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起見,宋頤把它拿在手裡晃晃聽了聽聲音:“沒什麼的啊,很輕,裡面好像只有一兩個小東西。誒,剪刀在哪?我還是拆開來看看。”
御倖臣拗不過她,只得從座椅旁的抽屜裡翻出一把精緻的小剪刀:“多大的人了,非要刨根問底。”
宋頤才懶得理他的管教,兀自接過剪刀拆開了快遞,然而在她看見紙箱內物品的那一瞬間,就嚇得把箱子連帶剪刀都一齊丟了出去。
御倖臣雖然一直在看報表,但始終留了一部分注意力在她身上,見狀連忙緊抱住她:“怎麼了?”
宋頤靠在他懷裡喘了一會兒氣,磕磕絆絆地道:“小丑,小丑……”
御倖臣蹙著眉頭,單腳把快遞盒子挑來,一個小丑娃娃和一張卡片從盒子裡掉了出來。
小丑已經被擰斷了脖子,只有幾根細線把它的身體和頭連線在一起,它的身上沾了褐色的顏料,像極了乾涸的血跡,這明明是一個死物,卻帶著一種活生生的陰寒氣,讓人沒來由地汗毛倒立起來。
宋頤剛才只是粗看了一眼,現在細看更覺得恐怖非常,御倖臣又踢了紙箱子一腳,把小丑蓋了起來。
他本來想俯身撿起那張紙片,看看上面到底寫了些什麼,奈何宋頤抱他抱得太緊,他有些施展不開,無奈之下只好把宋頤抱上了自己的大腿,單手摟住她的腰,艱難地伸長手臂夠著了那個卡片。
這只是一個薄薄的白色卡紙,上面寫了幾個字:“宋頤,想我嗎?”
紙片也染了些紅褐色的染料,看上去十分詭異。
御倖臣只看了一眼,就用手將它揉成一團,扔在了腳下,他雙臂環住宋頤,輕拍著她的背哄她:“沒事了,惡作劇。”
宋頤鎖在他寬厚的懷抱裡,想到小丑和紙條上那熟悉的字跡,搖了搖頭,語氣極其篤定:“不是惡作劇,是許依依,她肯定回來了。”
“為什麼?”
宋頤蹭了蹭御倖臣的脖子,讓自己的臉更貼近他的胸膛,這讓她莫名安心:“小丑,她知道我怕小丑,我小時候被小丑嚇到過。所以很少去遊樂場。”
有些人天生就有小丑恐懼症,對類似於人類但並不相同的面孔十分敏感,所以很害怕小丑,宋頤小時候只要一見到就懼怕得不行,長大之後才好一點,但她確實為此不怎麼去遊樂場……甚至很少進麥當勞吃快餐。
御倖臣皺了皺眉:“嚇人用小丑是常見手段。”
宋頤見他又開始有意無意地為許依依開脫,有些氣急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不懂,是有很多手段,但這個手段精準投放到了一個怕小丑的人身上,這就很有問題,說明那個人跟我很熟,而且至少還熟知小時候的我,而且那個字跡也是許依依的。”
她這樣一說,御倖臣不得不認真思考起了這個問題,他權衡良久,才道:“她沒回來,我的人沒查到她的海關出入境記錄。”
宋頤聞言,瞪圓了眼睛,更用力地捶了一下男人的胸口:“你不是說不管她了嗎?怎麼在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