。
蘇子芸一針見血地說:“他中蠱了, 和長生蠱不一樣的蠱, 看起來更厲害更要命。”
尼洱翻過許桑的手,只見手腕處血肉模糊, 驚訝道:“你怎麼知道的?”
“他應該跟蠱師動手了,這廟宇供奉著蠱師, 他們可能提前對上了,而且他這一身血量看起來嚇人,其實也不多,只可能是蠱蟲鑽進身體裡的結果, 只是, 我想不通為什麼鑽進手腕處,一般胸口才是最直接的要害。”
尼洱目瞪口呆, 驚嘆了一聲:“你洞察力也太強了吧!那現在咱們怎麼……”
蘇子芸打斷了尼洱的話,指著靠在尼洱身上的許桑說:“噓,他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尼洱聞言趕緊俯下身,傾聽許桑細微的聲音。
“把我、我的右手砍了。”許桑說完好像又撐不住了,歪了頭臉色發青地靠在尼洱膝上。
“……”尼洱求救一般地看向蘇子芸,慌亂地確認,“我沒聽錯吧,他要我們把他的手砍了?”
蘇子芸沉默了一下,點頭,“蠱蟲沒進到他的心脈,還在他的右手,不過他堅持不了多久了,不砍的話遲早跑到心髒裡去。”
尼洱嚇得都忘了哭,臉色煞白地看向許桑的右手。
那隻手青筋爆起,觸之滾燙,根本看不出蟲子存在哪個部位。
“砍了。”蘇子芸看向尼洱,“你來,你力氣大。”
“我我我……不行啊,姐姐,我的武器是鐵錘,不是砍刀。”尼洱崩潰地流出了驚嚇的淚。
“喏,積分商店換的剔骨刀,看起來挺鋒利的,應該沒問題,我紗布和藥都備了。”蘇子芸把一把大號的剔骨刀遞給尼洱,催促,“趕緊的,再拖下去可能命都沒了,你是在救他不是害他,不用害怕愧疚。”
尼洱顫巍巍地接過刀,一般的剔骨刀小巧如西瓜刀,這把大號剔骨刀看起來砍腦袋都綽綽有餘。
尼洱打了個激靈,顫抖地握著刀,無助地看看神情淡漠的蘇子芸,又瞧瞧依靠在他腳邊近乎虛脫的許桑。
怎麼辦?他下不去那個手,好殘忍的說。
眼看許桑生命垂危,尼洱抹掉眼淚和汗漬,無聲地抱歉了一句,擺好對方的手臂,便是咬牙狠狠砍下。
許桑連痛吟都沒力氣,很快徹底昏迷過去。
尼洱心髒撲通撲通的劇烈狂跳,捧著斷肢,目光呆滯地看著蘇子芸熟練地處理傷口,利索地包紮好。
蘇子芸弄好後,皺眉地踢了一腳尼洱,恐嚇:“扔掉啊,等會蠱蟲爬出來鑽進你身體裡,我可砍不動。”
尼洱一哆嗦,如夢驚醒似地丟掉了斷肢,心有餘悸地拿出鐵錘,如臨大敵地盯著那淌著血的手臂,只見上面的斷口爬出了一隻血紅蟲子,有兩根蝸牛似的觸角,眼睛正好長在觸角上,奇怪又惡心。
“這、這是什麼蠱?”尼洱下意識往蘇子芸那邊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