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一個電話,你跟他接洽,讓他繼續查。”御倖臣說。
“是。”
“楊鳴在國內還有什麼關係?”御倖臣又問道。
“有的。有一個叫刀疤的男人,是本市黑道上的地頭蛇,專接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楊鳴應該是他的下屬之一。”方特助回答道。
“他在哪?”御倖臣問。
“他一般是在城西舊樓裡,就是本市貧民窟那一帶。”
“他有什麼案底在警局嗎?”
“您是說,把他送進去方便我們問話?”方特助問,接著又道,“我查過了,有是有的,但都是些陳年舊事,不值一提。他狡猾得很,警方都知道他有問題,就是苦於沒有證據,逮不住他。”
“知道了,繼續盯著他吧。”御倖臣轉頭問宋頤,“你有問題嗎?”
宋頤搖了搖頭,她總覺得刀疤這個代號在哪裡聽到過,但是一時三刻實在想不起來,只好放棄:“沒有,辛苦方特助了。”
“應該的,兩位再見。”方特助客氣地說。
“再見。”宋頤回道,並掛了電話。
“有什麼想法嗎?”御倖臣把腿架在茶几上,問宋頤。
宋頤猶豫了一下,本想把幕後兇手是王招娣的猜測告訴御倖臣,但仔細一想還是作罷了。御倖臣是王招娣的準女婿,自己只是他的前妻,孰輕孰重一目瞭然,不必自尋煩擾。
她便搖了搖頭,道:“沒有。”
御倖臣觀她神色,並不相信她的說法:“沒騙我?”
“騙你幹嘛?”宋頤道,繼而很兇地指著御倖臣的腿,說,“不許擱腿,我才擦過茶几沒多久,你怎麼這樣!”
“......”御倖臣無語地放下兩條大長腿,“五十萬給早了。”
宋頤衝他呲牙,道:“不早,給我了就是我的。哼。”
這可是她剝了多少核桃,塞了多少瓜子換來的血汗錢,怎麼可能再還回去嘛。
被她這麼一打岔,御倖臣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只催她起身,趕緊回夏安然家。
車很快便到了目的地,御倖臣把宋頤抱上了樓,臨別前說道:
“明天接你。”
“你,你是每天都接送我嗎?”宋頤問他。
“我不是說過嗎?沒有下一次。”御倖臣看著宋頤,長眉不耐煩地揚起:“還是你想讓我興師動眾再找你一次?”
“不是。”宋頤看向他,欲言又止。
御倖臣,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但是她終究什麼也沒有問,低頭開了大門,道:“我進去了。”
御倖臣沒回答她,一直看她把大門關上,在門口又站了一會兒,才下樓吩咐司機把車開走。
宋頤進屋看了一圈,見夏安然還沒有回來,徑自去翻了翻冰箱裡的食材,打算做個番茄黑魚湯,再炒個芹菜肉絲。
正忙碌間,聽見客廳裡傳來夏安然咋咋呼呼的快樂聲音:
“宋小頤,小寶貝兒,做什麼好吃的呢?你猜我給你帶了啥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