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還請您去忙你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本郡主哪配讓太傅大人絞盡腦汁的算計”
“您放心,我定不會糾纏於你從現在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與你再無瓜葛,如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
最後兩字怎麼也沒能吐出來。
嗚嗚。
溫婉的嘴巴已經人封住了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雖是生疏,卻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溫婉腦中一片空白。
那帶著墨香味的炙熱懷抱,強有力的禁錮,恨不得將她融入骨血。那狂熱粗暴的探索讓溫婉不敢置信,這般急色與形慾壑難填的男人,是那個溫潤如玉高冷自持的沈太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溫婉只覺得唇舌都已經麻木,腦袋也一片混亂。
只知道面前的男人終於喘息著放開她,赤紅的雙眼透著**,微涼的薄唇水潤極了,唇角處還有銀絲順著下顎滑落,那般的曖昧羞恥。
就算看不到自己,溫婉也知道自己肯定好不到哪裡去,水潤的眼眸如同初生的麋鹿,不堪採擇。
身的力氣被抽取殆盡,溫婉軟綿綿的依偎在男人懷裡,砰砰直跳的心臟還在作亂。
沈致淵的眉眼盡是柔情,甜得比蜂蜜還膩人,彷彿能將人就此融化。
“婉婉,放心,我會回來的。”
沙啞磁性,殘留**的聲音在耳畔迴響,溫婉猛地驚醒過來。
他最愛叫她婉婉了,也只有他如此叫她
溫婉抬起頭,摩擦著那粗糲的下巴,眉眼彎彎溫順極了,聲音輕輕的,彷彿說的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今晚子時暴雨就會停了,一個人都不會死。”
話落,溫婉只覺得心臟悶痛,血腥味瞬間瀰漫在口腔,如同被人重重碾壓。
埋進衣襟裡,藏住了面如土色的面容,硬生生的嚥下了滿腔的鮮血,聞著那淡淡的墨香味,感受到那人的激動,彷彿身心的劇痛也散了幾分。
“果真”沈致淵面色激動。
溫婉悶悶道“你當我一個庶公主的女兒為什麼如此受寵,就是因為我能預言。所以你信我便是,不要去鑄造什麼人肉橋,有我在,你沈致淵定會名垂千古受天下人敬仰。”
沈致淵簡直激動得不能自己“好好好不會有人犧牲就好,虛名什麼的,我並不在乎。只要百姓們能夠安居樂業,天下太平,我就放心了。”
溫婉悶聲催促著“好了,別囉嗦了,快去下令吧,別讓百姓等急了。”
沈致淵立刻放開溫婉的腰肢,急匆匆的往外跑去,那背影透著歡快,剛到門口時,突然停頓了,聲音有幾分難以言明的愉悅“婉婉,乖乖等我”
“好。”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背影消失在帳篷外後,溫婉再也忍不住。
噗
一口鮮血噴出,溫婉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跌坐在地上。鮮血的血液消失在洪水中,夏日的洪水此時冰冷刺骨,仿若來到極北之地,連溼熱的風都變得寒冷。
“秋寒。”極盡力的呼喚,如同貓叫聲一般。
沉沉睡去的秋寒沒有聽見,反倒是耳聰目明的暗衛老大聽到了動靜,猛地衝進了帳篷,便看到剛才還神采奕奕的郡主奄奄一息的躺在洪水中,嬌怯的面容慘無人色,嘴角處源源不斷的鮮血流出。