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命在許依依手裡,她想聽什麼自己就說什麼唄,橫豎又不會少塊肉。
她這麼配合,許依依又覺得沒勁了,便閉了嘴任宋頤伺候。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下來,只有兩個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和指甲刀修剪指甲的喀嚓聲。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處的鈴聲突然大作。
許依依一下子就變了臉色,從宋頤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好了。安靜在這裡待著。”
她說完便下床,匆匆鎖上房門跑了出去。
剩下宋頤愣愣地拿著手裡的指甲刀,還沒有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來。這房子隔音很好,她之前已經領教過了,隔壁的動靜再大她也聽不到,因此也沒辦法探聽些什麼。
然而許依依的表現實在有些不同尋常,她一定是隱瞞了自己很重要的事情。宋頤機械地收拾著修甲工具,時不時望一眼房間門,若有所思。
事實上,宋頤的猜測確實沒錯,許依依的確有事瞞她,瞞的還是一件麻煩事。
許依依坐在沙發上,接受著對面男人的審視。她有些緊張,卻死撐著沒敢表現出來。
男人終於開了口:“還要玩多久?”
許依依抓著推測的長裙布料:“我要做的事還沒做完,你別管我。”
男人冷哼一聲,突然抬手掐住了她修長的脖頸:“我太放縱你了。”
他的大手強而有力,許依依的脖頸在這雙手的對比之下顯得分外脆弱,似乎隨時都要斷掉。然而即便是這樣,她也死犟著一言不發,只是用她那雙惹人同情的下垂眼惡狠狠地看著男人。
兩人僵持了很久,就在許依依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男人終於鬆開了手:“再給你一天時間,別給我惹麻煩。否則殺了你,還有——”
他抬手指了指關著宋頤房間門:“還有你那門裡的金絲雀。”
許依依終於得以喘氣,喉嚨難受得不行,兀自在旁大口呼吸,似乎對男人的話充耳不聞,然而她顫抖的雙肩還是洩露了她的緊張。
男人顯然注意到這點,眼裡閃過一絲冷漠的笑意,他大馬金刀地坐在了沙發上:“現在,過來取悅我,你上次做得很好。”
許依依抬頭看著男人,男人的眼神冷冽又危險,她毫不懷疑她不照著他的話去做,他下一秒就會過來真正掐斷自己的脖子。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了皮肉裡,強撐著走到男人的面前,送上了自己冰涼的嘴唇。
......
宋頤是在半夢半醒之間被許依依推醒的。
許依依還是穿著睡袍,她臉色很差,透著不正常的紅暈:“宋頤,起來。”
宋頤迷糊著用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怎麼了?”
許依依道:“入睡時間到,找你哄我睡覺,僕人。”
她說完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軟綿綿地歪斜下來,像一攤無骨的軟泥一般摔倒在了床上。
宋頤這才察覺不對,連忙伸手扶住了許依依,探手去試她的額頭:“怎麼這麼燙啊?許依依,你去幹嘛了?你發燒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