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頤想了想,把自己的顧慮告訴了夏安然,並說出了自己難以開口的事情。
夏安然聽完,給了她一個暴慄:“你在想什麼啊?你是不是忘了御倖臣身邊還有個許依依了?我的天哪,你還怕他傷心是不是?許依依懷著孩子上門找你的時候,他有考慮過你會傷心嗎?”
宋頤道:“我知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我就是說不出口。”
夏安然恨鐵不成鋼,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接近他的初衷?我們是為了宋抒,不是為了你倆能複合,好吧???”
宋頤忙說:“我沒想過和他複合。”
夏安然說:“你腦子是不想,但是你身子不聽你的腦子啊!”
她頓了頓,又說“宋頤,你不要記吃不記打,你這麼多年吃的虧,還不夠你長點腦子嗎?”
宋頤苦笑:“我就是腦子沒他好,才會一次次吃他的虧。你說得對,我不能再猶豫了。”
她下定了決心,又說:“其實我也怕他不願意讓我再接近他,孩子就沒指望了。”
夏安然振振有詞:“你擔心這做什麼?御倖臣那狗男人要是用他的上本身思考問題的話,還能找來一個許依依?你剛回國的時候他對你態度那麼差,結果呢?還不是饞你饞得要死?你只管把他當個種馬,何必管他怎麼想?”
她把宋頤掰過來,狠狠說道:“宋小頤,你記住了,我們的目標是先搞孩子再搞錢,不是去搞御倖臣的心,明白了嗎?”
宋頤被她這一通話說得有如醍醐灌頂,她抬手握住夏安然的手,堅定道:“我明白了,我明天一早就去說。”
夏安然反手拍拍她:“這就對了,好了好了,做飯做飯,人是鐵飯是鋼,搞男人不如吃飯。”
於是兩人恢復日常秩序,開始按部就班地吃飯睡覺。
翌日一早,宋頤下樓的時候就給自己暗暗打氣,她昨晚都沒怎麼睡,將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就怕之後臨場發揮不好。
她坐進御倖臣的車裡,後者一看見她,便問:“沒睡好?”
宋頤點點頭,看著對方,御倖臣還是有點疲憊的樣子,顯然是由於早起。
她又開始覺得自己那一席話說不出口了。
猶猶豫豫了沈思明公司樓下,宋頤竟然還是沒有說,她都開始唾棄起自己的不爭氣來。
倒是御倖臣率先開啟沉默:“說吧。”
宋頤一愣:“什麼?”
御倖臣挑眉:“你不是昨天就有話想對我說?”
他看出來了嗎?
宋頤終於鼓足勇氣,道:“御倖臣,今天開始不用接送我了。”
“為什麼?”
宋頤的大拇指慢慢摩挲自己的小指,道:“沈思明說他會送我。”
御倖臣周身的氣場一下子凌厲起來,他一字一句說道:“你撒謊。”
反正也己經說出了口,宋頤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沒有。你不是看到了嗎?沈思明在節目裡說他喜歡我,他昨天又跟我講了一遍。”
沈思明確實這麼說過,她這樣說也不算撒謊,因此宋頤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再緊張。
御倖臣緊緊盯著她的臉,說:“所以,你是準備告訴我,你要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