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隋:“沒事的,那老傢伙不會這麼斤斤計較。”
高鳴:“咱要不要提前打個招呼啊?”
唐隋:“不用,就當是自己的,敞開了吃,吃個飽,那老傢伙,大方得很。”
高鳴:“那咱幹嘛要偷偷摸摸地啊?”
唐隋不快地斜眼看著他:“什麼叫偷偷摸摸地?這叫安安靜靜地!安安靜靜地吃果子,不好嗎?”
高鳴:“好……”
由此,我們明白了一個道理:悲劇發生的時候,大多是在悄然無聲、難以讓人察覺的時候……
……
清晨,當地平線露出第一縷陽光的時候,高鳴已經來到翠風臺練功了。此地靠著聚靈陣,靈氣濃郁,非常適合修煉。只可惜,高鳴現今還不能感覺到空氣中的靈氣。
不過,高鳴確實覺得身體與之前大不相同了。身體更輕盈、頭腦更清明,這些倒不必多說。
如今高鳴即便是站著不動,只要將丹田一沉,就能感覺到有一股特別的勁力充斥全身。
高鳴現在覺得自己非常強大,有一種孤立高峰吹著風俯視凡塵煙火的感覺。高鳴偶爾會想,不知道自己現在和那程平打上一架,能不能打過?
最後,高鳴終於是按捺不住,憋了一口氣往身邊的樹幹上一拳搗去,只聽“轟”的一聲,樹身一顫,然後,
高鳴的手就廢了……
樹幹上凹下去一個拳印,拳印上帶著血,而高鳴,則當場左手捧著右手,緩緩地跪了下去,癱到在地。
而這樣傻缺的一幕,正巧被趕過來找高鳴的綠羅看見……
綠羅還沒來得及說話,遠遠地便望見,高鳴的鼻子眼睛扭成了一團,向著大樹緩緩地跪了下去。
綠羅一聲驚呼,急忙上前去檢視。只見高鳴前兩天剛變得細嫩的好好的一隻手,如今已經成了血次呼啦的一片。
綠羅一邊匆匆埋怨了高鳴兩句,一邊火急火燎地拉著高鳴下山去包紮。
高鳴一邊疼得不行,一邊又是羞愧又是尷尬,也沒有開口說話,任由綠羅拉著跑下山。
大約是功法的效果,傷口恢復得出乎意料地快,從後山下來時,高鳴的手已經開始結痂了。
綠羅還是很細心地親自為高鳴包紮好傷口,最後懲戒般地狠狠地繫了個蝴蝶結,並使勁拉緊了兩下。
高鳴連吸兩口涼氣,一抬頭,只見綠羅正氣鼓鼓地看著他,便又訕訕地將眼睛撇向地面。
綠羅問他:“幹嘛這麼傷害自己?”
高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其實,這是個意外……我只是想試試自己的水平來的。”
綠羅雙手抱胸,冷冷地說道:“試出來了嗎?樹幹硬還是你的拳頭硬?”
高鳴低著頭偷偷地抬眼瞄了綠羅一眼,裝作正兒八經地說道:“如果單論骨頭的硬度的話,應該是我的拳頭硬一點。就是可惜,樹不會流血。”
綠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亮起粉拳,一拳懟在高鳴肩上:“你還好意思說!看著挺精神的一小夥,怎麼還發神經呢!”
高鳴賠笑著解釋道:“我這不是,練功之後忽然感覺身上有無窮的力氣,有一種無敵的豪氣充盈胸膛,然後就想試一下嘛。”
綠羅好氣又好笑:“你可真是笨死了!你要是想試試身手的話,就找個人比試比試啊,打大樹算怎麼回事?”
“我這不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嘛。”
綠羅想了想,說道:“也是哦,確實是,不能自己一個人埋著頭練,要不肯定憋得慌。是該多與人多交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